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压力,跟着我金钱名利什么也没赚到,反倒是吃了一肚子亏没地方说。虽然这些非我所愿,但归根到底还是我耽误了你。”
像是没有想到林沫会这样说,许露的面色变了几变,终究渐渐缓和了紧绷的表情,慢慢地说:“我没说错,你就不适合在这个圈子里闯,天真、轻信……还善良得过头。林沫,你真的以为,我是迫于公司压力才来做你经纪人,真的以为我这次背后推你戏约是头一次阴你吗?”
林沫静静地听她说完,脑海中稍稍回了回,轻声问:“你刚刚问卉春,‘那人’有没有找过她,说的就是让你来我身边的人吧。”
“我知道你的直觉特别强,可也没什么用。”许露倚在椅背,仰面看着大半年不见越发水灵的女艺人,“你一天还在天颐,还想演戏,就一天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当初能派我来,如今也能派新人来,你懂吗?”
新人,指的自然是卉春。
林沫心里明白,却毫不在意:“今时不同往日,我心里有数。不过……还是谢谢你提醒。”
许露直觉林沫和之前在她手里的时候有哪里不一样了,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又善良得要死,可当初的她说话做事都畏畏缩缩的,像是惊弓之鸟,哪有现在的这种淡定?
“……当初在gw高速上车轮爆裂,我们在休息站睡了一夜的那次,是我做的局,也是我传出去,让人扩散的。”许露疲倦地说,“那次你被道具蛇咬,也是因为我身上带了刺激蛇神经的药。”
这些,林沫未曾料到,也没想到许露会在这时候和盘托出。
病房里安静了许久,林沫才问:“为什么?”
许露揉着额角,似乎在努力回忆,慢吞吞地说:“高速那次,是因为你被个电视节提名了女配奖,‘那位’要我传点关于你扫把星体质的黑料出来,多多少少影响点评委的观感。至于蛇的那次,你想想入院削了戏份之后,谁受益最大就知道了。”
对于被蛇咬伤的事,林沫本已经记不太清,被许露一提,半晌终于记起自己入院之后,因为耽误了拍摄进度被削减了戏份,为了保证剧情顺畅给当时同组的辛燃加了许多戏。
林沫没有出声。
许露抬眼看她:“看来你想起来了。”
“……那你为什么会离开天颐?”林沫问,当初所有人都以为许露是被挖了墙角,可现在听她的意思,竟是被赶出天颐的。
“我有病啊,”许露歪嘴笑,“那人大概觉得我不可靠了,哪天忽然发病就把所有事都给抖出来……比如现在。所以,找了个法子让我主动离开天颐,我自作自受而已。”
对林沫来说,许露的确是自作自受,她从来没有喜欢过这个前任经纪人,许露对自己的敌意,她心知肚明。只不过,时过境迁,再追究也是浪费心力。
林沫无声地走到病房门口,反身关门之际,轻声说:“宝宝正在长身体,他是无辜的,照顾好孩子。”说完便要离开。
“林沫!”昏暗的病房里,许露尖声说,“防着你的新助理!”
林沫的脚步一下也没有停顿,腰背挺直、头也没回地走了。
*
医院停车库。
林沫走到车旁时,见车窗半落,卉春已经歪在驾驶座上睡着了。
她轻轻叩了叩玻璃,卉春睡眼惺忪地一擦口水:“你回来啦!”又看了眼时间,“这么晚了!快走吧,明早你还要拍戏,今晚可不能熬夜。”@
林沫温声说:“你今天开了好几小时长途,我来吧。”
最终,卉春将驾驶座让给了林沫。
车在夜色中的高速路上奔驰,窗外灯火连成一线,周遭寂静无声。
卉春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里七上八下,左右翻侧都毫无睡意,终于一下坐直了身子,看向左手边认真开车的林沫:“沫沫,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嗯,”林沫仍旧注视着前方,“你说。”
卉春舔了舔唇:“我一直没有跟你提,大概半个多月之前,我接手你的经纪人工作没多久的时候,元总找过我,嗯……元尧元总。”
“嗯,找你做什么?”林沫的声音很平静,线条柔和的侧脸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卉春说:“他给了我一笔钱,让我从今往后把你的所有行程都一一向他汇报,其他倒没说什么。”
“嗯,”林沫轻笑了下,“看来他对我真的挺关心呢。”
卉春俯身,从丢在脚边的双肩包里取出一直只牛皮纸信封,厚厚的一沓:“喏,还在这里,一分我都没动。”
林沫没看,只问:“为什么不动?”
“不想动,”卉春将信封丢回包里,“我讨厌他,自以为是……金钱至上。”
林沫轻笑了声,评价还挺到位的。
“而且……”卉春接着说,“沫沫,我相信你。如果你能红,我能得到的远比这些多得多。”
林沫笑出声来:“卉卉,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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