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劝不了他,叹息。“底比斯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王觉得必须要让您知道这件事情。”
“客人?”
“是,说起来这件事太匪夷所思,臣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这位客人不属于埃及,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是吗?”
骇然,脸色顿时僵住,乌纳斯瞪着满是惊疑的眼,直直望着床上的人。“殿下,您、您知道了。”
“该来的总要来,挡也挡不住。”极缓地偏过脸,他望着挂着厚重帘子的窗户,一丝光线也透不进来,就连无孔不入的微风都钻不进来。
心中的疑惑越积越多,从阿尔尼斯漠然如风的表情里,隐藏着一缕不太清晰的焦虑,乌纳斯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这位大祭司在烦恼什么,他又怎么知道突然出现的夏月白?
问题太多,乌纳斯要想立刻求证答案,刚要开口,就被阿尔尼斯眉眼带笑的一句话给截住了声音。
“乌纳斯,我要回底比斯。”
“您----真的!”惊喜,突地从椅子上弹起。
点头,道:“嗯,准备一下,立刻动身。”
“是。”颔首,想像一下,要是知道自己的亲哥哥终于愿意回家了,图萨西塔不知道要有多高兴。
至于夏月白的事情,就在回底比斯的路上慢慢问吧,当务之急是赶快起程,免得阿尔尼斯又变卦了。
乌纳斯朝床上的人躬身,转身大步离去。
望着门在乌纳斯的身后重新合上,阿尔尼斯悄悄地拧起眉头,床边落地灯上的小火苗,毫无预兆地闪了几下,无风自摇。
作者有话要说: 连更的节奏,完全依赖于存稿量。
☆、第 八 章
安静而无聊的过了差不多十天,乌纳斯一直没有来,佩妮四处打听,大家说他去了孟菲斯。
自那晚之后,图萨西塔也没有在出现。
古埃及帝国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国家,欧洲人还在茹毛饮血的时候,古埃及人已经在尼罗河畔创造了自己的璀璨文明,建造了屹立几千年不倒的宏伟金字塔,错落布列的神庙和宫殿,宛若洒落于狭长河谷的美丽珍珠,比比皆是。
执掌了这样一个庞大的帝国,不难猜想图萨西塔的繁忙程度,夏月白没有期待她会再一次出现,只是希望能从她的口中听到能够回家的好消息。
自图萨西塔来过的第二天,送来小院的饮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仅餐餐有肉,而且还有饮料,蔬菜的品种也变多了,光是面包的口味就有三种以上。
更值得一提的是,面包里……没沙子了。
这种待遇,肯定与这位埃及女王有关。
院门“咣当”一声被推开,打断了夏月白的沉思,她望向门口。
五、六个侍女走进来,为首的侍女年纪稍长,脸上化了浓妆,穿着款式略与别人不同的衣服,显然她的地位更高一些。
“朵芙姐姐。”佩妮从花圃里抬起头,赶紧拍掉手上的泥土,脸上堆笑地朝朵芙行礼。
朵芙指着坐在院子台阶上的夏月白,厉声问:“就是她,进贡来的新侍女?”
“是。”
“既然是侍女,为什么整天在这里闲着,不去伺候王。”朵芙听闻埃什克宫后院住进一个外邦进贡的侍女,却从不见她出门,吃喝都有人送去,什么侍女能过的比她这个侍女官还要舒服?
佩妮瞄了夏月白一眼,陪着笑脸,走上前,解释着说道:“朵芙姐姐,这位新来的侍女,她不太懂埃及语,又不懂宫里的礼仪。乌纳斯大人说让我先教她几天,然后在去伺候王。”
“什么都不懂,送这种没用的东西来干嘛?整天只知道吃闲饭,不如打发到宫外的驿馆去做工,不要留在宫里了。”相貌平平的一个小侍女,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凭什么待在美侍如云的王宫里。
“朵芙姐姐,乌纳斯大人出城前交待过,让她好好学习礼仪。你让她现在出宫,等大人回来了,我没办法向大人禀报。”现在只能搬出乌纳斯挡一挡,朵芙胆子在大,也不敢将乌纳斯留在宫里的人送出去。
圆眼一横,盛气凌人的脸上满是鄙夷,瞪了一眼佩妮,朵芙摇动着纤细的腰朝夏月白走去。
围着她绕了一圈,上下将她打量一遍,真是一点看头都没有的小丫头……干瘦的小身板,苍白的肤色,除了一头如瀑的黑发还能吸引一丁点注意力,朵芙在她身上真是找不到一处顺眼的地方。
“你叫什么?”颐指气使的开口,挑动细细的眉毛。
“夏月白。”她的古埃及语,比一个多月前流利很多。
“什么名字,难听死了。”
沉默,没必要得罪这个莫名其妙来挑衅的女人,从佩妮的态度,夏月白大概能猜到朵芙的地位高于普通侍女。
“你是哪里来的?”这种长相的女孩,还是第一次见过,不是叙利亚人,不是希伯来人,难道是来自两河,看着也不太像。
“我……”快速在脑中闪过几个地名,都是往日从夏华天那里听来的,那时当成趣闻轶事听了,没想到现在竟然能够派上用场。“我是从克里特来的。”
皱眉,稍许嫉妒的意味。“怪不得,我从没见过这种模样的人,原来是从那么远的小地方送来的。”
“以你的长相,别妄想伺候王了,等乌纳斯大人回来,我去请大人让你出宫,免得在这里碍眼。”拢了拢脸边的长卷发,她瞪着夏月白。
“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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