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这位小师太法号?”
野渡听了并不开心,她不希望自己的弟子过多的与男人接触,所以就回应他:
“施主,相逢何必曾相识?”
阙浪觉得尴尬,附和着:“也是、也是”
“施主,时候不早,早点歇息吧。”
野渡建议道,阙浪略显迟疑,野渡提醒他:
“女施主已无大碍,休息几日即可痊愈,施主不必担忧。”
“多谢两位师太,只是,尼姑庵留宿男客,不太方便吧。”
老尼姑回应他:“施主,心中有佛,又何惧闲人细说。”
两位尼姑将他引到一间斋房,房内仅一张炕,炕上铺了一些稻草,一张草席,重要的是,还是有一床被子。
“施主,斋房简陋,请勿见怪,炕里还有柴火,时辰已不早,请施主早点歇息。”
“多谢师太!”
两位尼姑出去后,阙浪就开始加柴生火,火光映在他的脸上,一股暖意涌上心头,在外的浪子,总会有那么几件事让自己感动。阙浪褪去外衣,躺下就寝,生了火,不会再那么冷了,再加上今日消耗颇大,阙浪很快就睡去了。
少顷,睡梦中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舔他的脚底,粘粘的,阙浪细想之,这种荒野还有尼姑庵,而野渡师太似乎全知道他的心事,现在又有什么东西在舔他的脚底,莫非碰上冥界人士,阙浪不禁毛骨悚然,但想归想,平安为重,他突然跃起,即刻拔剑,却发现舔他脚底的正是那只小白狐,而小白狐见到阙浪,就吱吱的叫着,前爪还向外面指了指,这小白狐在狼群中救过他,自是不会害他,肯定是有什么事。
看来,野渡师太预先知道他在乱坟冈之事,也定然是小白狐所告知,此狐极通人性,想必是用一种特殊的沟通方式与野渡交流,又或者说,小白狐与野渡已相处甚久,彼此都已达到心灵相通的地步。
此时,小白狐跳出门外,又吱吱的叫着,阙浪就跟了出去,最后走到了花想容的斋房,却见房内烛影摇红,预示着某种不祥之兆,阙浪心中一惊,即刻冲了进去,发现那名小尼姑手持一把剪刀,正对着花想容的脖子准备刺下去,阙浪一惊,将整柄剑掷出,撞到小尼姑的手,剪刀应声而落。
小尼姑见事情败露,夺门而逃,阙浪上前阻拦,只一招,就将其擒住,此时,花想容渐渐苏醒,张开眼睛,见到小尼姑,惶恐的说:“是你!”
“没错,你这贱人,今日要取你性命。”
那小尼姑忿忿道,即使是被阙浪控制住,仍发射出恐怖的杀气。两个女人都不能做出大的动作,只能恶语相向,阙浪渐渐听明白了,原来,这个小尼姑就是被孟浩然誉为天下第一美女的花已容,至于她为什么会在国色庵当尼姑,尚不知晓。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花已容也被孟浩然抛弃了,或者不能用抛弃来形容,因为孟浩然近期仍然有找过她,只是缠绵后便走,留给花已容固定的遗憾和永远的期盼,所以用遗弃来形容会更好,遗弃可能仅仅是遗忘的放弃,一旦哪一天想起来,还是会重温旧梦的,而抛弃,就是抛弃了。
孟浩然这种浪子心态让阙浪甚为不齿,在七日开与他接触后,阙浪感觉孟浩然学术渊博,潇洒倜傥,对其十分钦佩,才会与郑以为同意将二十万两的赈灾款交付予他。但又没想到孟浩然对待感情如此的不专一,其实阙浪并不是不齿,而是一种惶恐的嫉妒,男人总会在心里不知觉的流露出对异性的渴望,这种渴望还体现在数量上,每个男人都避免不了。
阙浪生得一表人才,武功卓绝,但是性格是决定因素,很不幸他的性格让他略显沉闷,不懂甜言蜜语,猜不透女人心思,在外在的张力上,他与孟浩然有着先天的巨大差距,孟浩然时而醉酒作诗,时而击筑而歌,文采fēng_liú,潇洒倜傥,天下美女见之,无不倾心。
阙浪喜欢伺机而动,待人接物较为沉稳,偶露峥嵘时往往是在与人对决,虽懂琴棋书画,但与孟浩然相比,还差了一大截。故两人的差距就直接体现在对异性的拥有数量上,即使孟浩然比他老,阙浪只能表现为不齿,而他一旦表现出不齿,他就输了。
这两人女人仍然没有停止争吵的意思,所说言语,也渐渐流于低俗,阙浪是斯文人,听不得此等恶语,甚是心烦,花想容之前给他的印象是婉约的,花已容之前给他的印象是恬静的,看来也不过如此,至少让他看到女人的两面性,让他永远都看不明。
他就地取了绳索,把花已容绑在椅子上,躲在一旁看她们争吵,后索性走出斋房,望着天空,快过年了,月亮也渐渐变圆了,阙浪莫名地涌上了一股寂寞,突然他想起了那只小白狐,四处一看,那小白狐早已不见踪影。
倒是野渡师太突然出现,月光如水照缁衣,手持拂尘,目光冷峻地看着阙浪。
“阿弥陀佛,施主何故伤我弟子?”
“师太,那小师太欲加害我友,在下只是制止而已。”
野渡师太的出现总是出人意料,阙浪突然觉得,这野渡师太是否就是狐仙转世?而那只小白狐就是她的师妹,阙浪这么一想,不禁毛骨悚然,再乍一看野渡师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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