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被这鄙视的小眼神,弄得又是心肝儿一颤。这男鬼果然厉害,简直有夺人心魄之邪法,果断不能掉以轻心,他只是稍一放松就中招了。心口跳得好快,脸上滚烫滚烫的,他不该瞎跑出来,看来这次是回不去了。
所以,他这次行刺一定要成功,否则死于男鬼之手也太窝囊了。
远处,正在洗着头发的阿缇,视线透过长长的发丝,看到那个叫二狗的奴隶又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两个人似乎没说什么话,可落在阿缇眼中却多了一分阴郁。
一个奴隶竟然敢反抗她!她会让他知道,违背主人的奴隶会是什么下场。至于她的父亲、她的弟弟,在他们自己的利益面前,她永远都是被放弃的那个。
既然如此,那么为了自己的利益,放弃他们也是理所当然的。既然她得不到,那么谁都别想得到。
阮白忽然感觉到一阵寒气,多年徘徊在生死线上,他对杀气的敏感远远超过任何人。在这个队伍中,能对他有杀意,不在乎他的价值的,只有一个人。
他的内心微微松动了一下,果然再怎么有成算,毕竟也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所有的世界只有那么一点大,不可能一直那么沉得住气。
利用得好,或许他还真的能再多一个“帮手”。
匈人们的脸上满满都是轻松的笑容,首领扬着鞭子指着大河:“明天,过河!”
作者有话要说: 柿子花:还给我起绰号!
小白:嗯。
柿子花:竟然还承认了!
小白:嗯。
柿子花:给我起了啥绰号?
小白:小花。
柿子花:汪!
第六章 分道扬镳
一个人的心能够黑到什么程度?
一个人的手段能够狠辣到什么程度?
当两个心狠手黑的家伙,撞在一起还准备合作的时候,才用一种心有余悸的眼神互相看了一眼:这个人好坏好坏哒!
明天就要过河,今天才准备合作,时间上面来不及?
不,机会永远留给有准备的人。楚昊不用说,光是阮白给他的背包加上小口袋,早就已经塞得满满,不说肯定还有别的“好料”。
阮白呢?连楚昊都没见他弄什么东西,不过等到阮白真正说计划的时候,楚昊发现分配给阮白的工作,他就没有说不能完成的时候。并且,他手上的东西那叫一个五花八门,什么针尖线绳尖石头,还上手就是一些毒性强烈的草药。
其实关于这点倒是楚昊误会阮白了。阮白对这个地方的草药不熟悉,不过他的野外生存知识还算是有一些,多少知道该怎么判断植物是否能够实用,以及哪些东西可能含有毒性。相比较让一个人吃好而言,让一个人吃坏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阮白暗自翻了个白眼。废话,他当初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干的,几十个匈人而已,在他的有心谋划下,加上那么多天的准备,能有多少难度?
当然,匈人们现在虽然放松,却还是保留着一丝防备。最起码的,哪怕那么受他们另眼相待的阮白,也无法在他们准备食物的时候靠近一点点。阮白也表现得很安分,一点都没有露出什么非分的意图。在匈人们看来,阮白识时务,就是胆子太小,到现在也是弓着身子低着头走路,在马背上也依然摇摇晃晃;还是个烂好人,没见过自身都顾不了了,还想着照顾其他人的。
不过这对他们接下来的打算倒是有利,至少他们不愁把这些奴隶们带回去之后,没人管教。一个性格懦弱胆小,又尽心做事的奴隶,譬如说阮白,当然是个好人选。好吧,其实在他们眼里,这些周人奴隶性子都差不多。性子烈的那些,早就在试图逃跑的时候被他们杀死了。
这些人心里面就算是有些小反抗又怎么样?他们完全不看在眼里。等到了部落集会上,不,只需要等和自己的族人们集合,等他们看到其他人手下的奴隶们,恐怕会跪着求他们留下来。
骄傲的匈人骑士们完全没想到自己会看走眼,一路懦弱到了这个地方,里面竟然还藏着两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晚上,阮白正坐在篝火旁赶制一件针织裙。他在之前用钩针做了两顶帽子,现在这条裙子是一项巨大的工程,各种针织技法让女奴们都看花了眼,更别说是不那么心灵手巧的阿缇了。
为了这条裙子,阿缇显然显得高兴了一些,看样子似乎不再为了之前阮白的选择感到怨恨。只是阮白是什么人,怎么会被一个小姑娘骗过?
他尽心尽力地编织着裙子,已经连续在篝火旁坐了三个晚上。值夜的匈人干脆让他看着火,不过到了后半夜,他还是会把阮白赶去睡觉,不然第二天他没法教阿缇手工。
这一夜依旧没什么异常。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醒过来,准备充分准备渡河。
首领儿子骑着马走在最前面,为了这个任务,少年人兴奋地满脸通红,握着马鞭的手紧紧得攥着,还在激动地微微颤抖。他吆喝了一声跨上马,身后跟着牲口群。
牲口们面对湍急的河流显然有些不安,在河边焦躁地踱步不肯下去,不过很快它们就被几个匈人挥舞着鞭子赶下了河。有匈人们左右拦着,牲口们只能乖乖超前渡河。
不过牲口毕竟是牲口,不能指望它们和人一样训练有素。在队伍进行到一多半的时候,羊群突然起了骚乱,几头羊突然就跳起来,直接就撞到了一辆牛车上面。
要是在平地上,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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