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喝多了,他脑筋不是那么清楚,心里就记着余羡的那句“老子是攻”,想多了,脑袋就打了结。在混乱的思绪下,他做了一个他清醒时完全不可能做的决定:他要找个1来看看,看他能不能做0……要说他醉得什么都不清楚也不是,至少他还记得找个温柔的,想着如果接受不了,至少可以要能制服得了对方,不会被强上。
“不行!都不行!”经理有时会应付这样的客人,身上还真有些照片。可惜看了几张照片,孟扬一个也不满意。
已经走远的蔡石又回头看了一眼,潘络晨皱眉:“你认识?”
“有点眼熟。”进了电梯之后,蔡石终于想起来了,“是他,打小龙虾的那个混蛋!我看过他照片!”
他往电梯门的方向迈一步,伸手准备按向最底层的按钮,不过最后他不知想到什么,又收回手。
“不给你的好兄弟报仇?”
“诶,这店里谁最会玩?”蔡石笑得很不地道,“让人好好陪陪他,反正也是客人主动要求的。”
潘络晨想了想,打了个电话。
*
养伤的日子对夏子珪来说有点难熬,虽然他本来就是不怎么喜欢出门的人,但问题是他心里还有个心心念念的人,不出门就见不到。他这阶段被管得很严,只有复查的时候才被允许出门。
这天一早,夏子珪被他爸爸带到医院做常规检查,去的是他爸爸工作的w市第一医院。医院里工龄长的医生护士很多都认识他。现在医院门诊部骨科和神经科的医生护士,几乎都知道夏医生的儿子被个神经病打得受重伤的消息。
每次复查,他都会接受到无数的“可怜可怜”的眼神,看得他心里十分憋屈。
他们到医院的时候还没到正常上班时间,不过负责他的医生已经到了,所以很快就给他做了检查。夏铭一直在旁边陪着。
“到底是年轻人,康复的很好,再好好养个半个月,就差不多能痊愈了。这段时间只要不剧烈运动就行,不会影响日常生活。”
夏子珪大喜:“只要我不剧烈运动,平时去外边玩可以吧?”
夏铭:“去外面谁知道会不会磕着碰着,你真想玩,就在小区附近玩。”
医生附和:“小心为上,身体要紧。”
这时一个护士跑过来对夏父道:“夏医生,来了个病人,科室其余的医生都不在。他说之前在您这里看过病。”
夏子珪跟着夏铭一起去了就诊室,一进屋就看见了两个人。
只见一人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白色的帕子捂着脑袋,帕子近半染了血迹,有手臂挡着,夏子珪没看清他的模样;他面前还站了一人,相貌十分俊俏,脸色有些苍白,神情有些纠结。
见有人进来,他立刻让开身,道:“医生吗?快帮他看看!”
受伤的人也看向夏铭:“夏医生,我脑袋又受伤了,这次肯定脑震荡了!”
夏子珪在他爸爸身后站着,这会终于看清了那人的模样,惊得长大了嘴。
“是你!?”孟扬也看到了夏子珪。
他猛地站起身,可他忘了此刻正头晕得厉害,战斗力剧减,还没完全站直,身体就要栽倒,若不是旁边的人扶了一把只怕会摔得很惨。
夏铭和孟扬身边那人的视线在夏子珪和孟扬之间转了个圈:“你们认识?”
“……他是我同学的朋友。”夏子珪迟疑了一下才向夏铭介绍,又指着他爸对孟扬道,“这是我爸爸。”
孟扬脸色微扭曲了一下,近乎咬牙切齿的挤出两个字:“真巧!”
夏铭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不过没有多想,直接上前检查孟扬头上的伤口。
孟扬移开帕子,视线触及到帕子上的血色时眼睛一跳:“医生,我不会破相吧?”
伤口几乎刚好在额头与发际线交叉的地方,有大拇指的指甲盖大小,像是被东西斜斜击中,铲起了一块皮。掉皮不是大问题,最主要的是还有个稍深一点的伤口,应该是真正的着力点,大部分的血都是从这里冒出来的。
“需要缝两针,不是大事,不用担心。”
“会不会留疤?”孟扬问,斜眼冷冷瞪着站在一边的齐朗。
齐朗脸色有些苍白,透着十分的疲惫。接受到孟扬的视线,当即回看过去,不冷不热:“怪我?需要我负责?”
不知哪个词击中了孟扬,他仿佛被噎住了,飞快的移开视线,闷声道:“不怪你,怪我!”
夏铭笑道:“没什么事,不会留疤的。”心里感叹,现在的男孩子也真是爱美。
夏铭领着孟扬去缝针,夏子珪和齐朗两人在就诊室外面的椅子上坐着。
齐朗朝夏子珪点点头,脸上带着点笑意,十分有亲和力:“我叫齐朗,你怎么称呼?”
“你好,我叫夏子珪。”腰背挺得直直的,夏子珪礼貌地回道。
打完招呼后,夏子珪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他觉得这样不好,不过平时甚少主动和陌生人交流,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话题才好。
倒是齐朗很自然的开口:“你和孟扬熟吗?”
“孟扬是谁?”夏子珪到现在还不知道孟扬的姓名,只知道是余羡的学长,不过他怔了怔也反应过来,“你是说刚才那人吗?我们不熟……之前只见过一面。”
齐朗便没再提这个话题,转而说别的:“……今天真热。”
w市八月的温度很高,医院没有安中央空调,就诊室外面略显闷热。夏子珪穿的短袖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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