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恐不及,他伤心难过好久,今日郎君终于对他笑了!
容奚与秦恪骑马并行。
正值二月,江河解冻,细柳生芽。
河岸旁,众娘子浣衣捶打,孩童嬉戏玩闹,一派春日融融之景。
“肆之,你可知,田地离河水远者,待灌溉时,农夫如何运水?”
容奚忽抛给他一个问题。
秦恪举目望去,农田相连一片,若距河岸甚远,灌溉将极为耗时耗力。
“农夫自是担水浇洒庄稼。”
容奚微笑道:“我有一法可解此事,然此法工程不小,需大动干戈。”
他将分渠之法告知秦恪。
其实,分渠之法早已有之,然以前渠道皆为土壁,水经渠道时,些许渗入土中,致水量减少,且沟渠易堵,不好清淤。
若以水泥砌出渠道,河水汹汹而入,毫无阻拦,清淤亦极为便利,效用定比土壁更胜百倍。
“此法确实不俗,”秦恪颔首,“春耕在即,你我今日先去寻沈谊商议,再去工坊。”
大魏以农为本,若能修筑农田利事,沈谊高兴还来不及,根本不会拒绝。
听闻容奚之言,沈谊心脏砰砰乱跳,赞美几句后,理智回笼。
“虽容郎君之法可解农夫灌溉之急,然修筑沟渠乃大事,县内财力不足,或无力支撑。”
此言不假。
“无碍,你且将此事上表朝廷,朝廷届时定会拨款。”
秦恪喂他一颗定心丸。
关乎农业,朝廷定会重视。
沈谊连连颔首,濛山有战神相护,是濛山百姓之福啊!
然这一切,皆因容大郎而起。
离开县衙,两人至工坊,见程皓后,程皓极为兴奋。
“工坊竣工在即,大郎日后便不得闲了。”
容奚笑回:“能为朝廷尽绵薄之力,是我之幸。”
“哈哈,若大郎之能仅为绵薄之力,我岂不羞愧至极?”程皓调侃他一句,问,“近日窑工似在烧制玻璃新器,大郎欲制何物?”
容奚坦白相告:“暖水壶,可保热水昼夜不凉。”
“用玻璃?”程皓不信。
“玻璃仅为原料之一,待制出后,程叔可亲自试验一番。”
有些事,只有亲眼见证方会相信,容奚不欲多作解释。
程皓爽朗一笑,他非不信容奚,而是不敢置信罢了。
于工坊待至未时三刻,容奚与秦恪同归。
刚入前院,便见金吉利飞奔而至,笑容极盛,似遇天大喜事。
“郎君!”
他一双碧色眼眸,俱写满“快夸我”三个大字。
“发生何事?”他笑问。
这时,刘子实追着过来,向容奚解释:“今日有童子落水,幸吉利擅游水,及时将童子救了上来。”
“见义勇为,甚好。”容奚竖大拇指。
金吉利发色愈发耀目。
“春寒水凉,饮些姜汤罢。”
“郎君,阿翁已经劝他灌下一碗,哈哈。”刘子实幸灾乐祸。
金吉利立刻委屈摇首,他讨厌姜汤!
晚膳后,容奚至书房,欲将沟渠、水车、踏车等物事皆述于纸上,供沈谊参考。
却见容墨紧随自己身后。
“三弟,你已通读此书?”
他接过容墨递回的算术教材,略显惊讶。
容三郎依旧不吭声,却睁着一双大眼睛凝视容奚,表面无神,内里却似深埋炙热情绪。
容奚领他至案旁,抽出几张纸,纸上皆为算术题。
“此为三十道算题,你若皆能解开,我便予你新书。”
容墨迅速接过,躬身行礼后,迈出书房,脚步颇显几分急切。
原以为,容墨解这三十道题,至少需到明日。
未料,不过一时辰,容三郎便怀抱稿纸,至容奚书房,送上答案。
彼时,秦恪正帮容奚捏腿。
容墨似未见到秦恪,眼中唯容奚一人。
容奚通览答案,见无一处错误,心中极惊喜,笑赞道:“三弟天赋不浅,甚好。”
言罢,他即兴又出一题,虽在书册范围内,然更为复杂精妙。
容三郎得题,已无暇顾及礼节,双眸大亮,竟席地而坐,执铅笔开始答题。
案后,秦恪轻捏容奚之手,低声问:“高兴?”
“嗯!”容奚狠狠点头,任谁发现好苗子,皆无法不欢喜。
见他眉目间俱为喜意,秦恪心中越发柔软,容澜之心喜,他亦随之心喜。
须臾,容墨忽停笔,迅速起身,置纸于案,请容奚过目。
容奚细细看其解题思路,愈发满意。
他起身从书架取一崭新书册,交予容墨。
“三弟,有疑惑处,皆可来寻我。若不愿说话,字条也行。”
对天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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