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真的不是在逗你玩。”霍定恺赶紧道,“我说的句句是真话呀!真的!医生是叫我改变生活习惯的!”
他说得如此诚挚,江寒这才消了气,他哼哼道:“你确实该改!我早就告诉过你,别看那些神神叨叨的书,更别去听那些不着调的仁波切鬼扯!人家信佛是求财求官,你呢?信佛信得自己都掉沟里了!叫我看,你就是被这些东西给搞坏了!尤其那些闷片,人家那是为了去外国人那儿拿奖,明白么!那都是神经病弄出来的,好好的人,能成天思考生啊死的么?你看我什么时候想过那么深刻的问题了?”
霍定恺一个劲儿闷笑,他点点头:“也对,草履虫只有消化系统。”
“草履虫怎么了?草履虫活得比你健康比你阳光!”江寒不服气道,“想不通就不要去想,干不来就不要去干,没有巧克力,我就吃炸鸡!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诚恳接受批评。”霍定恺认认真真道,“回去我就把那些闷片都给扔了,把书烧掉。”
“这才像话。”江寒得意起来,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这个毛头小子,竟在给一个总裁指点人生,“定恺,你该改变你的生活方式!哦哦,我不是说你该改变饮食方式,那个已经很好了不用改,你应该改变的是你的娱乐方式,你该尽量压缩那些让自己思考的时间,然后把它转变成身体的运动!比如……”
“比如床上运动?”霍定恺一脸邪魅凑过来,“咱俩一块儿?”
江寒悻悻道:“服了你了,什么都能往那上面绕。我是说……”
“小寒,给我亲一亲,好不好?”他望着江寒,“看在我做了这么大的手术的份上……”
看着他明明白白写满渴望的眼睛,江寒郁闷地想,他真是拿这个人没辙。于是他俯下身,抱住霍定恺。
那是一个漫长甜蜜的深吻,也许俩人对此都渴望到不行,以至吻得神魂颠倒,就仿佛极度干渴的人,历尽千辛万苦找到了一眼清泉。到最后江寒几乎有点收不住,他甚至能感觉到热浪从小腹缓缓升起……
“到我身边来,小寒。”霍定恺吻着他,声音含混,“毕业以后进盛铖吧,我要你永远和我在一起。”
江寒不能出声,只默默点了点头。
抱着他,霍定恺忽然悄声问:“今天带了什么来给我?”
江寒回过神来,他低下头,赧然道:“没……”
“什么都没有?”霍定恺失望道,“连花也没有?”
“倒是买了一束。”江寒磕磕巴巴地说。
“是么?在哪儿?“霍定恺四下看。
“被我……被我扔了。”
“啊?为什么要扔掉?”
“你这儿已经有很多花了,而且都很贵,比我的那束好太多。”江寒越说越不好意思,“我买的那束太差了,拿不出手。”
霍定恺笑起来:“傻瓜,你把花扔哪儿了?”
“走廊。”
“去拿回来。”霍定恺吻了吻他的嘴角,望着他的眼睛轻声道,“我只想要你送的花。”
江寒只得起身,他走到门口,一拉门往外一看,差点没坐地上!
只见病房门外,整整齐齐站着七八个人,为首的,正是那个容晨!
一见他出来,这些人的目光顿时集中在他身上,每个人的脸色看起来都不大自然。
江寒的脸,腾的红了!
他立即明白过来:这些人是来探望霍定恺的,之所以都站在这儿不动,当然是因为,他们撞见了自己在病房里……
刚才他和霍定恺的卿卿我我,肯定都落在这些人的眼睛里了!
想到这儿,江寒羞愧得简直要从这十五楼跳下去!
偏偏这时霍定恺还在房里问:“找到了没?小寒?”
“啊,我……我看看在哪儿!”江寒慌忙回应着,又弯下腰在走廊的花束里一通乱找。那些人被他这钻来钻去,更弄得手足无措,避让不及,一时不知该站哪儿好!
找了一会儿,总算在一个高大的花篮后面,找到了自己买的百合,江寒松了口气,赶紧小心翼翼捧起花束,又用指尖梳理了一下百合花瓣,这才端回病房来。
见他捧着百合回来,霍定恺显得很高兴,他说:“这不是很好看么?为什么要扔掉?”
然后他接过花,认真对江寒道:“谢谢。”
江寒红着一张脸,把百合花放在了床头柜上。他这才发觉,虽然外头那么多花,这屋子里却是空空荡荡的,一朵花都没有。
……想来霍定恺是觉得烦,所以叫人把送来的花都扔在了走廊里。
唯有这束百合,被他放在床头。
“我该走了。”江寒小声说,“你那些下属都在门口等着呢。”
“嗯。”霍定恺拉着他的手,眼巴巴望着他,“明天还来看我?”
“后天吧……”
“为什么要后天?”霍定恺皱着眉,“明天为什么不来?”
江寒彻底败了,他耷拉着脑袋:“……好,明天。”
霍定恺得意地笑起来,根本不顾病房门正大开着。
从病房里出来,江寒尽量低着头,谁也不敢瞧,短短十几米路,他简直像赤脚走在火炭上,恨不能插翅飞过去。他那样子,如同在众目睽睽下,被逮住现行的小偷。
看什么看!江寒满腔愤怒地想,不识趣的是你们才对!哪有堵在门口围观人家隐私的!就不能先下楼去吃个冰激凌么!
还有那个丑八怪!你又不爱霍定恺,那你放他去爱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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