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点了点头:“真的。你不信可以查一查。”
我顿时笑得合不上了嘴,高兴着高兴着想起什么,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个小本本,翻开其中一页递到阿彪面前说:“你给陈哥说他给多了,五万都用不了,剩下的等我伤好了就还给他。这是这次的账目。”
阿彪看了一眼本子说:“陈哥说不够再给,多了的话就当是给你的小费。这次码头的生意他能接手你的功劳最大。”
“陈老板人真好。”我夸道,把小本本收了起来,“等他来了我一定好好谢谢他。”
“该陈哥谢谢你,这次他通过楚爷帮忙把石伦彻底赶出了外贸出口生意,还成立了新的公司,陈哥是最大的股东,楚爷也占了股份。”
“不用,不用,你对陈哥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应该的,”我连忙谦虚,“只要陈老板别忘了每次多给我小费就行,嘿嘿。”
“我会转告陈哥的。”
阿彪沉默片刻说:“陆离,我知道陈哥长得好,人也讲义气,兄弟们没一个不服他的,可……可他现在有沈哥……你还不了解沈哥,要是让他知道你喜欢陈哥,他……他……他会杀了你的。”
“你刚说什么?说什么?我喜欢陈深?哈哈……”我为阿彪的话笑得前俯后仰。“对,对,”我好不容易忍了笑说,“我是喜欢陈老板,再没一个客人像他一样对我这么大方。你看,”我把卧室扫视了一遍,“他把这么好的房子都给了我,我能不喜欢他吗?这可是我卖上二十年都挣不来的。”
“钱哪有命重要。”阿彪垂下头说,“你再这么下去,早晚得没命。”
“那有什么!”我无所谓地说,“人早晚不都得死,早死晚死在我看来也没太大的区别,趁能享受的时候享受才是最实在的。”
阿彪沉默起来,喂完我饭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他快走到门边的时候我说:“阿彪,等我伤好了,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顿了一下加了一句,“绝对干净的。”
“不用。”阿彪头也没回的拒绝。“你还是先把伤养好,别的不要多想。”
我也想早点把伤养好,可我越是急这具破身体就越是不争气,从我醒过来都有一个半月了才能勉强下床,走不上几步就会气喘吁吁。更悲哀的是我发现自己只能像企鹅一样拐着腿走路,原因在于大腿内侧和菊花处的伤让我不得不这样,一旦双腿合并,产生的摩擦就会把结的痂磨破,渗出的血不一会儿就会把裤子染红,我还为此在内裤里垫上了卫生纸,却不想越这样越糟,伤口的痂破裂得更彻底,一时半会儿我还能挺得住,时间长了就觉得吃不消,疼得我呲牙咧嘴,只好放弃形像,暂时瘸腿走路,心里直盼着这里能快点好。
我闲来无事,曾tuō_guāng了衣服看自己身上的伤,越看越佩服古人造字时的智慧,我猜造字那人定是如我一般经历过了,心酸疼痛之余才把这个成语造得如此贴切:体无完肤。我更佩服的是楚爷这个个中高手,下手的力道既能让我疼得哭爹喊娘,又伤不到我的筋骨,尤其是两次都没伤到我的脸,真是万幸。我遇到像楚爷这样有特殊僻好的人不少,其中也有高手——最过分的一个客人是边上我边打我的脸,把我打得跟个猪头似的,一个星期都没能消肿,害得来找我的熟客看到我再也提不起兴趣,当时就换了别人陪,害我损失了不少钱——却都没他这么会玩,这么老道。
按理说我伤到的只是皮肉应该很快就能好才对,可为什么迟迟不见大好?明明我把王世凯给我开的药都吃了的,明明每次阿彪给我端来的补汤我都一滴不剩的喝了的,明明天一晴我都会听王世凯的话主动要求去阳台上晒太阳的。
“王医生说你的身体早就留下了病根,这次能熬过来就是个奇迹。你别急,什么都不用想,慢慢养,总会好的。”阿彪看出我的心急,安慰我说,停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陈哥说这段时间不会用到你,让你好好休息,想要什么尽管对我说。”
我感激地向他点了点头。阿彪朝我微微鞠了鞠躬,走了。
阿彪从这次我回来就对我非常的客气,不仅是阿彪,还有我能看到的那些陈深派过来的人都恭敬得让我都产生错觉了,觉得我是他们最敬重的那个人,他们心甘情愿地想要照顾我,服从我,可能是陈深的吩咐吧。
☆、34
沈思的到来很是出乎我的意料,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不知道,可我什么时候醒的却是一清二楚。看着上方一脸气愤,正双手齐挥舞的沈思和我从左边到右边来回摇摆的头,我才头晕脑胀地明白为什么会梦到自己在摇波浪鼓。
“醒了?”沈思笑了笑,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回头看了正担心地看着我的阿彪一眼,“你不是说王世凯每天都给他服用安眠药,是叫不醒的吗,这不就醒了?”
“沈哥……”
“别叫我沈哥!才离开我身边几天就胳膊肘往外拐了,还一个劲的拦着不让我进来,谁给你这么大胆子!”沈思转身踢了阿彪肚子上一脚,阿彪一个趔趄马上又站稳了低下了头:“是陈哥说晚上不让任何人来这个房间的。”
“哼!他不让别人来,他倒是天天来!肯定是这个sāo_huò勾引的他!”沈思的怒火一下升了上来,猛然扭头对着我的前胸就是一脚,我来不及闪躲被踹个正着,闷吭一声,身体反射性地一缩,呼吸一窒,差点憋过气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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