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独自漂泊,不愿长时间停留在一个地方,依赖他人。独自享受着属于自我的灵魂世界,自私着,行走着,记录着。犹如牡丹花繁而根浅,漂泊四海不敢深根,其实这些非是疏情,而是重情太过。内心存在着自卑,恐惧,最怕失去,所以不敢与人过于亲好。总以为淡如水的君子之交,最是不伤心脾。然而,心中莫名的伤感却躲不过欢笑后的苦涩蔓延……
离开sh时,青寒对男人说,我要走了。
男人回答,好。
没有挽留,没有对未来的期许,明白各自的旅途,不该由自己去阻碍,各自能做的或许只是尊重。在不给予对方任何困扰下,彼此相安无事,各自完成自身的使命。不管是这具**所赋予的,还是内心所执要的使命。
她没有和凌道别,只在一次被动放纵的半夜抽身离去,洗净留在身上的他的气味,带走所有属于她气质的物品,独留一室的短暂宁静。旧的写满笔记的书籍,素色的棉麻衣物,自制的花露水,从寺庙求得的一串佛珠,小男孩彦送给她的画。自此,没了。他给她买的昂贵饰品、衣物,她一次也没有戴过、穿过,哪怕是和他去高级的餐厅时,也不曾想要占有。心不适合。对于没有自己气息的物品,戴着或带着都只是一种负罪,强行给予自身压力,这作茧自缚的痛楚,不属于想要追求内心自由的她。
她在sh的火车站进口处等待着火车的到来,天上是稀稀落落的星星,她突然感到无比混沌、沉重。犹如来时的夜晚,犹如不曾到来过的夜晚,她的心被紧锁。她的手上拿着的是两张火车票,一张离开sh一张前往家乡。从一个囚笼回到另一个囚笼。
头痛欲裂、恶心、犯困,这是多日昏乱无眠的后果。不得安睡的境况,不得不逼迫烟酒咖啡的使用和性情的放纵,因而更加剧**和精神的衰弱。可笑的肆意狂乱,只因心理压力带来的无奈。
每一次的逃离,每一次的丢弃,不知道人生留下来的还剩什么,是自己想要的吗?抑或这只是在麻痹神经,在空无一物的面前骗自己已经忘却了那些记忆和情感。
车窗闪过的景象依旧陌生而熟悉,植被与房屋都在人为的刻意下呈现各个地区人群的生活习性风俗爱好。走走停停中已经不知道到过类似的地方多少次了,人的审美在一定程度上是相同的,就和人的个性一样大致也就那么几大类,进而再细分出各种小类别,总归也大同小异、殊途同归。所以她从不相信所谓的星座和生辰八字。言论太多而又涉及范围甚广,无论谈什么多少都会射中来寻问人的个性。以美好的言辞形容,谁都爱听;以未来作警,谁都不知其真相。一切都不过是内心的反射以及期许。灵魂深处的恶魔,在命运的轮盘上以诡异的姿态慢移步踏,敲响着警惕之钟。有人信,有人不信。
精神病的存在,不是人为刻意使之,而是不愿再接受恶魔的循环反复轻诉、搅扰。因为心在痛,为着自己不愿发生的过去的一切,懊悔、自责。神鬼在心,不在眼。
窗外,因树林的穿插而呈现绿的晕圈,忽而重重叠叠,忽而疏疏离离,浅淡与浓郁的交汇中,让她不禁觉得一个人真好。少了个人、少了个家庭的牵绊,自己才会真正明白心里想的是什么,要的是什么,什么才是该坚持的,什么才是该追寻的。人的一生,因他人而精彩,亦因他人而黯淡。在一切成为习惯之后,心因情的干扰而不再清明,理智在情感的驱使下愈见奴性。对于凌是这样,对于自己也是这样。难道自己真的就不知道凌吸引自己的是什么?那种感觉,本来就该被放弃被遗忘的,可青寒还是在自我催眠下选择了屈服。忘却对那人的情感,将自己得不到的回报用凌的情感填补。难道后来不知道凌和那个女人的情感是如何的,对自己又是如何的吗?
有时候忘却和麻痹,是最残忍的。对自己,对他人,都一样。错误一旦发生,如果可以弥补、改正便不再是纯粹的错误,但如果就只是一味去隐藏、去寻找代替品,那么,就无法去原谅了。
青寒知道自己的一些理论并不能被大多数人接受,不是大众,不是主流,注定会在路上孤独,但是她不怕,她觉得自己的灵魂是干净的,那就够了。言论属于大家,思想属于我自己。
一个交叉路口,一辆suv撞上了辆普通小轿车,人群已经拥堵。她看到人脸上的愤怒与自私。为自己掏取利益,却忘了自己正在损害众多无辜人群的利益。白金粗大项链闪耀着光芒,那么的刺眼。汗水在蒸腾。阳光穿过轿车落下了片阴影,那里很凉快,只是没有人知道。她听不到窗外那些人争论的声音,只听到车上有人正在轻轻发出的鼾声。
或许真的只有漂泊过才会懂得画面变化的暗沉、自然声音的动听吧。
交通工具的转换中一直的等待着,从这部等到那部,从这架等到那架,从这地等到那地,来往无数人群、无数事件、无数风景,熙熙攘攘、斑斑驳驳。热情对待也好,冷漠处置也罢,鄙夷斥骂也可,时间弹指间已穿过,过客无痕,情绪的倾泻、人性的体现再无交往。
迷迷糊糊中昏睡而去的人,醒来时会害怕吗?
窗外,烟火、流彩、繁无,最终只剩空寂。看的人已散去,绚烂总在一刻而已。
已经习惯了,习惯了静下来后的独自内心的空洞,以温热眼泪或肆意大笑抚慰;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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