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不可能从管道里进去,所以朱克直接飞向那座庭院。
杰克陈和关晴柔这边。
“找到没?”
“没有详细说明,只说发现了暴徒。”
“什么暴徒?”
“没说,可能是假的,如果只是暴徒,b级护卫就够了。”
关晴柔的心沉了下去,却听杰克陈喜道:“有直播,尤里阿朵正在校外直播。”
尤里阿朵的直播画面,空中视角。
“天啊,这是在拍中世纪影片吗?”
随着视角移动,可以看到一群奇装异服的人,骑着马,背着弓,戴着兜鍪,披着皮甲。
那些人走在大街上,见什么砸什么。
画面继续移动,移到了一个公园,公园里草木青青、人来人去,已有不少人在里面游玩休憩。
这时那群奇装异服的人骑马入园。
路边草地上,一名神采奕奕的男士,手捧鲜花,朝着一位女士单膝跪下。他在求婚,显然也成功了,顿时掌声雷动。
骑马的奇装怪人正好经过,为首的那人一抬手,一队人马霎时停下。
草地上,男士与女士四手交握,四目相望,仿佛这个世界已只剩下彼此。
但突然“唰啦”一声,女士嘴唇翕动,似要说话,却只吐出来一口鲜红的血。
一支长箭从女士颈侧穿过,对穿,箭尖染着血粒,映着蓝天。
“啊!啊!啊!”前一刻还是笑容满面的人们,此刻尖叫连连,乱成一团。
很快,场中只剩下男士和女士。女士一刻不离地看着男士,紧蹙的眉头抬升,眼中泪光渐浓,她想说,却说不出来,她在哭,又哭不出声,只有呼吸越来越急促,然后又渐渐平息。
男士把女士搂进怀里,跌坐时,他刻意转了一下身,选择背对那群怪人。
怪人中,为首的那人抬起长弓,反手抽出箭矢,搭在弦上。
……
直播画面,十几个怪人纵马驰骋,四下攒射,有人立时倒下,有人带箭狂奔。
突然,其中的一个怪人举起弓箭,箭头对准画面。
画面摇动,弓马远去,显然尤里阿朵升上了高空。
“谁能告我!这是怎么回事?”是尤里阿朵的声音,声音已明显发颤。
空中视野开宽,可以看到好几个街区,也可以看到好几波奇装异服的人,一路奔腾,一路烟尘。
尤里阿朵颤抖的声音又响起:“刚刚有同学说这是古代装束,是古代的士兵,我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在拍戏?”
停了一会儿,她又道:“抱歉各位同学,我有些失态了,接下来,就让我们一起揭开谜底吧。”
画幅渐渐缩小,街景越来越清晰,无疑尤里阿朵正在下降。
这时有个人影从画面中穿过,踩着飞行滑板疾驰而过。
“朱克?”尤里阿朵下意识地叫了一声,紧接着她大叫起来:“朱克!朱克同学!朱克同学!”
朱克已远去,她也立即朝那个方向飞去,边飞边说:“我的天哪,那是我男朋友,我得叫他回去!”
防护罩那边,关晴柔愤然道:“贱货!”然后她也没多说什么,因为她还指望人家追上去看个究竟呢。
直播间立时炸开了锅,朱克被完完全全地扒了出来,最糗的事、最丑的照片被推上头条,被无数人乱喷。
女生们说癞蛤蟆吃了天鹅肉,男生们说好菜让猪给拱了,不男不女的则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寄于名,众口诛之。妒忌就像大树上的鸟窝,平时间藏蛋于内,孵化新生;一旦点着、变成妒火时,就会飞起来,到处乱飞,飞哪烧哪。
已不知有多少人在妒忌中奋发图强,获得新生,但前提必需是没有烧起来,没有飞出去。
而已经烧起来的妒火,堪比火山喷发、大地沉沦,不涂炭几个生灵,是绝对不会讲道理的。是以,哪怕是尤里阿朵自己叫人家男朋友,朱克也要理所当然地被烧,直到烧成灰。
究其根源,其实还是出生的问题,如果朱克是一名王公贵胄抑或财阀巨少,此刻得到的就会是祝福。
阶级如同金字塔,决定性的因素,并不是上层的高度,而是下层的态度。
反倒是上次,他公然绝拒尤里阿朵时,虽然也是骂声一片,但骂声后面却是一片赞赏。
这次,谁让他不拒绝的?他怎么可以不拒绝?
什么?你不知道!
不知道也要拒绝。
不拒绝就是错。
当然这并不是所有人的态度,只是懂的人不会乱叫唤,金子总是埋在土里面,通常能看到的,只有土。
就连关晴柔都没有去做无谓的争辩,只有杰克陈还在以一敌百,英勇力战。
好汉架不住人多,只要他的话一出,立即就会被滔滔口水淹没,看起来确实很惨;然而,他一句话就能骂好几百的人,别人要用几百句才算骂回了他,算一算其实还是他占优。
换个角度就会呈现不同的世界,尤里阿朵也换了个角度,这个角度看到的是朱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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