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师长,我的话难道你没有听到吗?我命令你部向平型关侧后东河南、蔡家峪立即发起进攻!”阎锡山对于违反他所下达的指令而私自将部队开往平型关感到甚为不满,是故才在此刻对着电话大喊大叫。
“阎长官,我方才到灵丘看过了,日本人已经推进到了离城10里的地方了,那炮弹已可在城中爆炸!照此下去,灵丘是断然守不住的,所以直接进军抢先日本人占领平型关······”
阎锡山哪里有心情听在那儿分析战局?直接就破口大骂:“麻缠格倒的(山西方言,形容人说话啰嗦),老子告诉你,现在你们十八集团军是归老子管辖的,你知道你这叫什么行为吗?你这叫抗命!老子完全可以把你送到军事法庭去!”
哪知才不吃这套,他冷笑一声:“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便“啪!”的挂了电话,随后便急忙赶回部队,召开了有关于战役安排的大会。
我,曾贤生。一一五师三四三旅六八六团五连连长,熟悉我的都会亲切的唤我一声“猛子”,可您要是不熟悉我呢,就叫我五连长吧。原先我们一一五师是拿出一部分的部队分散在山西各地打游击,现在听说师部要有大的动作,我的兄弟们一听要有大的阵仗,一个个都乐的合不拢嘴。所以在接到开会的通知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忙开会地点。
赶到开会地点一瞧,林师长正站在台子上做全师动员呢:“我们一定要在这一带打个大胜仗,给兽军一个打击,给友军一个配合,给部队一个兴奋!”
次日,全师以营为单位开展动员,并派出大批侦察员侦察日军的情况。最后大家陆续汇总了侦察结果,所侦察到的结果一致反映日军很有可能于翌日发动进攻。正待夕阳西下之时,第六集团军总司令部送来了一份密件,由于级别不够,所以我也不大清楚密件内容是什么。只知道好像是友军想与我们协同作战,共同抗日打好这一仗,所以送来了个翌日的出击计划。林师长等人根据这一情报,紧急拟定作战计划。
由此,林师长心中一直紧绷的弦才松展开来。不过想想也是,光凭我们一一五师一个师,很难打赢这一仗,现如今国民党那帮人不计前嫌主动要求协同作战,真乃大快人心,嚣张日寇指日可灭!
民国二十六年九月二十三日,上寨村小学土坪上。师部在此召开了连以上的干部大会:“根据侦察,日本板垣征四郎的第五师团已经占领了灵丘,正企图西窜,会同大同南下之敌夺取太原。各种迹象表明,鬼子的大队人马,正向平型关一线移去。从地形上看,自平型关口到灵丘的东河南镇,是一条由东北向西南延伸的狭窄山沟,长约二三十里。敌人一旦进来就很难再出去。我们师的任务就是要利用这一天险,在这一带地区,埋伏一支神兵,布置一条口袋,给日军一个打击。等这条毒蛇全部钻进夹山公路的葫芦套以后,出其不意,从侧后袭击,截头,断尾,打伏击,全部、干净彻底消灭这股敌人!”
会后,我撞见了一群东北的流亡学生。他们一听我是一连之长,便紧紧拉着我的衣袖哭诉起那的日本人的暴行,说日本人杀人放火、妇女无恶不作。其中还有一名瘦小的同学哭红了双眼,原来他的爹娘也未能幸免于难,惨死日本人毒手。他的红肿的双眼犹是我记忆深刻,至今难忘。于是,悲愤之余,我召集全连,带着我的兄弟们向这些个受苦受难的父老乡亲们庄严宣誓:“请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放心!我们八路军头可断、血可流,誓死为同胞手足报仇雪恨,不消灭日军决不罢休!”
当日,聂荣臻副师长向我们全师下达了作战命令:今晚24时出发向白岩台前进!
当夜,我们连作为先头部队之一,率先出发。哪知行至一半天公不作美,竟下起了瓢泼大雨。我们没有准备雨具,或者我和您们坦白吧,咱们哪,买不起雨具诶!是以人人成了落汤鸡,惹的我身旁的三排长不住的骂娘,骂着骂着,二排长打趣道:“唉,球大个东西(山西方言,意为挑衅)。老房,是老天爷不作美,你骂娘干啥啊?你真没调哦!(山西方言,你做这件事真没有意义)。”
“寡货!(山西方言,多管闲事的家伙)”三排长只是白了他一眼便不再多说些什么了。可能是他感受到我正在瞪他的杀气了吧。毕竟咱们这是一场秘密行动,哪里允许这几个愣七坎正(山西方言,傻了吧唧的)这样闹而坏了行动?
大家脚踏污泥,终于按原定计划于日出前艰难的到达了白岩台附近。随后,林师长一声令下,全师立刻散开,在离公路1公里左右铺开了好几公里长的伏击带。另外还有一部分同志占领了镇北高地以及赶去接应友军。其速度之快,效劳之高令人赞叹。而我们连则被安排在伏击带上。
曙色在地面上晃动我没有敢抬头瞧一眼太阳,只觉得到处都耀眼,空中、山顶、地上,都是白亮亮一片,白里透着点红,由上到下整个像一面极大的火镜,每条都是火镜的焦点,仿佛一切东西就要燃烧起来。这与昨夜的大雨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紧接着,便是脚步声整齐的日军板垣师团第二十一旅团。单从脚步声上,你就可以清楚的判断出敌人的训练有素。一个个头戴钢盔,身穿黄大衣,脚蹬皮鞋,有的手执三八大盖枪,有的斜背枪支,精气神十足。由此,我不禁担心起来,我这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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