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河边上,就冷嗖嗖的直灌寒风。我已经有点后怕了,因为**裸的待在水里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我问手榴弹:“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路可走,这里水温太低了,有点扛不住啊!”
手榴弹拧拧嘴,说:“这个我就不晓得了,我只知道那沉船有一半是在水里头,不潜水也没办法进去啊!”
大嘴翘着嘴皮子,已经把上衣给脱了,说:“哪那么多废话,等你们研究出来黄花菜早凉了!”说完自己先跳到河里去了。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黑漆漆的透着一股死气。我和阿兰跟着手榴弹也跳了下去,一下水立刻感觉喉咙里堵的慌,赶紧催促手榴弹:“你游到前头给我们带路!”手榴弹“嗯”了一声,一个猛子扎到水里,一晃眼的功夫就游到了大嘴的前头。
手榴弹带我们绕过一个分水的丘舸,水道一下子就变的拥长而狭窄起来,两边的石壁横切呈倒三角形,水势因此而变的异常湍急。
头顶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许多倒垂下来的藤蔓,盘根错节。那些藤蔓的直径差不多有水桶粗,从头顶的土层穿插下来,直直的伸到水里头。有些藤蔓因为长势崎岖,完全扭到一起去了,就像一个打结的巨型麻花。
大嘴水性并不是很好,遇到急流就像浮在水里的冬瓜一样咕噜咕噜的飘走了,结果碰到那些藤蔓,脑瓜子跟着他没少遭罪,碰的一头的包。他胡乱的抓了几根树藤,总算在急流里停了下来。他冲手榴弹大喊:“尼玛,你带的是啥子路哦,哪冒出这么多树根?老子的脑壳子都快成榴莲啦!”
手榴弹从水里冒出来,吐了一口水,说:“我哪知道那么多?刚刚我就是从这儿被冲到尸堆里去的,这条水道和溶窟是相通的,我记的当时我还在溶窟里停留了好几分钟!”
我也感到无比的怪异,按说这么窄的水道如何能通过一条大船呢?即便能通过,有这些牢固的藤蔓挡着,那还不得撞得支离破碎?
阿兰的脸上也有些疑惑不解,就问:“你是不是记错了,这里的宽度一个人过去都显的费劲,一条船要想从这里穿过去还要毫发无损,这是怎么做到的?难道能穿墙不成?”
我特意看了看前面的藤蔓,致密性的确很好,而且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这至少能说明两个问题,第一,手榴弹口中的船肯定不是直接冲撞过去的,第二,这里应该还有其他的路径。我把自己的推断和他们说了一通,他们也觉的有这个可能,唯独手榴弹坚持说自己是从这里穿过去的。
他看我们还是不信,就游到一侧的墙壁上,指了指墙上用荧光笔做的三角形的标记。
阿兰用手电照了照,石壁上果然有手榴弹留下的记号。据手榴弹回忆,当时他被大水冲到这个水道里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着要怎么逃出去,他说当他第一眼看到这些藤蔓的时候,也和我们一样感到纳闷,于是就想找找周围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出口,就在墙壁上刻意做了一些标记,谁知道刚把标记做完,水底突然搅动着,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我就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往下拽,直接被拖到了水里,等我清醒的时候我已经从这里面出来了!
“等等,不对,你刚才说你被什么东西拖到了水底?”阿兰突然咬住这么一句。
手榴弹回了一句:“是啊,怎么了?”
阿兰大喊一声:“我知道了!”
我心想难道阿兰又发现什么了,就问:“有什么蹊跷?”
阿兰告诉我们,很有可能是这水底有猫腻。她说这些藤蔓不可能完全伸到水底的,因为一旦全部没到水里,很容易得坏死病,根部会很快腐烂变质,然而眼前的树根却很新鲜,这说明树根只是接触了水面,挡住了水上的视线,而水下却是相通的,我怀疑下面就是通道。
被她这么一说,我们瞬间脑洞大开,直呼玄妙,真是鬼斧神工。
我们憋了一口气就潜到水里,发现果然如阿兰所料,水下非常宽阔,三两下子就穿了过去。等我们再一次从水里浮起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我们惊呆了。
一只有三层楼高的巨型木船停靠在一块暗礁上,船身的三分之二已经入水了。船头露在水面上,插着一面已经腐烂的奎旗,因为长时间的风化,表面的黄色已经泛白,上面写着几个字已经模糊不清了。
大嘴惊呼:“我的老娘哎,这么大的木船怎么跑到这里来啦?”大嘴喜欢看新鲜,说着就要上前一看究竟。
这时候被手榴弹拉住了,说:“不要着急,这船我们也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沉的,这里的水位比上面可要深出不止一倍,也不知道下面有什么鬼东西,还是小心一点儿为好!”
大嘴受不了手榴弹那婆婆妈妈的一套,还说做事情不能拖拉,得果断,不然煮熟的鸭子也得飞掉。
大嘴刚要潜水,后来转眼一想,自己水性太差,刚才在水道里就吃了不小的亏,掉过头笑盈盈的看着手榴弹,说:“喂!弹哥,我想来想去吧,觉的这个表现的机会还是留给你比较合适!”手榴弹其实早就看出来大嘴不靠谱,也就懒得管他了。
阿兰看了一眼沉船,匪夷所思的看着我,说:“你说这船体积如此庞大,按理说没有可能会出现在这么狭窄的河道里啊!”
我也觉的稀奇,就说:“我们这么猜来猜去的也没个准,不如到船上看看去!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
船头靠下的位置有一个拦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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