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瑞王府,反倒会陷入危险。离开也好,只要你能好好的,自在的活着……我就放心了。”
叶梓心里疼得浑身发颤, 几乎要握不住手里的瓷碗瓷勺。他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语气平静:“先喝药吧。”
顾晏没再说什么,顺从地喝下了药。
叶梓一勺接一勺,不紧不慢地将汤药全喂给顾晏,屋内一时只剩瓷勺触碰碗壁和喝药的声响。
一碗药喝完,叶梓扶着顾晏躺下,又取来帕子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
这汤药似乎有安神助眠的效用,顾晏闭眼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呢喃道:“阿梓,你不该现在回来。温家在城中散布妖邪为祸的谣言,又请了法师要来瑞王府捉妖,明摆着就是冲你来的……”
叶梓给顾晏盖好被子,跪坐在床边,低声道:“我不回来,你要让自己病死在屋里么?”
顾晏嘴唇动了动,没发出任何声音。
叶梓心里又难受又生气,忍不住道:“你为什么要这样?我那么任性地说走就走,一点也没顾及你的感受,你为什么不怨我,反倒还在为我担心?你就一点也不在乎自己么?”
叶梓声音干涩,把头埋在顾晏的掌心里,闷声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顾晏的手动了动,用指腹轻轻拂过叶梓的脸,温柔道:“别难过,是我不对。”
叶梓眨了眨酸胀的眼,哑声道:“你没有哪里不对,都是我不好,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顾晏闭着眼,头阵阵发晕,仿佛置身睡梦当中,“你去过别院那间小屋了,我都知道。”
叶梓一怔,抬头看他。
顾晏声音低哑:“你觉得我心里有别人,又不敢来问我,将事情憋在心里,委屈了自己大半个月。你怎么这么傻……”
叶梓咬唇不答,半晌,顾晏轻声道:“没有别人……阿梓,我心里没有别人,只有你。”
叶梓心头狠狠抽了一下。
他正想说些什么,门外忽然传来响动。
“王爷,您在说话吗?”一名家丁的声音传来。
顾晏病重,又不许别人进屋服侍,瑞太妃只好多派了好些人在他院子里守着。他们方才说话声音大了些,不小心被耳尖的家丁听见了。
叶梓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等了一会儿,门外没了响动,原先说话那人像是已经离开。
叶梓松了口气,抬头朝顾晏看过去,后者呼吸平顺,睡着了似的,神情比原先看上去平静了许多。
“王爷?”叶梓轻轻唤了一声。
后者只是略微皱了皱眉,没有醒过来。
叶梓叹了口气,凝视着顾晏的脸,轻声道:“顾子承,我再信你一次,你不能骗我。”
他揉搓着对方冰冷的手指,眼眶微微泛着红:“你要是敢骗我,我真的会走的……我会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见你。”
叶梓低下头,在对方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
屋内白光一闪,叶梓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翌日,叶梓扮回广虚子身边的小道童,陪着广虚子一道进了宫。广虚子在靖和帝面前故技重施,一套纸人戏法唬得靖和帝深信不疑。
广虚子按照与温疏厚事先说好的那样,在宫中假意大摆祭坛,探寻妖物所在,最终得出结论,妖物如今就藏在瑞王府里。
靖和帝当即下令,由温熠带着广虚子及几名侍卫,立即前往瑞王府捉妖。
叶梓跟在广虚子身边,一群人浩浩荡荡朝瑞王府行去。
叶梓一整天都在担心顾晏的病情,只希望广虚子能有好法子尽快敷衍过去,别影响那人休息才好。
一行人刚到瑞王府门口,却被瑞王府的家丁拦下了。
叶梓搀扶广虚子下了马车,王府门外,瑞王府的老管家带着一批家丁守着门口,毋庸置疑道:“王爷身体抱恙,这几日谢绝任何来客,温将军还是请回吧。”
温熠对此早有准备,轻笑一声:“我自然知道瑞王爷病重,若非如此,我怎会千里迢迢找来广虚道长,替王爷驱邪弊害呢?”
他说着,朝广虚子和叶梓的方向看了一眼:“广虚道长已经施法探查过,这些天为祸长安城的妖怪就藏在这瑞王府中,若不将妖物除去,王爷的旧疾如何才能根治?”
老管家死活不肯退让,双方对峙片刻,却忽然听得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退下。”
人群从中分开,顾晏缓慢走了出来。
他穿戴整齐,步履平稳,神情清冷漠然,除了面色还有些苍白,全然看不出昨夜病得起不来床的模样。
温熠神情变了变,心头忽然有些不详的预感。
他们来之前明明听说顾晏这几天病情加重,都到了只能卧床不起的地步,可他没想到这人竟还能来门外见他们。
顾晏不好对付,若不是忌惮他,温家父子也不会挑顾晏重伤卧床的时间前来除妖。
顾晏像是全然没把温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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