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姒反应了半晌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然而,估计他就是吃定了她不敢独自一人离开,才如此有恃无恐,秦姒红着脸装作完全没听见。
然而傅承兮哪里是善罢甘休的人。
面前就是那个折磨了他太久的小女人,一脸懵懂,毫无察觉,他被逼着不断后退、妥协,最后干脆放任自己,只想换来拥有她一次的机会。
也许人生在世,再清心寡欲的人都注定在某时某刻遇上一个让他没办法的人,此后欲孽缠身、百转千回,所有的孤寂伤心都因她而起。
他轻轻叹了一声,眸间晦暗不明,“你这么霸道,这算不算欺负人?”而后手控制住她后脖颈,深深吻了下去。
所有时间仿佛都停滞,秦姒感觉自己像变成一叶扁舟,身处汪洋大海上任由浪潮翻涌,潮起潮落,裹挟着谁的不甘心,和谁的森森怒气。
那些藏在时光里的阴郁往事,她不想碰触,他亦不敢问起,比拼的或许就是谁在乎对方更多一点,他输了,输得彻底,于是只能委曲求全,换她一眼而此时此刻,欲孽重回掌控的手中,他开始了便想过再放手,于是桎梏越加深刻热烈。
秦姒被风潮汹涌裹挟,只能柔弱无依地攀附,任由予求予取。
“别……”她声音轻柔,低低地求。
他却恍然不在意,于是阴雨更加缠绵婉转,天色如戾,秦姒只能任由着自己随波逐流,放逐自己。
“啪。”
突然间,灯光一瞬间亮起,失去傅承兮手臂束缚的秦姒没控制住脚步倒退两步,然后被倾身过来的他扶住。
秦姒看着面前对面的镜子里,镜中人面色微红,发丝凌乱地勾在他两颗扣子上,红唇潋滟,一副雨打娇花的柔嫩的模样,让她气到想直接砸了镜子。
她是来复习的,不是来跟男人亲亲我我的。
秦姒狠狠甩开他伸过来的手臂,不知道是气他,还是气自己,踩着平底鞋直接往一侧走去,待走到门前,听到他悠悠然的声音,“那边是上楼梯。”
秦姒气愤扭头,“我就是想上楼,不行吗?”
鞋跟敲在大理石阶梯上,发出低沉的声音,楼上也渐渐闹起来,估计是来电后学生们彼此的交谈,秦姒一口气走上二楼后,直接走了自动扶梯上去,一路上碰上不少个着急离去的学生。
——估计是怕再次停电。
说起来,她心里也是怯的。
但好在顺利到了五楼,莫夝欢所在的位置能轻松把楼下他们一桌尽收眼底,此刻脸上挂着笑,“大小姐,复习好了吗?”
秦姒翻了个白眼,但奈何脸上潮红未去,这个白眼翻的甚是娇嗔无力,莫夝欢于是越发调侃心起,她搂住她的肩膀,冲她耳际吹了口气,模仿着最近晋江文学城很流行的校霸男主口气,“小同学,你看我一眼,我心都酥了。”
边说,她边背靠桌子,拿出她熟悉的二世祖模样,“说吧,是给你写作业,还是让把命都给你?”
秦姒看着她戏精上身的模样,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气。
然而,莫夝欢不知道的是,现在放松还为时尚早。
凌晨两点,好了没多长的时间的电路突然再次出现问题,这次的问题就没那么容易过去,校方电话联系人过来查看线路,却迟迟未到,这也容易理解,毕竟三更半夜,就算从睡梦中叫起来,来的也没那么容易。
于是,图书馆疏散学生,幸好这次秦姒手里拿了手机,她紧紧抱着莫夝欢胳膊从楼梯上走下去,到了露天广场,傅承兮和唐季德还在,,两个人一人面前一堆练习题。
露天广场桌前的灯与图书光走的不是一个线路,是从另外一栋会议楼那侧牵出来的,因此没有受到波及。
鉴于距离开考不过就只剩下□□个小时,她们俩才刚开始复习,莫夝欢对上唐季德的挤眉弄眼,非常上道地一把扯住秦姒,“就坐外面复习吧,正好有人可以讲题。”
顾名思义,有人是指哪个人。
秦姒很想斩钉截铁地甩开她的手,可问题是,她现在还真的基本相当于无处可去。
这个时间女寝一定锁门了,就算没有锁门,研究生院距离本科生生活区很远,她们两个来的时候是直接打车过来的,出租司机从校外穿过,现在如果步行回去,花费的时间可想而知。
这一带属于山上,周围宾馆住宿都没有地方,除了一个十点整准时关门的校内星巴克,连肯德基都没开过来,想找个合适的地方看几个小时书,真的不那么容易。
于是秦姒就面如死灰地被莫夝欢拖着坐到了傅承兮一桌,刚经历过那种事情的秦姒此刻面对他还有点别扭,确切地说是恼羞成怒。
于是她丝毫不理会莫夝欢和唐季德玩味的眼神,眼睛死死定在面前的习题集上,打定主意装死。
可惜,天不遂人愿,就在她努力在两个大电灯泡和一个立式台灯面前缩小存在感的时候,凉风不停往身上扑,她接连打了三个喷嚏。
秦姒一边从包里拿纸巾捂住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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