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教员会理解的。”顾孝景憋着笑,加快步子一下就和高畅来开了一段距离。
望着顾孝景的背影,高畅咬牙切齿地大声吼道:“顾孝景!你给我跑回来!别以为你在偷笑我没看见!我两只眼睛都1.5,好着呢!”说完,高畅就加足马力去追顾孝景,很快顾孝景就被高畅给揪住了训练服的领子。
“呵呵……”高畅一边跑一边坏笑:“你跑啊!无论你跑多远,我都能追上来!”
高畅正得意的时候,忽然一鞭子就快、准、狠地落在了他的后背上,而跑在他身旁的顾孝景也连带着挨了一下。他们两人一愣,就看张文杨拿着小皮鞭黑着脸恶狠狠地盯着他们:“你们俩好兴致啊,大清早的,就打情骂俏啊!这里是训练场不是打谷场!不想在这里待下去就给老子走人,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张文杨的用词让其他的学员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本挺严肃的一件事,现在倒是完全变了个味道。训练学校有史以来第一个气氛欢乐的晨跑诞生了,只是愉快过后,大家又多跑了那么四五个圈。大部分的学员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怨言,只当是给自己一个锻炼的机会,然而也有心存不满的,不过也只是放在心里没有表露出来。
晨练之后吃过早点,大家便拿着统一发的纸笔去了教学区,坐在教室的课桌椅上,大家都开始怀念曾经的普通校园生活。不用张文杨多说什么,他们便很自觉地端端正正坐好等着教员来上课。没有任何的教科书,他们所要学习的,不是书本上的教条死知识,而是教员们这么多年来融合了实践之后的智慧。
课上,所有人都很认真地听课记笔记。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况且他们还没课本呢!
学院生倒是很习惯这样的文化课,那些从作战部队里过来的就有些不太习惯,不过他们依然很努力地在听课。其它的课程都还好,就是那门外国语言培训课让人有些头痛。一堂课下来,很多人都发现自己说话连舌头都伸不直了。
“靠!为毛我们要学外语!作为中国人说好中国话就够了!很多人连普通话都还说不利索呢!”杜衡烦躁地抓着脑袋上那堪比板刷的头毛,一门英语就已经很让他头疼了,没想到居然还有日语、法语、德语……
顾孝景听了这话,眉毛一挑,然后就看他“刷刷——”在纸上洋洋洒洒写满了一纸的假名。写完之后,他将那张纸递到杜衡面前,微笑道:“杜衡,上回你不是说想要简易地雷的制造方法吗?这种地雷虽然威力不怎么样,可是你把这个埋土里,连金属探测器都查不到。而且制作方法通俗易懂又简便,真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必备的好东西啊,呵呵。”
杜衡一听,眼神一亮,迅速拿起那张纸,可是定睛一看,他当下就傻了眼。这上面歪歪扭扭像偏旁部首一样的东西都是啥玩意?
“顾孝景你小子不厚道!这玩意就算它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它!”杜衡将纸拍在桌上。
“呵呵,这回你感同身受了吧,爱国是好事,可是也不能盲目排外。别人的好技术、好文化咱们学来了,把它们变成自己的知识。就像现在这样,一份你想要资料就在你的面前,而你却看不懂!这种干着急的感觉不好受吧?呵呵,再说点更俗的吧,你听不懂别人说话,别人在骂你呢,而你还傻呵呵地当他是在夸你,然后你感恩戴德地拼命谢谢他,这多缺心眼啊!”顾孝景说得条条是道,句句在理。他的手指在那张纸上敲了两下,对杜衡小声说道:“知道这是哪来的吗?是我刚才从教员那里看来的,所以你要是能看懂了,就能造出来!”
杜衡一听,仔细想想,还真有些道理。望着那一长串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字符,他一咬牙:学!往死里学!
“别的我不敢说,但是语言这东西,我可以在课下帮你补,呵呵,怎么样?不收学费,只要你教我格斗。”顾孝景笑得很真诚,他此刻倒是有些感谢自己那个不太靠谱又有点神经质的老妈,从小就逼着他学习英文、日文,果然还是有些用处的。
不等杜衡回答,就听高畅有些不满地嚷道:“你要是想学格斗,我就可以教你!”
“去!你那些三脚猫的功夫,哪有杜衡的正规,人家可是作战部队出来的。”顾孝景丝毫没给高畅留情面。
杜衡有些不大好意思地笑了,这么被人夸,可真是有点吃不消啊。不过就算面对这样的“糖衣炮弹”他的脑袋还是很清醒的,就听他问顾孝景:“格斗不都有高教官来教吗?”和那个号称冷面阎王的高教官相比,恐怕自己那才是真正的三脚猫功夫吧!
“俗话说的好,笨鸟先飞。我自己哪里行,哪里不行,心里都清楚的很,所以趁着有空就多学多练……”免得到时候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想起潘霆事件,顾孝景老觉得这心里面有块疙瘩。潘霆个性耿直,眼里又容不得半颗沙子所以才会闹出那样的事来。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顾孝景偶尔就会留意其他学员对自己的态度,不用交流,只需要看一眼,多半他都能够从他们不经意的眼神中读出点信息。
大部分的兄弟还是不错的,也有极个别的人对他颇有微词。
“顾孝景。”
“嗯?”
神情忽然变得很严肃的高畅让顾孝景有些心惊,也只有在这个时候,高畅和高逸之间看起来才像是有那么点血缘联系。
“顾孝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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