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乐意旁听梁老师滔滔不绝地讲知识的,然而这会儿,她发现梁恒和大伙儿越聊越有兴致,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她试着不去想怎么送礼物的事,但是听着听着,手指就会下意识地往背包里伸,以至于常小青甚至有点后悔在今天把要送的礼物带出来了。心里揣着事,几乎让她坐立难安,于是对自己心生责备。如果没有这一茬,她本可以很享受跟梁恒讨论这些事的。
常小青不由得揉揉眉心,心想:“恋爱中的少女,你伤不起啊……”
正这时候,徐连身上系着居家的围裙从厨房冒出头来,敲了敲门框,和大伙儿说:“缺点调料,谁去跑一趟!”
常小青觉得自己需要出去冷静冷静,魂不守舍地拎起包,问徐连道:“要买什么?我去吧。”
徐连瞅着她乐,“你会开车吗?”
常小青让他问住了,怔愣一秒,回过头拿手指头戳戳梁恒,“你陪我去!”为了掩盖心虚,她说完这句,头也不回地大跨步走去玄关穿鞋了,没敢回头看梁恒的反应。
梁恒本已经在她要出门的时候伸手去拿自己的外套了,闻言动作一顿,鬼使神差地抬起头,正好看见常小青耳根通红一片。梁恒的目光闪了闪,一言不发地从徐连外套里拿出车钥匙,穿衣出门,仗着腿长,三两步就追上了走在前面的常小青,轻轻问道:“你是有什么东西想吃吗?外面看着像要变天了,你穿得不多,我去就行了。”
“没有。”常小青挫败地塌下肩膀,胡乱扯了个借口,“我就是想看看周围是什么样的。”
二人几步就走到了车库,梁恒边启动引擎,边打量着常小青,见她一直盯着窗外,就说:“怎么了?看你好像不高兴的样子,一直闷闷不乐的。”
常小青收回透过窗子倒影偷看梁恒的目光,呆愣愣地对上本尊。
梁恒忍俊不禁,道:“是挺明显的。”
“不是……”我是吃惊,你居然一直在留神我的事?常小青堪堪咬住下半句话,眼睛在梁恒身上转来转去,感觉自己心里有只猫,很想伸爪去勾一下他的衣服。
梁恒将车开出车库,随口道:“安全带系好。”
常小青依言照办,食指轻轻叩了三下背包外壳,把心一横,豁出去一样取出了那个被她自己惦记很久的礼品盒,“这个给你,新年快乐。”
梁恒看了一眼那巴掌长的小盒子,又转回去目视前方,接过来放到座位右侧的置物台,轻声说:“谢谢。”
常小青的手指滚烫,指尖相错时,几乎觉得梁恒的手指有点凉。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摸过方向盘的原因。梁恒随意的态度顺着指尖那点冰凉漫进了常小青心里,她竟止不住地觉得冷,只好一言不发地裹紧了衣服,又转过头去,只敢从窗子窥视他的倒影。
“我就像个贼。”常小青默默地想,看着那些萧疏枯败的植物,满心的期待一点点凝成了霜。
然而常小青同自己生的闷气没能持续多久,她和梁恒的手机一前一后响了起来,常小青翻出手机划开锁屏的短短时间内,消息提示音就没间断过,梁恒那边却只响了一声就停了。梁恒扬扬眉毛,继续目视前方专注驾驶,常小青却是读完消息就皱紧了眉头。
“哈,这特么谁啊!”常小青正在气不顺,抱着一点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放任自己爆了粗口。
梁恒道:“怎么了?”
常小青道:“我们的广播剧被人挂抄袭,还把之前我在游戏里被人污蔑的事情翻出来说,你还记得暑假之前有人说我是‘小三’吗?”
梁恒皱了眉头,口吻生硬地说:“不记得。挂我们抄袭谁?”
常小青道:“多了。人家摆了好些例子,说我们是抄袭大神作品,拿大神作品和我们的《剑藏》做了个台词对比图表,然后下面跟着出了一大堆说我们故事梗概跟一个小说一模一样。这都哪跟哪啊!”
梁恒一挑眉头,“什么小说?”
常小青报上小说名字,然后道:“那作者的粉丝出了名的讨人嫌,天南海北地说别人作品像自己家作者写的,我他妈连看都没看过,像他奶奶个龟孙呀!”
梁恒点点头,道:“既然有人‘碰瓷’,那就让他把腿撞折吧。”
说话间,梁恒把车驶入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周遭忽然黯淡下来,梁恒的口吻稀松平常,好像在叮嘱旁边人“坐稳扶好”一样,常小青的心头却是忽悠一下。
她觉得自己隐约听出了一点杀气。
“你想怎么办?”常小青转头直视着自己放在心上的人,忽然发现梁恒这幅平静却又果决的模样并不陌生。恍惚间忆起,当初那个面对团队成员争吵,毫不留情踢人出队的“高冷道长”,就是眼前这个人。
梁恒准确地开进停车位,末了朝她一笑,“先买东西!吃饱喝足再说,一群脑残粉,敢上我门前找事儿,就得做好有来无回的准备!”
常小青被他的笑容晃花了眼,吐了口气,暗道一声:“贼就贼吧!本姑娘认栽了!”
她拿着手机给箜十三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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