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姓白名马,年十七。祖为京郊佃户,少小家贫;十三从军,为骁骑营伙夫役;身长七尺,擅疾走跑跳;每行军,驼百斤大锅口,仍足下生风;羽林郎无忌偶遇之,观其忠厚憨实,脚力奇劲,遂迁其入羽林金吾,擢为一等传令兵,常伴左右。
这就是白马的生平,没遇到羽林郎张将军之前,是骁骑营的做饭小杂役。因着脚力惊人,擅长长跑,偶然被张无忌见了,便将他调到了金吾卫。做了一等传令兵,鞍前马后,常常伴随左右。
白马因着这等奇巧机缘,于万千人中脱颖而出。加入了扬名天下的金吾卫,可以说是何其幸运。
“嗖。”一只白羽箭矢从张无忌手中窜出。
“咚。”那只箭矢好似长了眼睛般,稳稳地插入了百米外的箭靶。
白马赶忙从精盾护甲后闪身而出,以最快的速度飞奔至箭靶处;
那箭不偏不倚,正中红心。
“中”白马边朗声报道,边举起手中红旗。红旗迎风飘扬。心里是无上的骄傲,我家将军,箭无虚发甚么北域王,甚么一箭成名,根本比不得的。
“好”惠帝笑道,“呵呵。”
将冶台上,掌声一片。连困倦的十九都来了精神,聚精会神地看着,肉呼呼的小手不停地拍着。
“好好好”金吾众将齐声喝了三个“好”字,威声贯彻云霄。
苏景年挑眉,笑着对身旁的张无忌说:“将军,好箭法。”
张无忌憨笑着回道:“雕虫小技,王爷过奖。”
苏景年但笑不语,眼神示意身后旗官。
旗官举起手中白旗,白旗迎风招展。
白马见了白色旗帜,知道是又要发箭了。便赶忙跑回精盾护甲后,做好防护。防止伤于流矢,只于护甲缝隙中仔细观察着箭靶。
苏景年深吸一口气,反手从身后箭筒中,抽出一支黑羽箭。
搭箭、提弓、拉弦、校准、放箭,一气呵成。
“铮。”离弦之箭,快若闪电。
“咚”狠狠命中。
白马眨巴眨巴眼睛,怎么瞧着这箭要比将军的还要快速那么些带着疑惑,又是一阵疾跑,白马来到了苏景年的靶子旁边。
目瞪口呆,那箭的金属箭头竟全然没入了靶心。
惠帝见传令兵有些迟疑,有些不悦。高英见状,赶忙喝到:“报令”
“额,”白马幡然醒悟,赶忙举起手中白旗,报道:“中”
将冶台,又是掌声一片。
十二对苏景年是掩饰不住的欣赏,不停地与身边的占鳌和宝奴探讨着苏景年射得有多么多么漂亮,身姿是多么多么优雅。
老七细细地听侍卫说着什么,眼神时而看会苏景年,时而看会张无忌。
达瓦抿唇,暗暗扯着仓决的衣角。
苏景年笑着对张无忌说:“张将军,你我均中,不若和局。”
张无忌愕然,和局北域王的箭,精准却不失力道,这分明是自己输了啊。
转念便想起了主儿的吩咐。张无忌咬咬牙,勉为其难道:“王爷,您射术高超,末将才与您射了一支。意犹未尽矣,怎可轻易言和这比箭,自是要看双方谁射中的红心多。”
苏景年眯眯眼,笑道:“那好,还请将军先手。”
“好。”
言罢,张无忌除去上身铁甲,露出内里皮甲。示意身后旗官,旗官扬起白旗。
苏景年眼前一亮,鹿皮甲合身剪裁,紧致包住主人右臂与前胸。看来这张将军确是那擅射爱箭之人,连内甲都是弓箭手常穿的护肩甲。
“嗖”又一白羽从张无忌指缝飞出。
“咚”又是稳稳命中。
白马飞奔而来,定睛一看。果不其然,依旧是命中红心,分毫不差。
举起红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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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盾护甲后的白马,干咽了咽,喉咙火辣辣的。抬手用束腕擦了擦额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又用拳头锤了锤发酸的腿。
“铮。”黑羽飞舞。
“咚”
白马再次飞快跑出,来到了北域王的箭靶旁。
又是箭头没入靶心。
“中”白马嘶哑报道,举起手中红旗。
苏景年摇头晃脑,一脸轻松。
反观张无忌,却是极力地平稳着自己的呼吸,皮甲下汗水淋漓。
将冶台上,鸦雀无声,众人瞠目结舌。
惠帝暗衬,这北域王到底是莫测到了何等地步
永宁笑着问高英:“高公公,这是第几支了”
高英闻言,躬身回道:“回公主,如若奴才没有记错,这是王爷与张将军一同命中的第二百零八支箭了,连靶子都换了二十多组了呢。”
“。。。”惠帝皱眉,如此射下去,怕是天黑也分不出个胜负。
不错,从第一支到现在,二人各自射了二百零八支箭,均命中靶心,无一错漏;
白马虽叫白马,可毕竟不是马。
如此以最快之速度,疾跑八百多个来回,此刻他只能祈求这北域王赶尽快射偏一支,好结束这熬人的拉锯战,否则他的腿儿都要断了。{白马:刚刚谁说我幸运来着我保证不打死他}
苏景年射得尽兴,又见张无忌气息有些混乱,知他撑不久了。
便笑着说:“张将军,你我射了这么多支,均是平手,不若和局。”
张无忌躬身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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