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是呼啸的风声,夕阳西落天慢慢黑了下来。
文妧再看见娴孟君那一瞬,内心几乎凝结到冰点,她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她,缓缓地向着自己走来,直到近处了,文妧终是开口问道“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娴孟君眼中闪过一抹不明的神色,她顺着文妧的眼神着落处望去,心中在明了对方所问的那一刻却愈发的低沉直到黑暗深渊,仿若一堵厚重的墙横在了两人面前,她眉眼一挑,嘴角挂上一丝寒冷的笑“正如你所想,是我。”
明明早已知道这样的答案,文妧心中还是存了几丝的侥幸,至少是她在后面的操作才能让那个案子公之于众,也许在生气自己欺骗她的同时,即便其中还有许许多多的关键,但她也许还能像最初那样与自己相交,只是相交这个人,文妧看向娴孟君眼神深邃“你怎么做到让昌府出手烧了这块地的?”
她抬脚,脚下传来令人心中烦闷的细碎声踱步冷声道“我知道你所有知道的一切,包括这南江岸对昌府的重要性,自然用了手段。”
文妧上前愤怒地挟着娴孟君的衣角“那都是人命,这南岸中生活着他们的祖辈,你太狠毒了。”
听罢,娴孟君的神色中带过一丝狠辣“那又如何?沉旭阁支持下的昌府不可能给他们所谓完好的安置,横竖都是一个死。”
文妧寒声“不过又是为了达成你所谓砚栩阁的目的罢了,就像当初你对我一样,不过是报复我想让我尝尝牢狱的滋味。”
“呵。”娴孟君讽刺的笑,眼神复杂“你竟这样看我吗?”
文妧狠狠摔开手中娴孟君的衣角,默然向后退了两步“你真是太过分了,手段太狠辣了。”
娴孟君冷眸不语,直到看到前方跑来一位墨袍玉面的少年,她方才侧身对着一旁的黑暗角落出声说道“你回去吧。”
文妧愤然转身,回路的巷道却比寻常更为幽长寂静,其中还有许多的细节,譬如为什么娴孟君,或者说是砚栩阁,为什么她要这么着急着逼迫昌府动手,这其中能够给娴孟君带来怎样的益处?
前方光影处忽然印出一串悠长的人影,顷刻间走出暗角出现在文妧面前,文妧凝神一瞧对方体形,正是之前有过多面之缘的昌府府主昌彘。文妧眉角一皱下意识就想转身向着人多的地方走,昌彘却在看清对方意图的那一瞬挥动了手,后排闪现出四五个黑影便向着文妧冲来,手中的利剑皆数闪着雪亮透明的微光,反射到了文妧的眼眸之间。
顷刻间,文妧向后急速跑去,心中急速盘算着后面应该怎么办,就在剑光即将到达眼前的那一刹那,几乎从耳边擦过着风声而过,却被另外一把从天而降的剑拉开了距离,文妧回头看去,只那一刹头上的发簪一松,青丝尽数散落正好落在了来人拦住黑衣人的利剑上,空中似乎传来了细微的发丝切落的声音微不可闻。
文妧只觉腰间一紧,耳侧传来了一阵均匀的呼吸声,她侧眼看去,正是今晨看见的玉面面具,她急促的呼吸着头脑却异常清醒“楚凌轩,你怎么在这?”
楚凌轩未曾答话,只将手中的剑向空中抛出一个弧度惹得眼前的黑衣人定眼去看,正是时候楚凌轩抬脚向黑衣人踢去,反手接回了剑柄向前一横指向地上的黑衣人,剩余的黑衣人见得男子的装束与武功,面罩下不禁脸色一白,再无人上前。
楚凌轩看向文妧,目光带着凄哀与不明“对不起,我来晚了。”
那是两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虽隔着一层青玉面具,但合着对方口中那抹不明的情绪文妧竟觉得这双眼是那么的熟悉,仿佛…像是在东宫那片红梅盛开的地方,血红炽热花瓣随风飘落下衣冠楚楚的那位少年。
文妧顺着楚凌轩的墨袍向下看去,没能看见那块熟悉的羊脂玉,不觉间眼中不知为何却笼上了淡淡的失落与哀伤。是了钰臣是钰臣,楚凌轩是楚凌轩,况且钰臣的面容与从前的他是何等的相似,不过是随着时间的变化性子稍微变了些罢了。
面具下,楚凌轩心中掠过一丝失望,侧眼不再看文妧,眼神却转向凌厉着直直扫向眼前的黑衣人们口中带着几分慵懒“沉旭阁的人,你们不是来杀人的么?怎么不上来了?”
躺在地上的黑衣人手捂着方才被楚凌轩所踢到的位置,眉间皆是苦痛之色“阁下是谁,若是江湖中人不妨报上名来!”
楚凌轩肆意一笑反问“怎么,你们都不知道我是谁就不敢上前,知道了就愿意来了?”
地上黑衣人脸色煞白,头上沁出了汗珠,若真是江湖中那一位…前段时间阁中派出顶级杀手前去刺杀献王都尚且失手再也没能回来,自己又算什么?还有之前派去文府刺杀的人…他看向楚凌轩,神色中多了几丝惧意。
楚凌轩见得,缓缓地将手中的剑尖移开,身后的黑衣人见得连忙警惕着上前将同伴扶起,退至一旁,被扶起来的黑衣人连忙作礼对楚凌轩道“感谢庄主不杀之恩。”
楚凌轩一听,语气中带有丝不快与威胁“我有告诉你们我是谁吗?”
听出楚凌轩语气中的威胁,五人面面相觑一时竟没了分寸,旦听楚凌轩再次出声吼出了一个滚字,遂纷纷连忙向后撤开,顺道带走了巷口处站着的不知所措的昌府府主。
见对方离开,文妧才看着楚凌轩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楚凌轩一怔,明显没有想到对方会这样问,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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