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庄主走后,远处传来一阵叮铃铃的铃铛响声,一个年轻人身着素袍,腰悬龙虎玉符,手拿四尺长木杖,木杖头上挂着铃铛自庄口而来。铃铛声音清脆悦耳,传到此时双目紧闭的屠非耳中,屠非那紧锁的眉头,好似疏通了几分。这个身着素袍的年轻人走到屠非身前,看着白气中的屠非,原本就淡然的神情更多加了几分笑意。
“却也正是他的一场机缘,我且来再助他一助。”
说着将自己腰间玉符解下,双手解印,默念咒语,就有阵阵道家真言涌出,好似圣贤讲经传道德,大能传法宣大道。玉符上有云气浮现,成龙虎状。龙虎成型便也朝着屠非飞去,混在屠非浑身白气中,涌入泥丸宫。屠非眉目舒展,伴着阵阵妙音,双手掐着练气法门中的手决,将这些周身白气也吸进泥丸宫去。
“哈哈哈,妙哉,妙哉,我这大外甥真是仙缘深厚,这一番机遇,也不知道抵了旁人多少年苦修。”这手持木杖,上悬铃铛的年轻人大笑道,原来此人正是屠非的舅舅,念娇之兄,蒋凤羽。因为他因为修道有成,故而,容貌清秀,好似十七八岁的孩童。跟屠非站一块,也比屠非高不了多少。如果不说,任谁也不会猜到这俩人是舅甥之亲。
屠非自接过庄主那片记载屠门五艺的毛皮后,电光火石之间发生了这许多事情。本来他吞下那一块馒头之后,就感觉腹中如火烧刀割,那庄主屠毅吞下一片馒头便多了一甲子修为,更何况是未曾修行过得屠非。那片馒头在屠非腹中化为丝丝真气,游走于屠非全身经脉中,毫无章法。整个身体疼痛的如同刀割一般,屠非从小哪里受的过这种疼痛,平常在家中,蒋念娇对他是极尽关爱,磕磕碰碰尚且没有,更何况是刀割般的疼痛。但凡人生于世间便有一丝灵性相随,或怯懦,或坚韧,或荒淫,或智勇,此是天地造化使然,人有先天之别也。屠非即是先天绝佳之人,虽然自小被念娇宠爱迷了性情,但骨子里的骄傲容不得他叫出声来。又想到刚才读过的五艺心法,便阴差阳错的照着运转起来,但周身如虫噬骨髓的疼痛并没有多少消减,心里茫然慌乱,这时候恰好有一股清凉的气流自自己泥丸宫进来,调和经脉,消减痛苦。有好似看到当空中有一粒金丹,瞬时化为一股金色气流,一股赤色气流,金气化为一条白色猛虎,獠牙利爪,充满肃杀之气。赤色气流化为一条闹海火龙,吞咽吐火,将当空一片映得火红。龙虎呼啸片刻便双双冲入自己体内,屠非一时之间好像明白了很多事情,又好像记起了很多事情。瞬时间痛楚全消,一龙一虎窝在丹田处,又成金丹状。屠非且惊且喜,惊得是这一切事情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自己好似看客,喜得是自己此时体内真气充裕,比及练气一甲子的人也有过之。又听得周围似有人讲道穿法,真言阵阵,半空中似有天女散花,身边飘起朵朵金莲。天地之间的玄妙似乎都在这细微真言中。闻道德,悟神妙本来就是最根本的修行之法,只言片语的道德真言被愚人听到只会笑笑,被平常人听到则只会若有所思,被聪慧的人听到的话,可能会若有所思,若有所悟,被真正的大福源,大智慧的人听到,则会让他通晓真理,明悟是非。天地未开,混沌如鸡子,有一物悬于其上,此物莫可名状,老子降生教化众生,称呼此物为道。大道无处不在,凡人悟道参玄妙,灵通得神通。真正的神通却不是修来的,而是上体大道,自己悟出来的。那屠非听闻得正是大智慧者传讲道德,参悟根本,体会大道。一时间若有所思,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无不在此道之中,欢欣悲喜,莫可名状。心中感悟与听屠良讲道又大有不同,两相比较,粗精立分。不知过了多久,屠非猛地睁开眼睛大呼一声,“大伯误我”。却发现眼前有一约莫比自己长几岁的少年正看着他笑,不由得就发起楞来。
“屠非,你连你舅舅也不认识了吗?”这少年看着他笑着说道,“难道那老叫花子的一片馒头把你吃傻了不成?”
这人不说罢,屠非猛然想到自己母亲常说自己还有个舅舅,名叫蒋先,自小便出家修行,看这年轻人眉宇之间,神似蒋念娇,应该不会有错,只是自己母亲常说的那个舅舅相比较念娇仍旧是要大上许多,怎么会看起来跟自己年龄都差不多。不过他也不是愚笨之人,先前见到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又见到了李淳风这种活了千年的老古董,对人的认识也就逐渐不限于皮相了,想到此处,便心中去了疑虑。这两天来屠良踪影全无,自己一个人全凭他人摆布,是听道也是别人说了算,学屠门五艺也是他人说了算,屠家五老更是对蒋念娇之事不闻不问,对自己也是冷淡异常,其中憋屈任他如何聪慧,也难以化解。这时终于见到自己的舅舅,跟自己与自己母亲乃是至亲,一时间居然哭了起来。
“舅舅,我们遭人算计,我母亲性命垂危,我父亲屠良又入深山找百年鹿茸救母亲性命,现在也毫无踪影。现在母亲未救,我倒是经历了这许多,也不知福祸。舅舅与母亲乃是血肉至亲,不能见死不救,我现在该何去何从?”
“哈哈哈,你母亲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这次前来,你外公占卜了一卦,你母亲当有惊无险。倒是你以后麻烦大了,你入人局中也不用担心。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只要有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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