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飞过来看他的茬,但是以严亦疏对许青的了解,这个人多半没有打消这个念头,他只能在心里把这件事记下,免得到时候许青突然过来,他没有准备。
陈毅和祁杨在一旁玩王者,靳岑也在玩手机。
男生翘着腿,低着头认真地看着屏幕,睫毛垂在眼睑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看起来颇有几分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在玩啥呢?
严亦疏装作起身上厕所的样子,往那边瞄了一眼。
靳岑的屏幕上居然是斗地主的游戏界面。
……
严亦疏有点尴尬,又坐回去,拿起那杯甜得发齁的猕猴桃汁喝了两口,砸吧砸吧嘴,感觉自己好像生吞了两口糖精。
自从那次在网吧靳岑和他斗地主输的破产了好几次以后,靳岑就开始练起了斗地主,现在牌技和他可谓是平分秋色,时不时还能赢他几把。
这好胜心怎么没有体现在学习上呢?
严亦疏想到自己这次月考又拿了第一,感觉有点压力山大。
本来他这次月考是放了水的,没想到靳岑比他更狠,两科文科直接就随便考了,丝毫不顾虑自己的成绩。
时间很快就走到了四点半。
此刻游乐园里的光线已经昏暗了起来,夕阳烧的烂漫瑰丽,把远处的天都映得通红。
穿着北城一中校服的学生们三三两两地往大门口走去,有不少头上戴着游乐园里卖的恶魔犄角或者爱心发箍,手上抱着买来的纪念品。
这种充满了青春气息的场景里,混入了四个两手空空的人。
严亦疏背上的运动包里已经空了,只放着在鬼屋拍的照片,带来的零食已经吃得一干二净。他们什么纪念品都没买,甚至陈毅已经有点哈欠连天,想要赶紧回去睡觉。
严亦疏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徐易平发来了消息。
难平:疏哥,你们回学校了吗?
难平:今天晚上去戳ball吧
……
严亦疏看见消息,迟疑了两秒,回复了一个好过去。
他倒是已经有很久没有打过台球了。
看今天陈毅他们这个样子,应该不会再出去活动了吧?
如他所料,上了大巴车以后,陈毅一下子倒头就睡了过去,祁杨也打起了盹儿。
靳岑倒是精神,他们对视一眼,发现彼此都没有困意,就一起打了几盘排位。
大巴车走走停停,严亦疏打得有些晕。
一盘结束,他按灭手机,把头靠在椅背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累了?”靳岑见他不玩了,也把手机收起来,声音平淡地问道。
“有点。”严亦疏揉了揉眼睛,语气慵懒,“回去好好休息。”
“嗯。”靳岑阖上眼,简单地回应。
倦意像潮水一样席卷了整车的人,玩了一天的年轻人此刻难免疲惫,都纷纷睡了过去。
严亦疏本来只是想闭着眼睛休息一下,一不小心也陷入了梦境。
等他再睁开眼,车已经停在了学校门口。
此时北城的天已经完全黑了。
“小严老师,再见!”陈毅睡眼惺忪地和他挥手告别。
严亦疏背着包,和他们点头告别,回学校骑上自己的单车,赶回家里。
换了身行头,匆匆弄了个发型,严亦疏变身北城这个大都市里一名帅气的潮流小子,打车去到徐易平说的台球馆。
严亦疏穿了一件黑色的潮牌卫衣,外面是军绿色的工装外套,一条水洗破洞牛仔裤,蹬了一双椰子鞋。
他的一双腿又细又直,在川城的时候不知道惹过多少小姑娘的羡慕嫉妒。
台球馆在商业大厦里,旁边还有一家桌游店,连在一起。
坐电梯上去,严亦疏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梳成三七分的黑色短发,顺刘海因为没时间打理,细碎地垂在脸颊旁。严亦疏伸出手拨了拨自己的刘海,镜子里可以看见他的尾指上戴了个银质的戒指,中间有个圆形的缺口。
严亦疏给自己这赶工出来的造型打了个不上不下的七分。
推开台球馆的门,里面还算宽阔,装修得是公路风,墙壁的架子上还挂着单车。
徐易平占了个落地窗旁边的台子,见他过来,和他招手。
“疏哥,这里!”
……
这种台球馆不像川城那种学校旁边的地下室里,整天烟熏雾燎的,时不时还会因为抢台子打架,里面的人有年轻学生有来团建的上班族,一片和谐。
严亦疏走过去,接过徐易平递过来的球杆,随手开了一球。
许久没玩,严亦疏有些手生,但是这一杆还是撞散了两个球入袋。
他斜靠在台球桌旁,拿起涩粉块抹了抹,弯下腰继续打。
男生的手不算太大,但是五指纤长,骨节分明,皮肤白皙,握着球杆的时候,在灯光的照耀下有一种冷淡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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