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则在腹诽,那帮高层到底是在搞什么?这可不是普通的民族危机异族侵略,现在占领地表的是丧尸,连“列强”都被丧尸逼迫得节节后退,丧失了大片国土,剩余的军队和平民只能守在高山后面,在险峻处建立难民营,自己国家居然还闹分裂?他们知道中国这一次面对的什么样的敌人吗?一个弄不好只怕整个人类都要消失!中国人这是搞分裂上瘾吗?每当关键时刻都要上演一出大分裂的豪华戏码,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分裂之后,中华民族还有没有再次统一的机会。
此时飞过青海上空的一架军机上,中国前副主席江xx正在闭目养神,他表面上十分平静,脑子里却在不住地转着,当他想到得意处,嘴角就不自觉地挂出一点冷笑。看到自己带着人离开,那群中央常委都急了吧?那帮跟屁虫平时只知道围着李主席奉承谄媚,自己这个副主席在他们眼里就像摆设一样,果然无论什么官职只要带了一个“副”字,立刻就贬值了,这就像正室和侧室的差异一样,大太太和姨太太可是有着本质的区别。
但自己是不甘就这么永远当绿叶的,灾变前自己就处心积虑经营多年,发展了盘根错节的政治网络,如今自己联合了军委高官,终于成功地反将一军,抛开那些人另立中央在,至于与cáng_dú分子合作是不是与虎谋皮,还是先保住西藏不被活死人攻陷再说吧,现在也不知雪山狮子旗下面还有多少活人能够站立。
中央那帮人所说的后世的名声自己更不在意了,也不知经过这一场浩劫后,中国还存不存在,会不会整片大陆上都没有了活人,只有龟缩在航空母舰上的前“中央”和防御西藏的自己的“新中央”?到那时谁是合法谁是非法就更难定论,几十年后游走在大地上的行尸全都自然分解之后,不知那些法学专家还有几个活着的?
这时柳斌给高北极和庄文祥送了早饭回来,谢金龙便问他:“庄文祥怎么样了?”
柳斌摇头道:“还能认得人,但已经开始发呆了。”
谢金龙点头道:“一会儿吃过早饭你去替换北极,他昨天刚抽了血,看守了一夜一定很累,昨天我让他去休息他就是不肯。”
柳斌笑着说:“他那个人是很倔强的。”
这时忽然有人说:“宋戴维没有出来吃早饭,我去敲他的房门,他也不答应,不知是不是太累了,昨天的事情可够多的。”
另一个和他们同住一个套间的人说:“他昨天晚饭后就再也没出来,看他当时的样子好像有点不舒服,不知道是怎么了。”
上午,人们又在营地里巡视了一遍,搜索残余的丧尸,今天他们运气很好,没有发现营区里有新的行尸。
收工的时候冯振说:“真希望我们已经把这里清理完了,如果这里还潜伏着行尸,不知哪天就会冒出来一个,那可真够提心吊胆的,就好像营区里有不知多少颗不定时炸弹一样。”
殷琪笑着说:“但愿营区里已经干净了。”
回到公寓楼,大家开始休息吃饭,这时突然从楼上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和叫喊声,谢金龙一听,立刻放下筷子带了几个人飞快跑上四楼,其他人也都紧张起来,停止了吃饭各拿工具守住楼梯口和大门。
过了一会儿,谢金龙脸色阴沉地走了下来,对警惕戒备的人们说了一句:“宋戴维变异了。”
人们立刻惊讶地议论起来:
“怎么可能?他昨天又没有被咬到,为什么会变异?”
“事情为什么这么奇怪,难道病毒已经开始通过空气传播,是不是每个人都有突然变成丧尸的危险?”
“难道今后我们要防备周围的每一个人?”
谢金龙摇头道:“大家先不要慌,具体原因现在还不清楚,一会儿请潘医生上去看看。幸好没有伤到人。”
冯振有些烦躁地说:“这两天可真闹心,光验尸了。”
殷琪脑子立刻转了起来,突然之间仿佛有两块燧石在他脑子里一撞,冒出火花来,他脱口而出:“戴维昨天给婴儿作人工呼吸来着,还吸出了堵在孩子嗓子里的粘液!”
潘智斌马上接了下去:“丧尸病毒可以通过体液传播,他一定在不经意之中让少量粘液进入体内,当时是在急救,这种情况是可以想象的,然后气管粘液里的病毒就在他全身扩散,最后占领了头部。天啊,昨天发现婴儿丧尸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其他人听了两个人的推测,都觉得十分有道理,现在只等潘老法医的验尸结果。
匆匆吃过了饭,潘智斌就带着张亚伦和殷琪一起去检验宋戴维的尸体,宋戴维的头已经被打烂,尸体直挺挺地被放在床上,他昨天躺下的时候连睡衣都没来得及换,仍然穿着长袖衬衣休闲裤,可见躺倒的时候十分疲惫。
殷琪和张亚伦帮老法医把宋戴维身上的衣服tuō_guāng,潘智斌拿着放大镜一寸寸地检验着死者的皮肤,过了一个小时,他这才直起腰来,长出了一口气,说:“没有伤痕,也没有明显的出血点,看来只有一个解释,就是病毒是通过口腔进入的。”
张亚伦难过地说:“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昨天我们还一起抢救产妇和婴儿,今天戴维就走了,而且居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殷琪摇着头,道:“新的世界真是太离奇了,竟然这样的事也能发生。我现在还能记起他提着豚鼠笼子给我们检测病毒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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