“好快的速度!”
夏侯渊也是吃了一惊,身为统率兵马的将领,自然知道打造铠甲的难度,就拿他身上穿戴的铠甲来说吧,是用两千七百枚甲片串成,精工打造,足足花了两年有余,即使是修理一次,也需要八十天,天长地久,进程十分缓慢。然而曹昂的加工速度,几乎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脱兔与瘸脚龟的区别,不可同日而语,喃喃道:“这么大的一个家伙,到底是怎么造出来的?”
“质量如何?”曹操震惊之色退却,随即涌现的则是喜色,这么迅速的生产,要是还具备一定程度的防御能力,自然不吝千金也要砸个几千套出来。
曹昂当即将先前实验的战绩炫耀一番,说道:“五十步内,以重箭射击,仅透甲不足盈寸。”
曹操闻声变色,露出怀疑之色,只觉未免天方夜谭。
曹昂当即命人将板甲送上来,指着胸甲处的小孔,说道:“我决定每套板甲的心脏要害部位加厚一些,除此之外其他地方即使射中破甲,也不过是皮外伤而已。”
“妙才,动手试一下。”曹操瞥了夏侯渊一眼。
“是!”
夏侯渊上前一步,张小五只觉寒光一晃,冷风加身,下意识地闭上眼皮,只听叮的一声,险些拿不住板甲。待他回过神时,夏侯渊已将长剑插回腰间的鞘中,而板甲表面只有淡淡的一道痕迹而已。
“这质量不错,看来子脩所言不虚。”夏侯渊只试了一招,便知道板甲的防御能力有多强,换作普通的铠甲,早已被斩穿。
曹操掂量了几下板甲,嗯了一声:“能造多少件?”
“一天两件吧。”曹昂眼下只有老连手底下几个人,若是加大投入,则需要让打铁人员扩充规模,钱木匠也需加配四五百人,专门以制作水车锻锤和平日的维护保养,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所以他也不敢夸下海口。
曹操点点头,抚须问:“造这个,这个板甲的,是哪位工匠?”
曹昂立即将目光投向远远站着的老连和钱木匠,含笑道:“就那两位。”
老连平日里话多,遇上曹操就有点儿脚软了,跟钱木匠颤巍巍的下跪,颤声道:“草民连衡(钱江波),见过曹司空。”
曹操知道这二人是活宝贝,也不自重身份,伸手相扶,说道:“快快请起,两位乃工匠大师,不必行此礼。”
老连又是吃惊,眼前这位可是大名鼎鼎威名远扬的曹司空,打个喷嚏,北方大地都要颤三颤,自己一个升斗草民,见面不须行礼,简直是大逆不道,又跪下磕了好几个头:“草民不敢造次,愿曹司空别折煞小人。”
曹操再度伸手相扶,含笑道:“曹某生平奉行唯才是举,任人惟贤,二位身负奇能理当尊崇,这制造板甲的重任,可都托付在你们身上了。”
老连和钱木匠互相对视一眼,均觉欢喜不尽,一时间只激动得发颤,手艺人本身就低贱,赚得廉价又被人瞧不起,现在按曹司空的说法,自己也是“体面人”了,只是二人精于手艺,拙于表述,搜肠刮肚也说不出什么好词。
曹操呵呵笑道:“你二人都是豫州人士?”
“是。”
“俺老钱是洛阳人,经董卓乱政,才逃至豫州的,至今**年了。”
曹操叹了口气,说道:“你二人身负绝技,在我治下多年,我竟不闻其名,真是可惜。”
老连这人也颇为老实,没什么心眼,说道:“俺们都是名不见经传的手艺工匠,平日里哪能遇到贵人呢,再说了,这些打铁和水锤的设计,都源自大公子的亲自指点,否则凭俺跟老钱这点儿鸡毛蒜皮的浅识,就是想上一百年也造不出来……”
此话一出,曹昂的心顿时紧了起来,暗骂:“死老连!一点事都不懂,白送你一个完整的功劳还不要,非把老子给供出来!”
曹操听闻之后,笑容顿时凝固了,钱木匠不知死活地接过话茬,絮絮叨叨地说:“老连说得不错,要不是有大公子的从旁指点,水车水锤不知要哪一年才能造出来。公子能够想到利用当年毕岚所创的水车加以改进,延伸到冶炼铁甲上,真是不可思议,要我说,曹公子才真正当得起大匠师这个名号。”
其实曹昂在这两个领域是不及老连和钱木匠的,一切的原因来自他生活的那个时代水准远迈三国,见识也高人一等,那些在二十一世纪的人看来简单而又浅薄的几句提醒,就大大的震撼了二人的心灵,把曹昂奉为“鲁班转世”、“天生匠师”一般。
曹操回顾曹昂,深邃的目光透着凌厉,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看穿,淡淡道:“你这些本领,又是从何学来的?”
曹昂最大的秘密,就是穿越者身份,在最近几个月中,自己异常的举止和超常的发挥,都引起了曹操的多疑,虽然曹操不至于怀疑他是否真的是曹昂,却也会怀疑他是否在说谎。
知子莫若父,曹操跟原先的那个“曹昂”生活了二十年,对他的脾性、行为、智力等诸多方面应该深有了解,自己的性子跟原先的“曹昂”有些区别,或许还好解释是人变了和成熟了,但智力跟行为举止可是难以假装的。
“孩儿当年曾在一处地方,见过毕岚所造的半成品水车,便牢记于心,直到前些日子与钱木匠互相探讨一番,这才制出水锤用来锻炼镔铁。”曹昂应变能力极强,立马来了个死无对证。
“哦?毕岚?”
对于毕岚这个人,曹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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