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那个女的在哪里?他们还有联络吗?他们究竟做了什么?
后来当他再次路过那条旧巷的时候,发现很多闪着亮光的牌子都被拆除了。
窦广茂很长一段时间都住在外边,有天趁着儿子上学没在家,草草地收拾了几件衣服搬离了外公家。
临走前在窦天骁的书桌抽屉里放了一千块钱。
这注定是一场沉默的别离。
没有告别,没有挽留。
窦广茂就拎着两个巨大的塑料袋,走出了这个住了一年多的,曾经为他遮风挡雨的地方。
当天晚上外公推门进房,委婉地向他说明了这件事情,“你爸跟我说,他搬走了,以后过年的时候回来看看我们。”
“哦。”窦天骁点了点头。
“你还有别的想问问的吗?”外公抚着他的肩膀。
窦天骁摇了摇头,摊开了一本练习册,没再多说什么。
说实话,老爸的离开与否对他而言,并不重要,在外公收拾掉客厅沙发上那床铺盖时,他也没觉得悲伤或不舍,甚至还有点庆幸。
他觉得自己有时候好像有超乎于常人的冷漠。
不知道是遗传了谁。
至于那笔钱,窦天骁是在开学后才发现的,底下压了一张纸条,是老爸丑陋的字迹。
“骁:老爸做了许多不好的事情,也知道你肯定不喜欢我,甚至还有些讨厌我。我也不知道跟你说些什么好,我走了以后,你好好照顾自己,夏天少吃点冰棍——爸爸。”
窦天骁自以为刀枪不入的心脏因为最后的一句关心猛烈跳动了几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所有的情感都是需要陪伴和理解去加深巩固的,而他们父子俩之间,就恰恰缺少了这两样东西。
对于窦天骁来说,这样的父爱很廉价,他不需要。他把纸条撕毁后扔进了垃圾桶,又用那笔钱,给小土买了不少零食。
一直到他念初一的那个寒假,“窦广茂”这三个字才又以一个猝不及防的方式冲撞进他的世界里。
那天刚好是大年初一,一家人聚在一起大扫除收拾屋子。
快中午的时候,老妈和那位李叔叔也来到了家里,他们两中间牵着的是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儿。
刚一进门,叶晓月就抱起孩子,指了指窦天骁说:“婉儿,叫哥哥。”
小孩儿刚学会说话没多久,音还不标准,先是“啊啊”了两下,在李庆宁的反复纠正下才又喊出了一声软软糯糯的“哥哥”。
窦天骁第一次见到这个同母异父的亲妹妹,只觉得她胖嘟嘟的还有点笨,还不如小土可爱,但看着老妈和李叔叔对她又亲又抱恨不得捧在掌心里的样子,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滋味。
为什么自己小的时候,老妈就总是教训他呢?更多小说关注公*众*号:早侒推文
他都找不到什么关于妈妈的,温情的回忆。
外公虽然不支持女儿的这桩婚事,但毕竟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面上还是挺热络地招呼着叶晓月和李庆宁留下来吃午饭。
完了以后又抱着小孩儿上楼看电视。
窦天骁则一直闷声不响地躲在房间里写作业。
他不想看到老妈轻声细语哄孩子的样子,也不想看到外公从屋里各个角落翻找玩具给小孩儿玩的场景。
他很难忍受那些原本该属于他的东西都分给这个叫李婉的小屁孩,后来干脆跑去江燃家里呆了一个下午。
晚上回家的时候,他才得知,那天下午老爸也回来过一次。
窦广茂没有进屋,只是站在田埂上远远地望着家里,看到一个女人在家门口追着一个小孩儿,还以为是外公家来的什么亲戚,没好意思打扰。
他驻足观望良久,终于等到了要去街上买鞭炮的舅舅,于是把东西转交给了舅舅。
晚上吃饭的时候,舅舅从房间里把东西拿了出来,“你爸今天来过,说要去外地打工了,这是他给你买的一些东西。”
窦天骁接过东西,愣了好几秒才开口,“去哪里打工啊?”
“这我倒真不知道了,我问他去哪儿他也没说,只说去打工。”舅舅说。
窦天骁用力捏了一下一个黑色的袋子,猜想里头应该是件衣服。
“他还说什么了吗?”
舅舅迟疑一瞬,拍了拍窦天骁的肩膀,“他让你好好读书,将来考个好大学。”
“哦。”窦天骁点了点头。
其实这句话是舅舅现编的,窦广茂当时手里拿着一个旧皮箱,走得很着急,一句话都没留下,也或许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饭后,窦天骁抱着那一件崭新的羽绒服和一大袋零食,有些茫然地回忆起了窦广茂的音容笑貌,可惜最后又回想起来他搂着那个爆炸头走在大街上的样子,再接着就是他叼着香烟说话时的傲慢样。
他并不喜欢这个爸爸,因为他和舅舅,江燃的爸爸相比,相差了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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