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上大家轮流抬着担架,其余人就背着那些工具。
到了山脚时,远远望见村口围了一群人,还没等他们走近,就有腿脚快的村民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询问着山上的情况。
周奎扯着嗓门喊了声“有人受伤了”,那些人才纷纷避开让了道。
村长见他们抬着担架,立刻让村里腿脚快的小伙去把赤脚医生叫来,同时又让人把牛车准备好,以防万一要去医院。
而大队长早就跑到了担架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着赵建设的名字。
庄熠和周奎打了声招呼,随后默默退出人群,找到庄父后两人一起回了家。
路上庄父问他发生了什么,庄熠就把看到的说了一遍,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对他来说关系不大,差别只在于赵建设能不能平安无事地醒过来。
回到家以后,庄母劈头盖脸把庄熠骂了一顿,骂完自己先红了眼睛,嘶声说:“你这么不管不顾地跑上山,要是出了什么事,让我们以后怎么办?”
庄熠难得有些窘迫,他最不擅长应对这种煽情的场景,本想说自己可以应付得来,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好在一旁的庄父说起了赵建设昏迷的事,成功转移了庄母的注意力。
庄母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赶忙围着庄熠转了一圈,等到确认他毫发无伤后,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片刻后,她忽然问道:“那位江知青呢,不会也出事了吧?”
倒不是庄母关心江文燕,她只是觉得男女差别摆在那,一个大男人都受了伤,江文燕一看就没多少力气,能敌得过那么多野猪吗?
庄父刚才亲眼看到江文燕四肢健全地走下了山,他想着儿子说过的话,啧啧叹了声,摇摇头说:“没事,人好着呢!”
庄母一听奇了,说:“怎么可能,那赵建设不是……”
“你懂什么!”庄父横了她一眼,并不打算把儿子说的话再告诉妻子,就怕她们没事嚼舌根,回头流言从他们这里出去就不好了。
庄母没能从庄父那得到答案,立刻转向了庄熠:“到底怎么回事啊?”
“也没怎么回事,就是运气吧。”庄熠这会正口渴,桌上一壶水很快见了底。
庄母一看,也不问那江知青的事了,赶忙又去厨房烧水。
等庄母一走,庄父提醒儿子说:“这事和咱们没关系,别人怎么说是他们的事,咱们别议论就是了。”
庄熠一口应下,他看天色还没黑,就叫上庄父继续把围墙围起来。
…………
第二天,流言像是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村子。
庄母出门碰见隔壁的李二婶,两个妇人打完招呼,立马交头接耳说起了昨天的事。
“我听村尾的石头娘说,昨天江知青和大队长儿子单独离开了,没想到就他们俩出事,你说这事奇不奇?”李二婶说着撇了撇嘴,“那江知青也是真本事,赵队长家都对她另眼相看,可惜啊……”
庄母迟疑了一下,她记得石头娘是昨天上山采摘那批人里面的,要这么说应该错不了,可她有些想不通:“他们单独离开做什么?这孤男寡女的,不知道避嫌吗?”
“啧,还避嫌,我上次看到赵建设和江文燕走一块,那眼珠子都快黏到人家身上去了,指不定两人早就好上了,我听说一早上大队长的老婆还在那指桑骂槐,说是儿子被不三不四的人给害了!”李二婶对江文燕的印象很一般,早先住她家的时候,她家妮子就说这女人心眼多,现在看来何止是心眼多呀,就是个不露相的狐媚子。
庄母惊得合不拢嘴,心道:还好她家儿子没和这个女人扯上关系。
李二婶接着说:“那赵建设昨晚连夜送县城了,据说这会还没醒过来,说起来也真是倒霉,昨天那么多人,就他一个背了运,那知青还好好的呢!”
庄母连连点头,要她说这位江知青指不定是个命硬的,但事情和她家没关系,她也就没把话说出口。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李二婶说起了自家女儿的亲事。
“这死丫头快我把气死了,我给她挑的人一个都看不上,非说那些人这不好那不好,真当自己是公主挑驸马呢!”她长吁短叹着,满脸的无奈,“你说她又不是天仙,我上哪给她挑个十全十美的,真是儿女债愁死人!”
庄母笑着安慰道:“你家那几个已经够好了,二妮不是才十六吗,现在姑娘家晚两年嫁人没什么的,一辈子的事情总要挑得仔细点。”
李二婶无奈地笑着说:“还能怎么办,也不好真的逼她,还是你家的闺女好,读书能读出去,将来找对象能挑的就多了。”
庄母心里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李二妮父亲和哥哥都在镇上做活,还能认识镇上的青年小伙,像他们一天到头在地里的,将来给女儿找亲事,也只能局限于这片犄角旮旯,说来说去还是自家儿子眼光长远。她谦虚着把李二婶的儿子女儿夸了一顿,两人又说了会话,就各自回了家。
这会庄父和庄熠刚吃了早饭,两人正拿着工具准备继续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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