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惊喜。”腾渊微微扬起嘴角,心情愉悦的迈入吟醉楼。
对此,莫管事一头雾水。
他好奇的瞅了瞅店外,对面是倒塌了的客栈,抬头看,月朗星稀,之前的怪异犹如一场梦。
莫管事刚打算继续问,却见老板兴高采烈,哼着小曲上楼回房间了。
目送腾渊上楼,莫管事纳闷的摸了摸下巴。
老板的心思变化莫测,下人果然猜不透。
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腾渊一想起自己房内躺有一只黑鲤鱼,他的得意无与伦比。
来到门边,腾渊火速收起自己灿烂的笑容,维持老板与龙王应有的形象。给人疗伤是善事,莫要胡思乱想,太俗气。
推开门的刹那,腾渊非常欣慰自己的面子没被黑鲤鱼无视。
黑鲤鱼站在窗边,一双黑眸隐藏了太多的情绪,好似有话想说,但又没说出来。
腾渊很快发现,疗伤是一个极度的视觉享受过程。
黑鲤鱼脱掉染血的破损旧袍,白花花的肉在腾渊眼前晃来晃去,腾渊差点按耐不住自己,嗷的一声扑上去。
顾及龙王的颜面,龙王收起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对着青墨宽阔的肩膀,结实的后背,腾渊故作镇定的拭去血迹,他先替对方解毒,再治疗伤口。
青墨的身材与腾渊想象中差不多,肌肉线条分明,摸起来的手感非常好,这条的关注点严重不对。
腾渊的视线径直往下移,落在青墨的腰际,虽说有裤腰带阻碍视野,但也不妨碍腾渊察觉青墨腰上的伤痕。一道很重的旧伤,看起来有些年代了。
反复研究旧伤的位置,腾渊默默琢磨,男人的腰也需要悉心保护,是十分重要的部分,关乎以后生活品质的各个方面。
腾渊闭口不提旧伤话题,他慢慢悠悠给青墨处理了后背的伤口,转到面前正欲说话。吐血发现,疗伤中的青墨已进入梦乡。
龙王的心又一次受伤了。
他在费心费力讨好黑鲤鱼,难道黑鲤鱼感觉不到么,居然睡着了。
忍住摇醒黑鲤鱼的冲动,腾渊轻轻叹了口气。青墨伤势不轻,拼命赶回来通知白鲢,再次面对与鬼鱼的较量,青墨早该累了。
想到这儿,腾渊放缓动作,轻脚轻手给青墨敷药。
再三确定没遗漏任何一道小细口,腾渊困倦地打了一个哈欠。
黑鲤鱼在睡梦中,这是腾渊的房间,一切由他安排。
原本计划扶起黑鲤鱼去他的大床,腾渊担心动静大,吵醒青墨,他随即换了方法。他轻轻吹了一口气,一团金光缠绕黑鲤鱼静悄悄地飘到床内。
腾渊打开的衣橱左右看,他之前让黑鲤鱼选衣服,黑鲤鱼不选,唯有腾渊自己动手。
瞅了瞅黑鲤鱼的黑色旧袍,他从橱柜取出一套黑色的锦袍,上面绣有腾渊偏爱的水纹,水纹是暗纹,看起来不花哨,黑鲤鱼理应会中意。
将锦袍放在青墨枕边,之后,腾渊迈过青墨身边,也爬到自己的大床内,这么大一张床要装下他和黑鲤鱼轻而易举。
其实腾渊真心认为,此刻是小床就完美了,他与黑鲤鱼能更亲近几分。
准备的话题用不了,不能与黑鲤鱼感情加温,腾渊感到可惜。他的钓鱼大业任重而道远,一回生二回熟,一步一步来。
腾渊拉过锦被盖好自己,这么多年他从没和一条鱼同床共枕过。只望那个瞎眼道士没骗他,他的姻缘来自水中,是一条从南海归来的鲤鱼。
他得费点心思,小心打听青墨的家事。
腾渊醒来时,枕边的鱼已经走了。
放在旁边的黑色锦袍随之不见,取而代之的一颗白珍珠。白珍珠的个头与卖给腾渊的黑珍珠体积类似,同样泛着淡淡的金色光芒。
他伸手拿过青墨放在枕头上的白珍珠,黑鲤鱼太见外,说了不收钱,仍旧留下一颗珍珠给腾渊。
腾渊心想也好,当作他与黑鲤鱼第一次亲密接触的纪念品。
平时把玩的珍珠又增加一枚,如今有一黑一白两颗。
腾渊坐起身,他为自己挑选了一件绣有花鸟虫鱼的浅蓝锦袍,平时他不怎么爱穿,今天他看见衣服上的鱼,心里特别舒坦。
清晨的吟醉楼又到了送客的时间,腾渊需要出去看看情况。
他系上腰带,忽感窗边一道黑影,他抬手抵挡的同时,那抹身影已到他跟前。腾渊立起一堵金色的光墙,将他和来访者隔开了。
危险的感觉骤然浮现。
腾渊抬眼往前一看,是昨晚店外匆匆路过的小男孩,他仍是一袭白袍,仔细研究能看见袍边附有些许蛇纹。
小男孩睁着眼睛,直盯腾渊,心情一如既往的不好。
龙蛇有别,烛九阴别来他面前晃,腾渊有决心和自己的黑鲤鱼培养感情。
他不陪这条年幼的小蛇玩情感游戏。
腾渊转身要走,小男孩一掌击碎光墙,喊道:“站住。”
腾渊嘴角抽搐。
好嚣张,在他的地盘冲他叫嚣。
谁家的孩子,赶快领回家重新学习家教。
腾渊果断决定,无视对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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