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萨西塔盯着地面的眸子,淡淡地读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在夏月白的指尖抚摸那片几乎麻木到察觉不出任何痛疼的手臂时……她的眼神,安静地闪了闪。
沉默,无人说话时,这片位于小巷深处的空地显得安静的吓人。
直到将所有红肿的地方都抹上冰冷的清水,夏月白才松开手,想抽离被她一直当做支撑点的身体,犹豫了一下,还是打消了念头,站着未动。为了掩饰自己的局促,她别过头,刻意朝反方向望去。“我们之间没有较量,更谈不上胜负,所以我没有你说的成就感。”
“我不太喜欢现在这样的局面。”嘴角轻扬,没由来的,她一声低叹。
身子僵了僵,视线从青石地面移向巷外几个大声交谈着走过的路人,黑色眸底沉着欲言又止的踌躇。
陷入这种令人茫然不知所措的无言境地,夏月白除了沉默,又找不到更好的话题来扭转两人间莫名纠葛的暧昧气氛。
忽尔,图萨西塔的气息缠上来,比刚才稍凉的呼吸掠过耳廓,柔得仿佛一片轻羽扫过,而她的体温却显得过于炽热,紧贴在背后有些烫人。
身体又绷紧了一些,夏月白听见耳畔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后背逐渐升温的胸膛在一阵沉默后干脆地撤离了她的身体。
脚步声响起,夏月白心底亦轻轻溢出一声叹息。
侧目,望着一步步走向巷口的身影,那人抬手一把扯掉头巾,失去束缚的长发,纷纷扬扬地划出一道半月的弧度,飞散在她的身后,阳光下像片恣意翻滚的黑浪,斑斓而张扬,映衬着她那道微风中不疾不徐的背影竟然有丝百般无奈的落莫感觉。
来到巷口停下,她抬手一招,二个侍卫上前。她对他们说了什么,侍卫颔首迅速离开。
“还不走?”她朝站在水池边一动不动地夏月白看来,略带轻笑的话音响起。
心满意足地笑出来,有些小小的洋洋得意。
快步朝她走去,竞技场方向传来热闹的轰鸣声,又一场血腥的较量拉开了帷幕。
不等夏月白走到身边,图萨西塔已率先走出巷子,刚才离去的侍卫牵着马过来。接过缰绳,图萨西塔翻身上马,端坐在马背垂下眼帘瞅着小跑而来的夏月白。
“又要骑马?”皱眉,古代生活里其他的东西,她都可以接受,惟独这种交通工具,她实在是难以适应。
挑眉,朝她伸出手,笑而不语。
认命地握住图萨西塔伸来的手,这么热的天气,出宫时已经在熙熙攘攘的街道挤出一身汗,夏月白实在不想继续在底比斯拥挤的街道上享受桑拿浴了。
刚刚挨上马鞍,图萨西塔扬鞭一呵,两侧街景闪电般划过惊恐的黑色眼底。
“我还没坐好,你----啊!”夏月白本能地贴紧身后的人,双手摸索着抓上图萨西塔握着缰绳的手臂,猛然想起她的手臂还有伤,随即双手一松,只是将手轻轻搭在她的手臂。马儿跑下几层台阶时,她身体一歪,差一点滑下去。
刹那间,腰上多出一条手臂,将她僵硬的身体带向背后被风吹热的怀抱,适时阻止她跌落马背的悲惨命运。
“你有意的吧?堂堂一国之王,竟然这么小气!”稳住了身体,她忿忿不平地开腔,只是被迎面的劲风吹散了她的气势。
“我从没说过我大方。”
冷哼一声,一脸鄙夷不屑地嘟囔了一句,无声地。
“骂人就要骂出来,憋着多没意思。”眼底映着阳光灿烂的笑,眉梢轻轻一挑。
撇撇嘴,被人一下子逮到短处的懊恼。“要你管!”
“先不回宫,我们去尼罗河西岸。”扬鞭,马儿冲出小道,在人烟寥寥的偏僻街道飞驰,紧跟而来的,身后响起一阵马蹄声,想是那些保护法老王的侍卫追上来了。
“为什么去西岸?”
“西岸莲岛的睡莲全开了,去看看。”
一时间对她说的那个地方没有什么映象,尼罗河西岸夏月白只去过一次,还是在黑漆漆的晚上。那次好像是经过了一个类似小岛的地方,夏月白记得当她们骑行在沙漠时,夜风里隐约闻到了浓郁的草木味道。
“上次路过的小岛就是莲岛吗?那里有莲花?”
“是,它是直达帝王谷的必经之路,王宫里的睡莲都是从那里移来的,莲岛的土壤能孕育出底比斯最美的莲花品种。”妖娆浓郁的香气从风里经过,底比斯特有的气息,充满了各式各样的香料味和尼罗河芬芳澎湃的水气。
“那一定要去看看。”来了精神,她一向喜欢花花草草。到了古埃及后才知道,古朴清雅的莲花对于埃及人是多么重要,它不仅仅是一种装饰生活的花朵,更包含了轮回与复活的意义,同时还代表了忠贞不渝的……爱情。
高贵,神秘,圣洁。
质朴的香,高傲的姿,清冷的色,绽放在沙漠边缘,被丰润的尼罗河水养育出美仑美奂的清丽。
“坐好了,太阳落下前要赶到莲岛。”无声地笑,淡淡从棕色眼底晕开,一如天空中那轮炽热的太阳,灿烂的好似永远不会落下。
“嗯。”望向天边,日头偏西的光线渐渐退去了灼灼金色,淡桔色的暮光缓缓地攀上底比斯高大的城墙蔓延在天边。
对于睡莲这样只在白天盛开,到了夜晚就会闭合花瓣的特殊花卉,如果日落前赶不到莲岛,那只能苦等一晚待到明天才能再去一次莲岛。
炎炎酷热的夏天里,谁都不想来来回回地从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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