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麻烦藤堂君了。”
藤堂琉生心情很好地上着厕所吹着口哨,说实在的他还是第一次和女生约会呢。这么想想对于今晚的约会他还真是有点期待呢。他丝毫不觉得自己此刻的行为学名称作“劈腿”,他坚持自己是个笔直笔直的男人,和可爱的女孩子约会怎么能算得上是“劈腿”呢?
克莱尔坐在办公室,将头靠在转椅上闭目养神,耳朵里的内置耳机里播放的正是方才藤堂与水原的那段对话。他听后笑了笑,将一根红笔在指尖转出花,坐在转椅上扶着转椅扭来扭去自得其乐。这时,门被敲了敲,他立刻正襟危坐理了理衣领,“请进。”
“老师,这是昨天的作业。”班上的英文课代表抱着一叠作业过来。
“哦。放那儿吧,下午放学前记得拿回去发给大家。”
“好的。”
课代表走后,他垮下身子,认命地翻开作业本,一个一个批改,“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现在应该在热闹的夜店里享受火辣的美女和帅哥,而不是在批改这见鬼的作业!日本的色/情产业这么发达,可我到现在竟连夜店都没去过!我和日本那些愚蠢的上班族有什么区别?上野,你个恶毒的魔鬼,居然敢剥削尊敬的魔术师大人,等我完成任务有你好看的!藤堂琉生,害我憋的这么久,早晚要上得你说不出话来……见鬼!虚拟语气是这么用的吗?这个蠢货,这么简单的时态也能出错,让我看看这笨蛋叫什么名字……麻生翔太,果然是这个蠢货,每次都在同一个地方出错真不知道他脑袋里装的是什么,英语这么简单居然每次都考不及格,上帝造他的时候没给他脑子吗……”克莱尔絮絮叨叨嘀嘀咕咕用英语嘀咕了一大串。
“老师,在说什么?”藤堂琉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办公室,也没敲门,就站在他身后。
克莱尔连忙住嘴,转过头笑着问,“哎呀是琉生君啊,什么时候来的呀?怎么都不出声的……”
藤堂琉生看着他手底下的作业本,看着他紧张兮兮的样子有点莫名其妙,“就在你说麻生君是蠢货的时候。”
“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克莱尔呼出一口气——还好没听到别的……
“我来是要告诉你今天放学我要和水原约会……”藤堂琉生看着克莱尔的蓝眼睛,话还没说完,“啪!”克莱尔手里的红笔掉到地上,蓝眼睛看着藤堂琉生。
藤堂琉生被他看得有些心虚,磕磕绊绊解释道,“一……一个电影而已……况且我和你又没……”正说着,就被狠狠地抵到办公桌前,桌沿磕得他的腰生疼,克莱尔的吻带着铺天盖地的侵略性气息袭来,发泄般地啃/噬/舔/咬,几乎要把他吃进去。他用力挣扎着,可克莱尔的胳膊像铁箍一般挣不开,缺氧的感觉让他双腿发软快站不住了,只有扶着克莱尔才能不软倒在办公桌上。
深吻持续了许久,分开的时候被吻得七荤八素的藤堂琉生红着脸大口喘着粗气,等气喘的稍稍顺些正要给克莱尔一点颜色瞧瞧时,就被克莱尔一下子紧紧抱在怀里,克莱尔的力气大得双臂几乎在颤抖,他将头埋在藤堂琉生的颈边,音色沙哑地说,“太狡猾了,琉生君。我明明这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肯给我机会呢……不给就算了,还要和女孩子约会来气我,真是败给你了……”
藤堂琉生在他怀里呆了呆,这个男人是真的喜欢自己,他对自己说。他伸手反抱住了克莱尔,“一个电影而已……”
克莱尔放开藤堂琉生,对他笑一下,笑得很难看,蓝眼睛里盛满着悲伤,“一个电影而已……我本来就不是琉生君的什么人,又有什么资格和琉生君说这些……你走吧,琉生君,水原同学在等你……”
藤堂琉生觉得克莱尔此刻的笑容很刺眼,金发耷拉着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小狗,他觉得自己此刻应该说点什么挽救局面,可又不知该说什么——难道承认自己其实喜欢他?承认自己是同性恋和当街裸奔有什么区别?
藤堂琉生嘴唇蠕动着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拉开门出去了。
走廊上,“藤堂君,你的嘴怎么了?”同班的山下问道。
藤堂琉生心不在焉地随手摸了摸嘴唇,“蚊子叮了一下。”说完拐回教室了。
放学的铃声响了,藤堂琉生站在学校门口的樱树下朝着克莱尔办公室的方向远远望了一眼,“藤堂君!”水原樱子发现他停下了脚步就回头唤他。
“哦。来了。”藤堂琉生回头,将手□□裤兜里几步赶上水原樱子,两人并肩出了校门离开了。
克莱尔站在办公室窗前,深吸一口烟然后长长吐出,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久久不说话。突然,窗边放着的盆栽倏得抽出一根藤条,“啪!”一声将他手里的烟抽灭,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学校禁烟。”
他恶狠狠地将剩下的烟卷扔到地上,用脚狠狠踩了踩,“上野,你这魔鬼!残酷的资本家!看不出来我刚刚失恋了吗!”
上野推了推眼镜,“完全没有。况且依你恋爱的速度,你完全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投入新的恋情以治疗这次情伤。”说着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克莱尔接过,“gate酒吧?这是什么意思?”
上野拍了拍克莱尔的肩,“那里的男孩子是全京都最有味道的。”上野说得一脸正经,用着“在味增汤里放一点胡椒会更好”的语气。
克莱尔捏着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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