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的事,廖书言也不好追问,在护士过来替陆嘉清输液的间隙,他低头看了看手机,起身走到站在窗边摆弄手机的赵嘉儿身边,轻声道:“嘉儿,我姐夫到了昆明,家姐催我过去用餐,我先走了……晚上再过来。”
赵嘉儿反应过来之际,还有些震惊。
她没想到廖书言晚上还会过来!
廖书言回到病床边,又将对赵嘉儿说的话,对陆嘉清说了一遍。
廖书言和护士小姐相继离开,赵嘉儿又觉得病房内变得十分压抑。
她说不清这种感觉,但是,陆嘉清单独面对她时,给她的感觉很陌生,让她觉得害怕。
她双手紧紧握着手机慢慢走到床边,轻唤一声:“嘉清。”
陆嘉清偏过脑袋闭上眼睛,十分冷淡地说道:“我累了,暂时不要打扰我。还有,自己下去吃饭吧,我没胃口,不用为我带了。”
“哦,”赵嘉儿轻轻应了一声,“我找个护工帮忙照顾你。”
医院的走廊几乎被幸存下来的难民填满,赵嘉儿在拥挤的电梯门口等了好几趟电梯,总是满员,她只能挤过人群,选择走楼梯。
她本不想走太远,可是看到医院食堂里拥挤不堪的场景,还是选择在附近的餐馆里解决晚饭。
她找了一家门庭冷清的粤菜馆,点了一笼蒸饺和一碗靓仔海鲜粥,却味同嚼蜡。
猛然想起这段时间,陪她一起吃饭的都是廖书言。她会挑食,吃不习惯很多地方的菜色,可是,廖书言总能想方设法让她吃得饱饱的。
这两年,她只想找到陆嘉清,怎么也没想过,找到后会是这样的结果。
与廖书言短短几天的相处,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心早已经偏了。
从前,一个人吃饭,她想的是陆嘉清;如今,想的却是廖书言。
对于她不爱吃的食物,陆嘉清会帮她吃掉;廖书言会耐心地哄着她自己吃掉,告诉她许多她从前没有想过的道理。
食物是她自己选择的,即使到最后发现不爱吃,也要尝试着去接受。也许,她会慢慢喜欢那样的味道。
赵嘉儿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粥,没有留意到柜台边一直盯着她看的女老板,只是觉得这家店的生意太冷清了。从她进来之后,就没有其他的客人了。
她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安,忐忑不安地拿起桌上的手机,打开电话簿,翻到“廖老师”那一栏时,她犹豫了一下。
高层的餐厅里,一首舒缓的《kin》在钢琴手的十指下演绎,有雨滴落在透明的玻璃窗上,留下一行行凌乱的印记。
廖书言对面坐着一身白裙的廖书眉和一位戴着眼镜的斯文青年,两人脸带微笑地交谈着,好似一对恩爱非常的夫妻。
廖书言无心这一场聚餐,菜还没上桌,他只是侧头盯着玻璃窗外细细的雨丝。
餐厅内,灯火温暖,窗外的天空却阴沉沉的。
他正挂念着医院里的赵嘉儿,对面的廖书眉突然望向他,说道:“天气预报说,这两天有暴雨,灾区那边会有危险,我们先不要贸然进去,等过了这阵子再说。”
坐在她身边的青年向云河也点头附和道:“拨给灾区的款已经到账了,那些赈灾物资最快也是明天上午到,就交给本地红十字会,我们等暴雨过去再进灾区。”
廖书言对此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赵嘉儿电话打进来时,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印象中,除去酒店那一回,这好像是她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
“菜还没有上来,你先接电话。”向云河善解人意地看着他。
廖书言起身走到偌大的玻璃窗前,街上车水马龙,大有风雨欲满楼的趋势,电话里却静悄悄的。
他不由心里一阵慌乱,轻唤:“嘉儿?”
电话那头有呼吸声在他耳边环绕,但是,那不是她的呼吸声。
他心里更慌了,语气却格外得平静:“是谁?”
“老师,是我。”
“嘉清?”
粤菜馆里门窗紧闭,没有灯,陆嘉清懒懒地靠坐在收银台前,在黑暗中,点上了一支烟。他低声说着:“嘉儿出门没带手机,天快黑了,也不见她回来,我出去找了一圈也没找着人……就在刚才有一通电话打了进来,电话里的人说,嘉儿被他们绑了,要钱赎人。老师,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不得已找了您……”
窗外电闪雷鸣,豆大的雨滴如碎石乱玉敲打着玻璃窗。
廖书言听到陆嘉清似乎在哭,沉声道:“我马上过去医院。”
他快步走回到餐桌前,拿起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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