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一局,输了一局。”
醍醐清醒道:“很正常。”
关眠慢慢地站起身,拉出控制面板,开始干活。
“你是不是准备转游戏?”醍醐清醒问。这个很正常,很多人一个游戏玩腻了,就会像其他游戏发展,反正用同一个游戏舱,很方便。
关眠道:“不。暂时还不。”
醍醐清醒道:“暂时?”
关眠道:“一个一个来。”
醍醐清醒失笑道:“你该不会想一个一个征服所有游戏吧?”
关眠毫不犹豫地承认道:“嗯。”
醍醐清醒感慨道:“每个青春期的少年对未来都有着伟大的憧憬。不过,你的青春期怎么这么长啊?”
关眠道:“我的人生更长。”
醍醐清醒吃惊道:“难道你准备一辈子都耗在游戏里?”虽然以现在社会的福利制度来说,不是不可以,但是如果真的这样做的话,还是会承受一定社会舆论压力的。尤其是来自未来妻子娘家那方面。目前社会风气是,职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但是理想有高低贵贱之分。没有理想,没有目标,没有憧憬的男人就是被唾弃一族。每个人都必须树立一个崇高的理想,哪怕完全不切实际,并且所有人都知道这辈子是达不到的,也好过没有。
“我明天就要参加初级数据分析师资格考试了。”他道。
关眠回想自己考初级数据分析师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他还在学校学习,考试是学校组织的。他当时以满分的成绩一次性通过,被传为佳话。
醍醐清醒不知道他正沉浸在往昔的辉煌了,幽怨道:“你说,我能考出分数吗?”
“分数?”关眠不懂他的意思。
“万一考出零分怎么办?”醍醐清醒郁闷道。虽然为了尊重考生人权,成绩除了当事人之外,其他人无法看到。但是,这并不表示其他人不会问。想到自己考零分,被前女友鄙视的样子,醍醐清醒就更加郁闷。
关眠道:“选择题都写c。”
“啊?”
“除非你的运气是负数,不然,总有一道会对的。”
“……”其实他还指望能多对几道的。醍醐清醒化担忧为力气。
扯到中午,醍醐清醒完成工作,下线抱佛脚去了。
关眠吃完中午饭,上线正式开工。
一个人锤锤子是件很无聊又很寂寞的事情,怪不得醍醐清醒遇到他就像蜜蜂遇到花。
他拿着锤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捶着,脑袋里慢悠悠地想着几道公认无解的难题。脑电波的强弱取决于思考,而不是结果,所以他最近开始做一些有意义的题目。
天空突然飘来一朵庞大的乌云,罩在他的头顶,挡住正午炽烈的阳光。
关眠抬头。
一个庞然大物正对着他逆光俯冲而下。
鉴于他是工作模式,所以一点躲的意思都没有,只瞄了一眼又继续低头锤锤子。
庞然大物凌于他头顶三四米处时,突然向旁边划去,带起风沙如雾。
锤子敲击山石的叮叮咚咚声在雾般沙尘中,显得格外□与执着。
“你是属于反应慢半拍还是艺高人胆大?”暗黑大公高踞在翼龙背上,笑吟吟地问。
关眠道:“至少不是吃饱了撑着。”
暗黑大公挑眉道:“你好像不太欢迎我?”
关眠道:“去掉好像,把问好改成句号。”
暗黑大公道:“但昨天是你主动来找我的。”
关眠皱了皱眉。他有种预感,暗黑大公可能会把昨天自己主动他的事情挂在嘴边一辈子,如果他们俩的孽缘真有那么深厚的话。
“你是第一次玩星战吧?”暗黑大公从翼龙上跳下来,走到他的身边,背靠山壁坐下,单腿曲起,一只手搁在曲起的膝盖上,神态悠闲。修长的腿包裹在漆黑的皮裤中,线条利落流畅,正如他的人,随时随地都像一只充满力量、随时会挥舞出去的拳头。
“作为新手,你的表现可圈可点。”暗黑大公道,“而且很有奉献精神。”他想起与何其有辜决斗的身后,关眠也曾在旁边指点,如果没记错,他最后唆使何其有辜的打法应该也算是同归于尽的一种吧——同样用自己的命来赌对方的生死。
关眠道:“我输了一次,不等于以后都输。”
暗黑大公嘴角弯起,“我最欣赏越挫越勇的人,希望你的坚持不会因为数量的增加而产生质的变化。”
关眠道:“我暂时不会接受你的挑战。”
暗黑大公侧头,刘海从额前垂落,遮挡着眼睛,掩去眼中危险的光芒,“哦……我可以把这句话当做求饶吗?”
关眠道:“我可以把你的脑袋当做猪头吗?”
暗黑大公笑了。
在很多人的印象中,他是个心高气傲,脾气暴躁的人。但事实上,他很少真正的发火。他的脾气暴躁源于他紧追不舍地挑战与逼迫,就平常相处而言,他风度绝佳。至少他绝对不会为这类言语上的冒犯而动气较真。“可以。这是你的自由。事实上,很多人都想把我的脑袋打成猪头,只是他们没有你的勇气说出来。”
关眠道:“我不想打你,我只是想把你们脑袋里的东西拿出来研究下成分,看看契合度是不是百分之一百。”
暗黑大公大笑,“你想贬祎-u,n遥何必连累猪兄。?/p>
关眠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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