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一直守在一旁,见甄昊堪堪要坠入水中,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的腰带,猛地发力,将他拉回船中,又迅速稳住小舟。
甄昊被她拉回,三魂归位,双手撑在船上,心跳如打鼓,更深切的领悟了看起来容易做时难这道理。这样一弄,甄昊终于安静了,姜嬴虽然不说话,但甄昊看着那笑容,只觉得不好意思。
好不容易到了岸上,那种摇晃感却依然没有立刻消失,走了好一会他才适应,甄昊又看着姜嬴手提的鱼篓,他赶忙抢过,他别的技能没有,这死力气还是有一点的,姜嬴也不拒绝。甄昊就提着鱼篓,摇着姜嬴的手往回去,从灌木丛走出的时候,就远远看见炊烟袅袅,风一来,飘来米饭的香味,菜香扑鼻。
甄昊深吸一口气,更加结了,虽然现在他的身上满是汗渍,但以往那种沉闷与说不出的郁愤都在这一刻全数消失,明明出宫来,四处折腾累的半死,但现在他这脚下却是轻快无比,只觉得从头到脚都是痛快的,他心飘飘的,不免就晃着鱼篓,朝姜嬴笑道:“总算是回来,我都快饿死了。”
“刚才又因为谁在延误?”姜嬴朝他嫣然一笑,“况且现在叫的这样厉害,到时候你也吃不了几碗。”
甄昊听她这样说,挤眉笑道:“平日在宫中总没有空闲,虽有山珍海味,总是无心品尝,如今对着你,饭就能多吃几碗。”
“你呀……”姜嬴突然话音一顿,没有继续说,反而是以目示意他,甄昊见她如此,也没有出声,只是顺着她的指示看去,原来是有一人比他们快一步进去,是一个高达魁梧的男人。
甄昊心中纳罕,这又是哪来的亲戚?方才粟女并没有说起过这事,而且这人还专门踩着这饭点来了?但仔细想来,他们不也是半路杀出来的,说不定这位才是正经客人,也没什么可多想的。
“管他呢,多一个人多个热闹,总不会是什么坏人,”甄昊笑笑便拉着姜嬴往里走去,但当他们二人走进里屋的时候,二人具是一惊,她们出去才多久,怎么就跟换了个世界似的?
在屋子里的人,还是那么几个,只是除了虹鲤脸色如常,其他几个脸上都跟罩了一层霜雪似的,原本热闹的屋子变得死寂无声,不是安静,而是剑拔弩张的紧张,就仿佛暴雨前的片刻宁静。这哪里是他猜的亲戚,分明就是仇人,就算这男人是她们亲戚,那应该也是恶交,这气氛好沉重。
甄昊思忖,他与姜嬴其实也是半路拦道来的,但粟女一家对她们是热情如火,而且从当初他们热情帮助姜嬴这一个陌生人来看,粟女一家自然不会是心恶之人,只是怎么一见了这男人,脸色就变得如此难看?
甄昊与姜嬴相视一眼,并没有立刻出声问候,在摸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前,他们都选择沉默,虽然此刻屋内是芳香扑鼻,刚烧好的菜摆在桌上,热气腾腾的。
打破寂静的是粟女,她从后厨走来,好端着一碗鲜嫩的蔬菜要往桌子上放,但一看见那人,脸色变样,连刚回来的姜嬴二人都不曾注意到。
粟女默默放下菜盘,随即退后到屋角里的红漆柜子旁站定默不作声,而大姐则堵在在门口,似乎不乐意让这个男人再进一步。
甄昊忍不住去看虹鲤,虹鲤见了君上询问的目光,虹鲤也无奈的摇摇头,他虽然一直待在此处,但他也是一头雾水摸不清楚状况,不过他自恃武功高强,莫说一个壮汉,就是十个二十个他也不惧,所以也并将此人放在心上。而他的注意力自打甄昊进来后,已经完全转移了甄昊的身上,因为他责任只有一个,誓死保护好君上与王后。
甄昊见虹鲤也无法解答,不免目光流转,心中十分疑惑,这家人子女众多,四个儿子除了五哥都已经成年了,而这几兄弟中除了五哥,其他的几个都服军役去了,只留下老父老母和三个年纪不一的女儿在家中,而这五男还是因为身体原因,侥幸给混弄过去了。
可眼前男子,生的精壮,肩宽脸阔,看起来也能称得上是高大威猛了,怎么他却没有入伍呢?而这渔父那么多儿子却都要去?思来想去,甄昊只能暂时猜测这突如其来的人怕是出身好,背后有些势力。
那么这样的人,贸然闯入为了什么原因?甄昊目光一转,心下揣度,如今家中只剩下这一个第六女不曾嫁人,这粟女大方能干,勤快灵活,确实是个堪配的。
甄昊还在想,眼皮一抬才发现姜嬴已经离开他的身侧,她陪在三姐身旁,低声安抚,而那坐在一旁的三姐缓缓起身往前一站,蹙眉道:“王季,今天我家来了客人,我不愿与你多计较,有什么事改日再说,你快走,不要惊扰了我家的客人。”
“计较?”王季似乎并不愿离开,反而上前一步,觍着脸笑:“三姐儿你这话我喜欢,咱们可得多计较才好,我就爱三姐你跟我计较……”
姜嬴听了心下生出一股厌恶感,又见此人油腻腻的,心下只觉得十分不喜,她感念粟女兄妹的恩德,况且又听说三姐虽然出嫁了,但丈夫死在战场上,本来日子也难熬。
三姐闻着他口气浊臭,心中几欲作呕,今天来了贵客,好不容易如此开心一日,这王季偏生不让她好过,夫君早逝,但因为六妹突然得了一大笔钱,所以她的日子也好过了些,又恰巧父亲病了,她便决定再也不做他想,唯愿在家中好好照顾爹爹,侍奉爹娘,将孩子抚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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