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能听到祈修远出京城去了,身子一僵。
贤王嘴角微微上扬,“朝野上下皆知你哥哥是父皇眼里的肱骨之臣。而我,可让你以后远远超越他。”
祁修能低垂着头,握紧的拳头松了又紧。事关两王争位,他不敢轻易站队。
贤王喝下一杯酒:“你可以考虑,本王不着急要你的回复。”说完,拍拍手。一群舞姬鱼贯而入,乐鼓再次响起,美丽的身体扭动起腰肢来。
第二日,馨宁正写着帖子,突然“啊”的一声站了起来。吓得徐妈妈磨墨的手一抖,溅出几点墨汁。
馨宁却握着羊毫,开怀大笑起来。这几日矛盾纠结的心绪,倒让她忘了前世,姐姐最后是皇后啊,齐王当上了皇帝。
馨宁的心突然就放松畅快起来。不自觉哼起了小曲儿,继续写帖子。看的徐妈妈愣怔了,小姐有多久没这么开心的笑过了。
徐妈妈虽然不知道馨宁笑什么,不禁脸上也跟着泛起了笑容。
这时,夏蝉匆匆小跑进来,被徐妈妈一顿训斥,说她不够稳重。
夏蝉整理好体态仪容,规矩的说道:“少夫人,奴婢刚才得到消息,昨日咱们家老爷辞官了。”看看大家都一脸了然的样子,继续道:“皇上当朝就擢升了闵鹿大人为太师。”
“光禄大夫闵大人。”馨宁停下笔,从脑海里找到讯息。
“正是。闵大人世代居住京城,世代单传。有一嫡子在前年中了进士,目前在翰林院任侍讲。唯一的嫡女今年二八年华,待字闺中,有不少人上门提亲呢。”夏蝉附和道。这几日,少夫人让她们记忆京城里的人脉关系谱,她背的可熟了。
馨宁赞许的对她点了点头,“你是从哪得到的消息呢?”
“少夫人,府里都知道了。奴婢刚才从厨房回来,路上的下人们都在说。奴婢又仔细问了,才敢回来跟您说的。”夏蝉睁着明亮大大眼睛,脆声说道。
馨宁笑道:“我知道你是个伶俐的。”又转头看着徐妈妈道:“奶娘,看来咱们也得安排一些耳目。不至于有什么事,咱们都是最后听说的。”
徐妈妈立刻点头称是:“少夫人,这事得安排个信得过的人才是。”
馨宁凝重的点了点头,抬头一看二人又问:“春蕊呢?”
夏蝉道:“春蕊姐姐被张管事叫去了山海院。”
张管事,馨宁从上一世到现在,都没见过几次。直觉应该是祁修远信得过的人。他基本上在山海远管理着祈修远的诸多事宜。
“山海院?”馨宁自言自语。她还从未去过山海远呢。以前是不屑,现在她对祁修远一直常住的院子有了一丝兴致。馨宁当即决定,哪天没事要去看看。
徐妈妈和夏蝉看着馨宁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正不知要不要开口询问,春蕊捧了一个乌木盒子进来了。
“少夫人,这是山海院的张管事给的,说是世子临走前吩咐的。”春蕊把盒子双手递给馨宁。
馨宁拿在手上看了看,普通的乌木盒子,也没什么重量。她在三人的注目下,打开了盒子。看到盒子里的东西一愣,竟是一叠银票。
馨宁明白了,这是昨晚时他知道她要办花宴,也是知道了这场花宴的前因后果,所以给她银票。是让她出钱,坦坦荡荡以自己的名义办一场,无需她人插手。
馨宁拿出银票数了数,一共三十张,每张一千两。
馨宁不仅乍舌,祁修远估计心疼死了。
徐妈妈三人也看到了,一惊之后,都不自觉的微笑起来。这世子舍得为小姐花钱,说明看重小姐。光这些银票,办一场花宴那是绰绰有余,还是都按高规格的办。
“好了。既然都在了,咱们说正事。咱们要在府里内外院安排耳目,内院还好说,我打算就交给夏蝉,外院有什么信的过的人么?”馨宁询问她们三人。
夏蝉小声给春蕊说了来龙去脉。春蕊一寻思,道:“小姐,我有一人选。”
“你说。”
“大门门房里一个叫晓义的小厮,人很老实勤快又机灵。”春蕊介绍道。
馨宁点点头,“嗯,门房上的,迎来送往。确实合适打听消息。这样吧,先看他几天。也再留意一下其他人。”
春蕊点点头。夏蝉不安的说道:“少夫人,奴婢一人想打听院子里的消息怕是困难,我想着能不能也发展一个小丫头。”
“行,只要是信的过的,我就准你当师傅了。”馨宁微笑的答应了。
徐妈妈也在旁边叮嘱道:“你可莫把这事当玩耍了,辜负了小姐。也别以这事为借口偷懒,把手里的活计都甩给春蕊。”
夏蝉连忙摆手,焦急道:“不会的,不会的。我心里自有分寸,绝不会偷奸耍滑。”
徐妈妈一看又道:“你瞧你这猴样子,我真怕你揽不了这活。”
馨宁兀自好整以暇的喝茶,春蕊抿着嘴唇微笑。
午后,馨宁去了寿康园。她想届时邀请王太夫人一起去庄子上的花宴。
王太夫人得知她的来意,笑道:“那是你们年轻人的宴会,本身一个个就跟花儿一样的。我老太婆就不去了,也能免了小辈们拜见的繁琐礼节。”
馨宁笑道:“太夫人,谁又不曾年轻过呢。我那庄子啊,虽比不上皇家园林,但是胜在质朴。那百亩杏花林,在这个季节远远看去,也是如云雾一般美妙。”
王太夫人还待推辞,李妈妈帮腔道:“太夫人,您就去吧。少夫人说的那景象,咱们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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