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日益壮大,而沈墨皇后背后的外戚势力因此感到莫大的威胁,才不得已对皇后唯一的女儿沈为容咄咄相逼。
白贺虽是外人,可也在南国待了数年,见多了也看惯了,念着故人之恩一直都竭尽全力地帮扶沈为容,只是没想到沈为容还是因此受了许多苦难,白贺万分愧疚,忍不住伸出手来拍拍沈为容的肩膀,殊不知沈为容转而将他抱住。
白贺当即脸红,沈为容却肃声道:“白贺,这么多年谢谢你,要不是有你,我恐怕早就撑不下来了……”
70 码头
“六年前,我突然收到离秋的一封信,说子凉死了,要我帮着瞒住,能保得南国几年太平,信里也没说她自己要去哪里,只是让我勿念,可我怎么能不担心?母后走了,父皇走了,连子凉也走了,离秋不在我身边,我别无他法……还好有你……”
沈为容的话语竟有些哽咽了,乍一想,六年前她还是个天真任性的“不肖女”,殊不知如今的她已经再也无法任意妄为,事事都要来来回回地权衡考量。
白贺感怀,温声道:“公主言重了,这些都是小可应该做的……”
他刚鼓足勇气想回礼抱住沈为容,可容儿忽然松了手,白贺赶紧将伸出去的手强缩了回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沈为容像是从回忆中汲取了些力量,兀自道:“我不能倒下,绝对不能!子凉的事情还要继续瞒着,南国也要继续撑着!无论如何也要看着玄狗遭报应我才能死而瞑目!”
“什么死不死的,公主别吓小可!”白贺露出一个极为勉强的笑。
沈为容轻轻拍打自己的脸,试图更清醒些,随后干劲十足地站起身来,转而带着沈梨前往后山,假意探望正在休养中的驸马,只有把戏份做足了才能消除不必要的疑虑。
白贺颇为体谅,心头满是欣慰,他前脚刚送走沈为容,一回身便遇上了前来禀事的士兵,只听那士兵道:“白大人!湖岸派来了使者,说要来向南国收保护费!”
什么乱七八糟的……
白贺正巧碰上这么一个替公主分忧的机会,自然是成竹在胸地接了下来,于是他随着士兵去到前殿,却见到了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鬼童。
鬼童与六年前毫无变化,只是一双渗人的眼白显得更加纯洁无辜了些,满含笑意地站在前殿中央,无人敢接近。
白贺一来便成为了前殿众人的救星,诸位大臣原本都惊恐地望着眼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小不点,见到白贺便赶紧将他簇拥到前方。
鬼童笑道:“你就是南国管事的吗?”
白贺敷衍地笑了笑,抬眼扫了一圈石大人、安大人等朝堂主心骨,这些平日威风凛凛的老忠臣都像躲着邪祟一般躲着鬼童,白贺只好打肿脸充胖子道:“公主有要事外出了,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小可谈。”
鬼童面不改色:“是吗?事情是这样,我家先生说了,南国之所以这几年太平无忧,大半原因是因为我们湖岸势力阻挡了玄氏南下的道路,所以于情于理,南国都应该对我们湖岸势力加以支持。”
“然后呢?”白贺听得津津有味。
鬼童报以和善的微笑,道:“因为过段时日要打一场硬仗了,所以先生特派我来向贵国索要百万两黄金。”
“百万两黄金!你们抢劫啊!”石大人终于忍不住骂了出来。
“先生的话听起来有些道理,”白贺莞尔,然而身后几位老忠臣快气得吐血,不过白贺的笑容很快消逝在嘴角,他保持着温和的语气道:“不过,虽有道理,可先生这个要求实在有些过分,南国并没有求着你们保护,你们湖岸蓬莱势力如此叱咤风云,又何必套这个近乎?还有,鬼童大人自己也说了,你们这是‘索要’,显然有那么几分仗势欺人的意思,所以,先生的要求请恕南国无法回应。”
众人眼中的白贺仿佛瞬间多出耀眼的光芒来,不过鬼童听了白贺的话也完全不惊讶,只善意道:“大人可不要后悔。”
白贺见这鬼童的言语看似风过无痕,实则暗藏细针,只待你乖巧坠入圈套,不能不防。鬼童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正欲化烟而去时,白贺忽而开口道:“你们想做什么!”
“大人不用担心,既然南国不肯出这百万两黄金助我们打胜仗,我们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赢了,就此别过。”
前殿眨眼间便有一缕青烟升腾而去,徒留众人惊叹的目光。
白贺的心里不知怎地压上了一块巨石,无论如何也挪不开,正惆怅时,身后的大臣们又将他召到跟前,语重心长道:“白大人一向得公主信任,太子的事自然还需要白大人在公主殿下面前多多帮劝着呀!”
“小可不过酸腐书生一个,无法担此重任,再说了,湖岸势力如此飘忽不定,难保不会倒戈相向,诸位大臣一向忠心耿耿,比起担心女人执政反了传统,不如好好整顿整顿南国的防线。”白贺只留下一个干涩的笑容便拂袖而去。
“哼,狐假虎威!”
“谁不知道这白贺其实是慕子凉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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