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宿舍取了背包正要走,被起床的黎贺拦住了,俩人目前课程不同,虽然作为室友好几天了,还没什么遇见的时间。
“我妈发消息说昨儿二少爷病了,你怎么回来了?”
齐镜声,“有点儿事儿要出去。”
黎贺顶着脑袋上翘起的呆毛,嘟囔着转身去换衣服,“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我妈昨儿问了我的时间安排将我训斥了一顿,说这完全不符合我们的关系定义。齐镜彦生病你还要特意出慎园办的事儿,我要跟着。”
齐镜声本想说不要了,他并不想现在就让小寒被人知道,但是换个角度,他常常不在宿舍,黎贺早晚要发现不对的。
“好吧,但是这是我的秘密,你不能告诉黎嫂。”
黎贺很快套上衣服,一听是秘密,两眼放光地凑过来,“哦哦,终于发生了一件符合我们‘主仆’身份的事情,快告诉我,窝一定给你保密哒。”
齐镜声无语地推开他的脑袋,快步往外走,“你现在从头到脚没有一点符合‘家仆’身份定义,不算特别秘密,出去闲逛遇到一个小孩子,想资助他读书。”
世家公子偶发善心,亲力亲为,不算太常见,也不少见。
黎贺蔫下来,“好吧好吧,既然是秘密,你从哪里得来的钱?”
反应挺快,齐镜声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把背包拉开给他看,“很值钱的!”
黎贺双眼简直咻一下放出光来,“哇擦,纪念日发型的限量版?”接着很暗淡,“不是要去当铺吧?不是要死当吧?”
跟条咬不着肉的大狗一眼,齐镜声无语,“我有许多,你喜欢,下回送你一些。”
两人已经坐进车里下山,黎贺瞬间端正坐直,“不,我是大人了,看看就好。”表情还是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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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小寒并没有睡多久,凌晨天蒙蒙亮的时候,又被敲门声惊醒了,看看时间,陈珍能忍到这会儿也是极限了。
爬起来给锁匠开门,他一指主卧的门,等锁匠去开锁,自己回屋换好外出的衣服鞋子,把背包装好。
尚芸芸几乎哭了一晚上,陈珍开始是安慰她,后来不知道是心疼闺女还是急的,也落了几滴泪。
锁匠动作麻利的很,飞快地拆了锁芯将人放出来,一看这母女的样子,也惊了惊。
尚芸芸整夜没睡,中途哭的太渴了,不得已喝了卫生间的自来水,喝完水之后又饿的不行,此时已经觉得自己要死了。
但是她意志顽强,觉得就算临死也不要尚小寒好过,一出门竟然还有力气大声骂,“尚小寒你这个杀人犯!我要叫警察把你抓起来。”
尚小寒绷着脸,探手就去揪她的后衣领,呵呵,继续这样,小姑娘也照揍不误。
尚芸芸本来被陈珍抱在怀里觉得自己十分安全,冷不防尚小寒一步靠近揪住她的衣领陈珍险些脱手。
母女俩瞬间退回卧室一起尖叫,陈珍忽然发现,尚小寒已经长得比她还要高些了,一下子色厉内荏了,“尚小寒你简直无法无天了!”
锁匠站在旁边支着手,“诶?你们家人的事儿自己解决,先把我的帐结了,我没带配件来,不能给你们换新锁芯。”
尚小寒退后一步抱臂靠着走廊的墙,陈珍警惕地看着她,把尚芸芸挡在身后去拿了钱包给锁匠结账。
锁匠拿了钱简直光速一溜烟离开,陈珍没来得及反应,手里的钱包一下子没了,转过眼家看到尚小寒慢条斯理拉开她的钱夹子一张一张往外抽各种卡。
作者有话要说: 嗯,昨天有一个美人提了一点为什么不能快意恩仇的意见,窝回复解释啦,略长,所以不再这里重复了。大概是我对世界观表达太零散,之前在写《临终遗言》的时候也出现过类似的问题,大家对主人公的行为不能理解,为什么不能如何。实际上窝想努力在一个故事设定中,不论脑洞如何大,逻辑是要自洽的,呼风唤雨上天入地各种行为,非常爽,爽完了略空虚。在遗言那个故事里,还是在羽刃里,主人公全部是有限制的,他们做了一些事情,但是不是无所不能,但是我没有明确在某一大段文字里讲过不能如何,或者是大家的关注点在情节推进,一些闲话略去了,窝会思考下,怎么表达的更自然不露痕迹,但是又很明白。
第15章 笔记
尚小寒挨个抽出来那些卡,记住是哪个银行的又放回去,没有密码,拿走也是无用。
何况陈珍不给他念书的钱这件事,是连官司都没法打的,毕竟不是不允许上学,而是不让上贵的。
陈珍扑上来抢钱包,尚小寒后退两步,把里头的现金都抽走钱包丢回去,数数也够自己打大半个月工了,“呵呵,我也不是抢劫犯,叫那么大声做什么?十四岁该有零花钱,我都四个月没领了,这也太少了。”
陈珍心痛地看着他手里那一叠现金,三千多块,本来是打算今天去给尚芸芸添置秋冬的衣裳,再扑过去,“那是家里一个月的菜钱!还回来!”
尚小寒学着路边那些打劫零花钱的家伙们一跳躲开,“父亲没去世之前,我上学每天的餐费是三十块,假期也有零花钱,换季还能买新衣服,还有买文具的钱,四个月拿你这些已经很少,你有什么可喊的?”
他觉得自己早该这样,经过昨天晚上那些事儿,现在想想前面几个月殚精竭虑想养活自己,真是纯牌儿sb!
别人根本不会因为你的让步隐忍而大发慈悲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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