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李家嫂子骗走了之后,秦焘和碧池哥便想离开工地。毕竟他们身上的阳气比一般人重,如果真有冤魂抓交替,看见他们在这儿,就不会再出来了。
可是圆通却不肯走,非要在这儿念一遍《地藏菩萨本愿经》。按照圆通的话说,那就是出家人不打诳语,言出必行,就算老李的魂魄不在这儿,也要念一遍。
旁边的赵工头看秦焘和碧池哥不负责任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忧地问道:“我说两位师傅,你们不再看看了?”
碧池哥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这个你不懂。”
这边圆通小和尚念念叨叨的,不过两三分钟,便说道:“ok,咱们撤吧。”
秦焘讶异地问:“你这么快就念完了?”
圆通一摆手,“我又没说要念完,随便念两句就行了呗。”
碧池哥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对赵工头说:“赵工头,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这边一时半会儿不会出事儿的。”
赵工头也不敢得罪碧池哥,只能说道:“工地这边,只有板房能休息,不过都是泥腿子住的,环境差了点。”
碧池哥满不在乎地说:“没事儿,都是打工的,能有地方休息就行。”
于是赵工头只好领着碧池哥和秦焘,圆通,朝着板房走去。
路上,圆通故意拖慢了脚步,低声对秦焘和碧池哥说:“哥,这边有点不对劲。刚才我念《地藏菩萨本愿经》的时候,没有感觉到一点怨气,这很不合理。毕竟这里死了三个人,就算是寿终正寝的,也不可能一点怨气也没有。”
秦焘疑惑地看向了碧池哥,虽然碧池哥一直都是奸商的嘴脸。不过三人之中,碧池哥年纪最大,经验最多,自然成了三人的主心骨。
碧池哥眉头紧皱,“现在情况还不清楚,大家都小心点吧。一会儿问问工头,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那个孟老板也是个老油条,什么也没跟我说,只是让我来工地驱邪。总之,从现在开始,不要大意。”
秦焘和圆通齐齐地点了点头。
三人窃窃私语时,已经来到了工人住的板房。
赵工头热络地说:“三位师傅,我们这板房都是大通铺,只有我住了个单间,不过屋里就一张床……”
碧池哥摆了摆手说:“没事儿,有个地方坐会儿就行,到了时间还要办事儿呢。”
赵工头点了点头,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就在这时,板房的门开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从门口探出头来,“赵叔,你回来了?”
“二狗子,你咋还没睡呢?”赵工头不满地质问道。
二狗子害羞地挠了挠头说:“赵叔,我害怕。”
赵工头不满地呵斥道:“都这么大小子,有什么怕的,滚回去睡觉。”
碧池哥却笑着阻止道:“害怕都是正常的,反正也都睡不着觉,过来跟哥聊会天。”
赵工头尴尬地笑着说:“这孩子是我家邻居,第一次出来打工,什么也不懂。游师傅,您别见怪啊。”
碧池哥拉着二狗子,摆着手说:“没事儿,我跟二狗子岁数也差不了多少,聊起来也有共同话题。”
说话间,几人便进了赵工头的单间。赵工头住的单间,其实就是个会议室。房间正中是张长桌子,周围罗着几罗塑料凳子,最靠角落的地方才是一张简单的折叠床。
赵工头把桌子上的图纸收拾了一下,然后从折叠床底下拿出了两包花生米,还有两瓶二窝头。
“几位师傅都别客气,我这儿虽然简陋了点,但是却常备着点酒,晚上喝点暖暖身子。”赵工头招呼道。
碧池哥嘿嘿一笑,“我们当然不客气了。圆通,拿出来吧。”
圆通,往桌子上一抖,只见里面烧鸡,酱猪蹄,卤凤爪,酱牛肉……
赵工头:“……”
二狗子:“嘿嘿!”
秦焘:“哇擦,你们什么时候买的?”
碧池哥笑着说:“你管什么时候买的呢,有得吃你就吃呗。”说着,扯下一只鸡腿递给了二狗子。
二狗子害羞地看了一眼赵工头,用眼神询问赵工头的意见。而赵工头则是悄悄地摇了摇头,碧池哥见二狗子看着鸡腿直吞口水,便直接把鸡腿塞进了他嘴里,“这鸡腿可进你嘴里了,必须吃了。”
“赵叔,我……”二狗子无辜地看着赵工头。
赵工头无奈地摆了摆手说:“吃吧,吃吧。”
二狗子一听这话,顿时就乐了。这边啃着鸡腿,那边又抢去了一只猪蹄,大快朵颐,不亦乐乎。
碧池哥边啃着鸡爪子,边问道:“赵工头,我听孟老板说,咱这工地上死了三个,到底是怎么死的?”
赵工头拿起二窝头猛灌了一口,似乎是在镇压心中的恐惧。当一瓶二窝头被他喝去了小半后,他才缓缓地说:“游师傅,虽然我们都是农村人,但也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什么鬼了神了,一般的我都不信。不过这个工地实在是太邪门了,不得不信了。”
酒劲上涌的赵工头也不再客气,直接拿了个猪蹄,边啃边说:“咱这工地上第一个死的就是老李。老李死的那叫一个惨,全尸都没留下来,要不然老李媳妇也不能这么闹。”
“老李到底怎么死的?”秦焘插话问道。
“我知道,是掉搅拌机里死的。”二狗子抢着说道。
“别打岔。”赵工头骂了一句,随后说道:“老李死的前一晚,也是和一个屋的人喝酒。结果那天晚上就都喝多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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