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垂下了头,恼恨的说,“我怎么知道。”
“小……”任江流一句小姐即将出口,立马刹住闸,换了更贴近古代的称谓,“姑娘……”
“你!”黄衣姑娘更加生气了,又有些伤心,声音带冷含怨的说,“你果然说到做到,说话这般客气了吗?小什么?为什么又收了回去?姑娘……呵呵,好一句姑娘。”
任江流被她骂一愣一愣的,心想这姑娘怎么回事?她这语气可不像是面对初次认识的人,太熟稔自然,甚至过分亲昵。正在任江流考虑要怎么接口的时候,去和顾长白辞行的师无名与顾花君一前一后归来。
在场的气氛隐隐尴尬,师无名道,“丫头。”
小姑娘嘴角下压,收敛起外露的表情,道,“马车在前面。”
顾花君皱眉,“要乘马车吗?”
他话中的意思自然是不赞同,师无名倒也痛快,含笑说,“师某与茵茵要乘马车,至于二位,若想同乘自然甚好,若是不愿,师某无意阻拦。”
顾花君点头,“那好,我与师兄以马匹代步,师前辈,暂别了。”
“嗯,既然顾少侠如此说,师某配合便是。想来你我两方都对拜首此地熟悉,就在那处城门集合吧,路上若有消息所得,再行交流。”
顾花君道,“再会。”
黄衣姑娘抱拳,“再会。”
“再会了。”师无名点头,“顾少侠。”
他们完全无视任江流,分道扬镳。
马车绝尘而去,顾花君道,“师兄,你在此等我,我去牵两匹马。”
等等!等等!!!
趁外人走了,任江流弱弱的开口,“我们也坐马车不好吗?”
“马车行程太慢。”顾花君摇头,“我很快就过来。”
任江流抬手遮了下脸,艰难的道,“你等一下。”
“还有事情吗?师兄?”顾花君站住。
“我……”他闷闷的道,“不会骑马。”
“是忘了怎样骑马了吗?”顾花君立即反映过来,想了想,“不然我们用轻功行走?虽然耗费真气,倒是会比马跑的快,这样更方便我们各处打探情报,加上会比师前辈早一些到拜首,稍作休息就可恢复真元,也不耽误行程。”
任江流,“……。”
他木着脸,“我不会轻功。”
说完,觉得自己已经没脸去见这个师弟了,忧伤仰头望着天空。
“啊?怎么会这样。”
顾花君忧心忡忡的皱眉,艰难的道,“这一路并非毫无风险,到达荣涧也不知是怎么样的情况,你若忘了武功,可如何是好?”
“走一步看一步吧。”任江流比划一下,“你牵一头大一点的马,我和你共乘一骑。”
箭在弦上,当场说要换人去到荣涧,不知又要拖到何时。况且顾花君并不想与别人同行,便答应下来,“好吧。”
在他走之前,任江流犹豫的道,“师弟啊……”
“什么事,师兄?”
“这个……我与刚刚那位小姑娘是旧识?”
他很委婉的提了一下,并没把心中真正的猜疑说出来。
顾花君大方承认,“她叫师茵茵,是师兄之前的爱人。”
这个结果跟他想象的一样,任江流脑中混乱,既觉得理所当然,又觉得很惊悚,不知不觉陷入自己的思绪里,连顾花君什么时候牵马回来的也不知道,在眼前飞旋着的满满都是卧槽尼玛!
他刚醒过来的时候很沉默,完全不敢说话,一是因为受伤无力,二是当他知道这个身份有个前主人的时候,有些怕被别人发现破绽。
虽然后来预感这可能是那只蠢龙为自己特意安排的身份,毕竟长相,性格,名字都相同,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但是他还是很小心,毕竟没有之前的记忆,万一被发现端倪就不好了。
其后在相处中发慢慢现根本不用担心这点,因为仅仅几天的相处他这个师弟就三番两次的说过,“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堵不住你的嘴。”“虽然摔坏脑子但是性格一点都没变。”“师兄,受伤了就应该安静一点。”
不管怎么说,顾花君也是与他朝夕相处的人,他都没觉得异样,别人也肯定发现不了!
前提是,这个‘别人’中不包括前女友。
任江流叹了口气,没等他感伤完,就开始踏上无限痛苦的旅程。
古代没有宽阔平坦的板油路,稍好的地方有沙石铺撒,但大多都是坑坑洼洼的泥地,顾花君为求速度不惜跻身进了林中小路,那些树一个个高的跟原始森林一样,到达深处的时候几乎看不到光。
因为任江流不会骑马,被顾花君牢牢固定在身前,脚不能沾地,伏在马背上一动也动不了,颠的他那叫一个□□。
这样的路从清晨就开始,到达中午,喂马,吃饭,然后继续,一直到晚上住宿。
一天下来,任江流险些被折磨疯了,最后从马上下来的时候两只腿都合不拢,才一碰到地,膝盖一弯‘啪嗒’跪了下去。
给他牵马的店小二惊得后退一步,叫道,“大爷这如何使得!”
任江流试了试站不起来,哼哧哼哧的对着房子拜了两下,翻着白眼说,“吾乃河南任家第十八代传人,家中世代以占卜为营生,贵店内有大神通,你们看不见不用管,我既然看的见,自然须得参拜。”
店小二被虎的一愣,“您说的大神通是?”
任江流咬咬牙扶着柱子站了起来,冷艳的答道,“当然是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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