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穷困潦倒,连带着你也抬不起头。你最应该考虑的,不应该是我才对吗?”
舒美雁似是被说服了,可她闭着眼睛,痛苦地开口道,“可是,那也不该要我大哥的命啊。”
舒展呈一走,自己的大嫂和侄女又该如何生存呢?
许昌和说的唾沫横飞,口干舌燥,见舒美雁仍然冥顽不灵,他有些恼了,“这些年我升官有多不容易,你都看在眼里。现在有这么个大好机会,难道你还不帮我吗?”
“人家只是要根头发而已,又没让你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就算不从你这里入手,他们也会找别人做这些事。为什么不能便宜我们呢?最重要的是,你怎么就知道你大哥一定会出事?”
“行了,你别说了。我就问你拿到舒展呈的头发没有?你要是拿到了,赶紧给我,我好去交差。要是没有拿到,那咱俩也就完了。”
对于教育局局长这个位置,他心心念念地这么多年,终于只有咫尺之遥。
他势在必得。
舒美雁脸色仍然痛苦,“我不是傻子。他们如果不是对大哥有图谋,又何必要他的头发?”
虽然她不信神鬼,但是世界上总有一些难以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她害怕因为自己的缘故,大哥丢了性命。
“教育局局长的位置固然好,但是,咱们也得清清白白的坐上去啊。”
当然,行贿在体制内司空常见,大家装聋作哑,只要不沾染上性命,在舒美雁的心里,其他的手段都是干净的。
许昌和本耐着性子,可话说到这份上,他已经不耐烦了。
“你是帮还是不帮?想想许妤、许善,咱们才是一家人呐。”
舒美雁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身后的高楼,许久之后,她才咬了咬牙,拿出了一直攥在手里的头发。
“就这一次。”
这一次来大哥大嫂的家里,明里是借钱,暗里是去家中找头发。
她借着上厕所的机会,匆匆忙忙地翻找了一下,根据着长度颜色,才好不容易地找到了舒展呈的。
许昌和兴奋地接过,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容器中,他看也不看舒美雁一眼,直接发动了车引擎。
待把舒美雁送回家后,他又开着车子消失了踪影。
舒美雁心绪复杂。
她觉得自己像一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嘴脸难看又可恶。
在沙发上坐了许久,她抹了抹眼泪,最后还是回了房间。
既然是自己选择的这条路,那便不要再后悔了。
——
秦淮先自送走舒昕后,便雷厉风行地彻查开。
他不仅调查闵小华与其老公的背景,甚至将他们以往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又去了哪里这些琐事一一记录在案。
还有当初替他寻风水宝地的大师,也不放过。
但凡发生过的事情,即便万般遮掩,也总会有一些线索。
这般抽丝剥茧下,终于有了一些眉目。
可正因为如此,他才有些骇然。
在书房内不吃不喝一整天,秦准怕他扛不住,连忙端了些饭菜送入书房,同时开口规劝道,“爸,你多少得吃点,要是身体扛不住了,那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他也恨幕后黑手,可是,再怎么样,也得把自己养的好好的,自己都倒了,还有谁会来替他们报仇?
秦淮先像是老了十岁,那副精神矍铄的模样,再也瞧不见。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旋即挥了挥手,示意儿子坐下,“这些年来,你做的很好,我老了,不中用了,这个家还是要你扛起来。”
秦准大吃一惊,“爸,你究竟怎么了?”
秦淮先缓缓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走到窗边上,凝视着天上的明月,突然喟叹起来。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啊。”
秦准是个聪明的,他一下子就听出了秦淮先话里的意思,他同样有些骇然,“真的查清楚了吗?这些年,你替他办了多少事?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如今他一路高升,就要卸磨杀驴了吗??”
在官场上,不站队的,基本走不长远。
明里暗里派系无数,都得睁大着眼睛好好观望清楚,免得一不留神就踩了坑。
秦准一直觉得爸爸有眼光,有头脑,跟的人也对,所以才有了秦家如今的风光。
“他这也太过分了。”
秦淮先一动不动,“怎么可能会有具体的证据呢,他做事有多小心,你我又不是不知道。只是,所有的一切都直指他罢了,就算我不信也得信。”
“初和大师和他私交甚笃,可笑我这么多年跟在他身后竟也不知,可见他从来没有把我当成自己人来看待。”说到最后,他的脸上布满了冷意,“他想动我也就算了,可不应该来招惹我的家人,这回我必要让他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随意欺辱的。”
对方心思歹毒之极。
初和是第一步棋子,哄得他搬迁祖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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