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大王年轻,又素闻大王荒唐的名声,自认为更需要人来劝诫,她被华阳夫人挑选过来,自然要承担劝诫的义务,这小儿女情态,如何是好?况且王后与大王又有什么话不能到大殿内去说?她理了理正要说,但是却被甄女史的目光给止住了。
甄昊没有放开姜嬴,反而道:“天色晚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姜嬴被甄昊拥抱着,整个人都被圈在披风内,暖意无穷,等到女官宫人们都往前去了,甄昊才牵着她上了车。二人到了前殿,一刻也没有停留,宫人各归其位,独独甄女史同着一起往后殿去了,在起居室去坐,宫人们上来,七手八脚给换了衣服,姜嬴拿着帕子给甄昊擦脸,
“都打湿了。”姜嬴小心的拨开玉珠,替他取下发冠,拨动几下头发就四散松开滑下,甄昊就觉得头皮一松,头上也瞬间一轻。他扭了扭脖子,不由嘟囔:“可真想把这头发给剪了!”平日里忙还不觉得,解下才觉得沉甸甸的,他自己说着,却没发现姜嬴手一顿。
姜嬴散开头发,仔细擦干,甄昊回首道:“差不多就可以了,王后去休息吧。”他一摆手,宫人们立刻有序的下去,甄昊看着姜嬴,她的脸上染上了一些灰尘,但眼睛尾部却是红红的,仿佛染了胭脂,煞是可爱。
细想从来,这些日子里,姜嬴有自己的事,他自是不必说,有时候他甚至觉得,他与姜嬴的生活似乎已经变得平淡如水了,有时候他想做些什么,却又觉得没什么可做的,送东西,姜嬴也好像都有了,至于亲人朋友,姜嬴她,好像又没有特别亲近的人。
甄昊深深叹了口气,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一个戒指送给姜嬴,“王后,这些日子,是寡人忽视你了。”
“大王何出此言?”姜嬴讶然,随即接过,她坐下,含笑看着甄昊。
“上次寡人说,让粟女来做陪,结果你生气地驳了回去,寡人建议你给孟姝分个职位,好让她长久在宫中,结果你没多久就将她送出了宫。”
“大王是觉得妾身在与大王作对?”
“啊?不,并不,寡人只是觉得,似乎从来不能理解,你的心思。”是啊,上次祈福盛典,他想着趁着热闹,所以提议让粟女一家来宫中做陪,结果被姜嬴给生气地驳回了,而那位长相酷似福姬的孟姝,他本以为会留在宫中,结果华阳君死后不久也被姜嬴送走了,他总是不明白姜嬴心中的想法。更加上华阳毅的来信,北疆那边的事情更加多了,又突然来了个华阳藤,华阳夫人也越发的唠叨,有些话,听多了,还真有些洗脑。
而姜嬴这边,则是茱萸越发的调皮了,而加上姜嬴的提议,正巧华阳藤在,就把华阳晚晴也接到长乐宫来,华阳晚晴一住进来,甄瑛也就来得勤了,甄瑛一来,许多公子名门淑女也更有机会来了,偏偏不知为何,甄鷨也要住在这里了。小孩子一多,又是些天潢贵胄的公子淑女,所以麻烦也多起来,甄昊只觉得烦不胜烦,姜嬴明明是要养胎的,结果,他每每想起,既然这是姜嬴的抉择,他也无可奈何,这人与人的关系总要经营的,这样也很好,可是原来只是稍微没有见到她,就变得这么开心。
原来喜欢安静的人不是姜嬴,而是他,
看见甄昊眼下明显的黑色,姜嬴道:“该休息了,有什么事不如明日再说?”
甄昊点点头,又摇头,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睡意了,“王后先休息吧,你放心,万事自有寡人在。”
姜嬴却倒了杯热水,笑道:“大王不休息,妾身如何入眠?”
“咱俩干瞪眼?”甄昊朝外看,“雨下个没停,连星、月也无,听雨倒是好眠,只是又不睡。”
“雨声,秉烛夜谈,倒也不失为一种乐趣。”姜嬴一边说,手却不停,在桌案上摊开纸笔,龙飞凤舞般,纸上很快有了字迹。
甄昊聚精会神的看着,兴致勃勃,本以为姜嬴要画画,却没想到她原来是在写字,心中嘀咕,有什么不能当面说的,难道是情书?甄昊笑笑端起热茶,然而等他看清楚,剧烈的呛出水,喷溅在纸上,模糊了一半的字迹。
“大王,没事吧?”姜嬴连忙站起身来,扶住甄昊给他顺气,甄昊一边咳嗽,一边抬头仰望姜嬴。
难以置信,实在是奇怪,他低头,又抬头,又看了纸上的字,毫无疑问,绝对不会错的,只要一眼就能看出来,姜嬴刚刚写的字,那些字,居然是汉字!还是简体的!他这是在做梦吗?
姜嬴斟酌再三,以最轻松的姿态笑道:“几次偶然间,妾身看见大王提笔急书,神情十分专注,只是这符号十分奇怪,妾身看了难以忘记,不知不觉间竟然模仿,只想给大王一个惊喜,大王……”
“姜嬴,你可真是聪明。”甄昊半天时间,才缓了过来,这样一句话后,姜嬴也不再解释了,她将甄昊的每一个表情都收入眼底,看得仔细得不能更仔细,上一次这么紧张又兴奋,还是在莲花台。
她的心从来没有跳得这么快过,她这也是孤注一掷了,她知道大王非大王,只是却不知道他的来历,他时常说些费解的话,别人没有在意,但她却不愿糊涂,她想了很多,今天总算是找到了机会。
眼前人的目光还放在纸上,有错愕,有惊讶,又感叹,但是没有令她胆寒的表情,她那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甄昊看着姜嬴,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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