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就白,皮肤也很好,遮瑕都不用上,只是稍稍几笔修了下脸型,画完眉,瞄上精致的眼线,再待承赞看向镜子时,自自己俨然成了一位难辨雌雄的佳人。
他眯了眯眼,嘴角微微勾起,神色似笑非笑。明明只是演一个‘不能自主’的男宠,为什么他会觉得曾经那种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感觉又回来了?
是了,在敬澄心里,只有一个对他好的李穆,别的人,那都不重要。
脸上是angela看不懂的笑,他说,“美人,我们走吧。”
却不知在angela心中此时被他掀起了多大的惊涛骇浪。原本那个看上去有一副好脾气的大男孩,只是简简单单画了一个妆,竟然就能散发出一股子令人心惊的傲气,这位程少,看来天生就是个戏子啊。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试镜室,李化生毫不掩饰他对承赞的惊艳,竖起了大拇指,也不含糊,指了指一边身穿龙袍的青年,“来,和你皇兄对个戏,就倒数第四场好了。”又看着那青年指了指前方一把高大的木椅,“小皇帝,去龙椅坐着,开个好头。”
说完就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抓过angela准备的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和邵东来说着悄悄话。
承赞深深吸了口气,也不再看别人,对着那正看着他的青年点点头,表示可以开始了。
幸好李化生还不算为难他,这倒数第四场敬澄的台词不多,大多是通过一些动作来表达他内心。
承赞低着头缓缓上前了几步,垂落的青丝遮住了他的表情,让人看不真切,在离龙椅十步之处停下,撩起长袍,恭敬的跪在地上,“草民敬澄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完他便保持着双膝跪地,双手放在膝前,埋着首的动作,一动不动。
赵敬年坐在高处,死死盯着底下这位多年不见的胞弟,眼神凌厉。过了一会,似乎是打量够了,他才道,“平身。”
敬澄缓缓起身,依然低垂着头,不言不语。
“敬澄,可知朕这次召你进宫所为何事?”
“草民不知。”敬澄的声音同他的动作一样,慢慢的,透着一股子凉薄。
赵敬年微微皱了眉。
自四年前,他让摄政王李穆‘偶遇’了敬澄后,他们两兄弟就为了不然李穆起疑,再也没有联系,只是这次,他需要敬澄这名暗桩。
“敬澄,”他再次唤道这个名字,只是比起先前的冰冷,这次多了些暖意,“抬头让皇兄看看。”
敬澄闻言,便也乖乖抬起头,露出那一张雌雄莫辩的俊脸来,只是面无表情,神色淡漠,好似坐在那龙椅上的不是他皇兄,也不是那将他送入李府做男宠的无情人。
他缓缓道,“皇上。”
赵敬年无由来的右手握成了拳,“还记得大皇兄是怎么死的吗?”
“草民记得,是先皇及冠礼时,摄政王送的鹤顶红。”
“这天下,是我们赵家的。”赵敬年死死盯着敬澄,一字一字恨声道。
敬澄直视龙椅上面露深深恨意的赵敬年,嘴角竟然微微泛起笑,不是讥讽,不是苦笑,轻柔得好似春风,一晃便去,了无痕迹。
“是,这天下,是赵家的。”可我不姓赵。
第9章最黑
邵东来只觉得看完这短短几分钟的对戏,心里说不出的沉重,可真要问他原因,他还真说不上来。
而李化生则在一边都笑眯了眼,没想到这个程如沐还真能给他惊喜,虽然没经过专业的培训,一些细节上的演法还是难登大堂,可不得不说这孩子把敬澄的心里把握得太好,没有和赵敬年的同仇敌忾,也没有对他当年无情的愤恨,他就像尘世的一抹浮萍,无根亦无恨。
原本还想继续看两人演下去,就见承赞一脸无奈的看向了这里,“记不住台词了。”
只好作罢。
从戏里回过神来的许恺,也就是演赵敬年的青年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承赞。
“许恺啊,和小沐对戏感觉怎么样?”李化生对两人招了招手,一脸笑眯眯的问道。
许恺侧头看了眼身边这个已经全完没有敬澄影子的大男孩,眼中有些惊奇,平日里话就不多的他只说了七个字,“他让我入戏很快。”
李化生看着承赞因为嫌热,卷起袖管的动作,又摇着头做了个评价,“他倒是入戏出戏都快。”
承赞忍不住在心底对他翻了个白眼,要不然呢,难道让我还像刚刚那样把什么都藏心里?多累。
客串了一回敬澄的承赞没有料到,这次玩玩竟然会促使他踏入演艺圈。
又是晚上,一扫白天的闷热,邵雨诚看着显示‘李化生’来电的手机,踌躇了下才接起。
“这次真没钱!”
李化生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好不容易咽下去了才道,“呸呸,我老李打你电话又不是只为钱。”
“呵呵。”邵雨诚不置可否道。
李化生故意忽略这‘呵呵’两字,开门见山,直接道,“你想过小沐以后怎么办吗?”
“小沐?程如沐?”
“是啊。”
“怎么,已经这么熟了啊?你倒是给我说说,你觉得这孩子怎么样?”听到这里,邵雨诚顿时来了精神。
“哎,你说你这人,人家救了你儿子,你还要怀疑人家的人品。”
邵雨诚何尝愿意这样看人,可是在如今这个黑吃黑的社会,不多留几份心思,家大业大的他,恐怕早就落得一个墙倒众人推的下场了。
李化生可能也觉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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