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羡没隐瞒:“因为夏子珪最近的行为……被孟扬当成了变态。”
蔡石:“……”夏子珪偷看余羡的事才是最清楚不过,说起来,他还是帮手。
“咳、那个……”蔡石略尴尬的咳了声,“你知道夏子珪的心思了吧?”
“什么心思?”余羡反问,蔡石一噎,刚准备骂他故意装傻吊着夏子珪玩,就听余羡淡淡道,“他的心思,他不说我怎么知道?”
“他胆……”
“扭捏的大姑娘呢!胆小?”余羡把膝上的画本丢到一边,身体后靠在靠枕上,长睫微垂,遮住了神情,语气很淡,“蔡石,你说,胆小的话,那条路能走多远?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只想着和潘少玩玩,觉得年轻玩玩也无所谓。我不是,我不想玩。”
挂上电话,蔡石坐靠在床上,怔了许久,许久后轻笑了一下。
他虽年纪轻轻,但向来自诩心理上成熟稳重,眼界心境傲视同龄。方才那一通电话却让他隐隐有了一种人外有人的感觉。他恍惚觉得,余羡似乎在这样的年纪已经将未来的事都已经计划好了。
似乎有些正经的吓人,但想想,又显得相当可靠——小龙虾眼光倒是不错。
早晨,夏母敲夏子珪的房门:“小虾,醒了没?妈妈进来了。”
并不等回答,夏母就推门进屋。夏子珪作为病人,为方便父母照顾,丧失了锁门权,同时他父母获得无需询问即可随时进屋的权利——虽知道病人会不会痛晕过去了呢?
夏子珪在夏母敲门的时候就醒了,准备扭头冲房门回应一声,结果后颈处传来尖锐的疼痛,疼得他脸色一白:“嘶……”
一晚上伸着脖子朝一个方向睡,严重落枕。
“怎么了?”夏母迅速冲到床边,一看就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抬手给他按捏,“忍忍。”
夏子珪疼得呲牙咧嘴,而面部肌肉一动又拉扯了昨天的伤,疼得他想把整个脑袋都砍掉才好,当然,那也只能想想,他真正能做的,只有咬牙忍着。
夏母一边用熟练的手法给他按着,一边道:“你同学来看望你,正在客厅坐着呢。你这脖子昨晚伸得长,有点严重,按摩一次不中用。我先给你随便按按缓缓疼,然后让你同学进来和你说会话,把人一个人搁在客厅也不好。”
夏子珪猛地扭头,又疼得惨叫,夏母按着他的脑袋骂他傻:“你还敢乱动!”
“哪、哪个同学?他……他叫什么?”夏子珪不敢动脑袋,嘴巴却不停,疼也不喊了只连连追问来人是谁。
“就你和我说过的那个,余羡,你同桌。”夏母赞道,“你说的不错,长得真是好,还很懂礼貌。”
夏子珪听到余羡两个字的时候一僵,催促道:“妈,别按了,快扶我起来,把我同学叫进来,这样冷着人家太不礼貌了!”
夏子珪趁着他妈妈出去叫人的时候,飞快地用手整理自己的睡衣、把自己的头发抓了抓,务必让自己看起来齐整。
然而大家都知道,像一般淤青的痕迹,看起来最吓人的时候往往不是当天,而是第二天、第三天,所以不管他头发抓得多顺,衣服理的多齐,他的样子都是惨不忍睹的。
——加上他的傻笑,只有更惨,特像真被人打傻了。
余羡进屋,视觉就遭受了巨大冲击,愣了好半天才道:“你还好吧?”
☆、第15章 我喜欢你
“没事,一点事也没有。”夏子珪飞快道。
他说话的时候习惯性的看着对方,可此刻脖子正僵着,疼得不能转,为了将脑袋正对着余羡就只能稍侧着身子,这动作略显怪异,就好像是艰难地伸着脖子想看远处的谁。
可眼神分明又是紧紧盯着眼前的人。
余羡微微皱眉:“你脖子也伤了吗?”
昨晚蔡石怎么没提这个?
这时夏母端着茶进屋,把茶递给余羡,帮有些窘迫的夏子珪做了解释:“他这是落枕了。他背后的伤要非常注意,尤其是晚上只能趴着睡,不能换什么姿势。一晚上这样僵着不落枕都难。真是苦了我家小虾了,都怪那神经病……”
夏子珪飞快看了余羡一眼,赶紧道:“妈,你不是说要赶早去买菜的吗?”
“哦,对,差点耽误了!再不去最新鲜的菜都被人买完了。”夏母笑着和余羡道,“余羡啊,你就在这里陪小虾说说话,阿姨去买菜,中午留下来吃饭啊?”
“阿姨,不用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夏母一边走一边对夏子珪道,“小虾啊,我等会给你带早餐回来。记得把你同学留下来知道吗?”
夏母出去后,夏子珪瞅了瞅余羡的表情,带着期待道:“我妈妈说要买很多好吃的给我补身体,中午肯定有很多好吃的,你留下来吃饭吧?”
余羡:“……你觉得我会去抢你补身体的食物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嘶……”一激动,夏子珪就忘了脖子不能乱动的事,这一动,疼得他忘了原本想说什么,只拿眼盯着余羡。
“我说笑的,激动什么?不能留下来吃中饭是因为下午还要带余嘉去游泳班上课。”余羡起身,把茶杯放在书桌上,走到床边,伸出手又收回,“我对按摩也有一点了解,不介意的话,给你按按?”
他手还没碰到夏子珪,然而就这一句话,就让夏子珪恍惚觉得后颈的疼变成了酥麻,就好像有细小的电流通过,又宛如有羽毛划过,撩得人痒到心里。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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