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冬雨下得越来越大,让本来街上就少的行人,变得更少,就连巡逻队在街上巡逻次数也跟着变少,在不是主街道的地方,更是没有人巡逻。
同林县城西一处低矮楼房,在之前是物流中心,因为红雾的出现,城里人不出去,城外的人很难进来,就已停止营业。这和城里其他偏僻的地方一样,看不到人影,特别是早上一阵枪响后,原本就不多的居民,就更没人敢上街道,担忧着城里是不是出现丧尸了,只有丧尸出现,才会有这样密集的枪响。
下着雨的天空,十分昏暗,看不出雨什么时候停止,躲在家里的人们就和这天空一样乌云密布,不知这样压抑、恐惧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一个身材瘦小、佝偻着背的老头,拖着一个布袋,行走在坑洼的水泥地上。
布袋血迹斑斑,看着很大、很重,可老头却能不费力地拖着。
这老头双眼闭着,是个瞎子,但他似乎很清楚自己要去的地方,清楚路要如何走。
如果是夏宇或者是茂山镇的人,就一定能认出这个老头,他就是镇上有名的刘瞎子。
面无表情的刘瞎子,一路上沉默不语,只是在快到一个库房处时,停下脚步念叨着:“就要到了!就要新的开始了!”
刘老头没有用钥匙,就轻松地取下门上的大锁,提起卷帘门,熟悉地走进库房。
他找到一个大方桌,把上面的杂物清到地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打开他之前一直拖着的布袋,以惊人的力气,从布袋里拽出一个尸体。
这尸体比刘瞎子个头大得多、壮实得多,死去不知遭了什么罪,衣服破烂不堪,布满了各种恐怖的伤口,血早已流干。
刘瞎子又开始念叨:“罪果呀!可怜呀!这总归会有偿还的时候!”
刘瞎子看不见,动作却十分干净利落地把尸体平放在桌子上,褪去那身破烂的衣物,打了盆水,清理其躯体上的血渍。
血渍被清理干净后,大大小小的伤口看着更清晰,更恐怖瘆人。
刘瞎子再从身上挎着的一个布包里,取出一支放大好几倍牙膏模样的东西,拧开盖子,挤出一截截黑色固体,仔细又快速地涂在尸体伤口上,似乎要把这些伤口粘好。
涂完黑色固体后,刘瞎子取出三支大号针管,针管里装着的是黑色液体,一针从尸体太阳穴注射进头部,一针从心脏位置注射进胸腔,一阵从肚脐注射进腹腔。
注射完黑色液体,刘瞎子看了看尸体,摇摇头,念叨:“对你不知是福还是祸?”
说完这句话,找了套蓝色工作服,套在尸体身上。
刘瞎子用紧闭的双眼盯着尸体看了一会儿,一声叹息,就留下这具尸体,独自离开了库房。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惊悚的一幕出现了,尸体上那些黑色固体融进了肌肤,愈合了伤口。
再过了一段时间,尸体各个部位皮肤下,隆起一串串小小的凸起,这凸起不停地在全身游走。
再过了一段时间,凸起消失,尸体眼角、嘴角、鼻孔、双耳流出了不多的黑色液体。
再过了一段时间,尸体上的头发开始掉落、眉毛开始掉落、胡子渣开始掉落,胸毛、腿毛等开始掉落,留下光洁的皮肤。
再过了一段时间,光洁的皮层里出现了一条条隐隐约约的黑色花纹。
尸体突然睁开了眼睛,那眼睛中央是是黑色的瞳孔,黑得不见任何反光。
他坐了起来,走下方桌,走出了库房。
屋外终于停止下雨了,本来就开始变冷的冬季,在这场雨后,空气变得更加寒冷。
无毛男子漫无目的地走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很快走到了一条偏僻的巷子里。
有两个胆子大的青年也在那条巷子里闲逛。
一个人说:“二哥,好几天没吃饱饭了,听说陈大爷家,还存有不少粮食,不行我们去要点过来。”
另一人说:“东子,陈大爷家那个儿子听说打架是个好手,不一定要得来。”
“怕什么,我一个邻居现在加入黑蛇帮了,我给他说去,让他带着几个人去,说不定还能分点给我们,如果抢的粮食多的话,说不定我那邻居还能推荐我俩加入黑蛇帮,只要能加入黑蛇帮,我们就不愁吃的了!”
“好是好,我们要去确认下陈大爷家的粮食多不多,如果少的话,说不定我们还会遭黑蛇帮一顿毒打。”
“是要小心为妙,咦,二哥,你看,前面那穿蓝色工作服的人,像喝醉了酒,妈的,现在能有酒喝醉的,家里肯定有不少吃的,我们先去找他要点。”
“东子,这醉汉看着人高马大,我们不一定打得过他。”
“喝醉的人,怕什么,看我的!”
说完,叫东子的青年,从巷子里摸寻到一条木棍,冲到无毛男子身前,二话不说,举起棍子往他肩头打去。
无毛男子对此没有反应,木棍打在他的肩头,他一动不动,咔嚓一声,木棍断成了两截。
无毛男子看了一眼东子,那东子被他漆黑的瞳孔吓得愣住了。
无毛男子张嘴似乎想说话,却忘记怎么说话,只是发出了“啊”的音节,他似乎很苦恼自己为什么不会说话,一只手推向东子。
东子依然吓得动一不动,那只手就这样穿透了胸腔,那只手似乎还是个吸盘,一股强大的吸力,似乎在吸取东子的生命力,两人身上飘出缕缕黑雾,转眼间,东子年轻的生命枯萎了,化成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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