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青兕一直暗中隐藏,毕竟总得先确定一下这个孩子到底是否是那位金蝉子投生才成。
那刘洪估计不过是个化名,他应该也是权贵子弟,因此,冒充陈光蕊上任之后,一应政务做得妥妥帖帖,无论对上还是对下,都很有一套,官声很是不错,因此,谁也没有起疑。
还有一两个月殷温娇便要足月而生的时候,我与青兕却是感应到了一股很是熟悉的佛力。
青兕顿时冷笑一声:“果然如此,竟然是观音亲自来了!”
观音因为大宏愿的缘故,虽说这么多年来法力日益精深,但是依旧停留在大罗金仙之境,我与青兕又有老君赐下的宝物护身,因此,隐在暗处,压根没有被观音发觉。
却见观音双手一送,一道佛光便被送入了殷温娇腹中,然后观音又对殷温娇假称自个是南极星君,她腹中孩子前程远大,又言道陈光蕊被龙王所救,日后自有团圆之日,也能报仇雪冤。
殷温娇听着便是大骇,直接晕厥过去,被一众仆妇七手八脚地送入了产房,昏迷中便产下了一子,醒来之后便是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
刘洪从衙门回来,听得殷温娇竟是早产了,唬了一跳,连忙去产房看望,殷温娇一见刘洪便是大哭起来,抽噎着将自个听到的话说给了刘洪听,刘洪再一见那婴儿的相貌,也是一惊,这佛子转世,自然也是非同凡响,尽管并非足月而生,却是粉雕玉琢,玉雪可爱,只是这眉眼,却是半点也不像自己与殷温娇,反而有些像是被自个打杀了的陈光蕊,他自是不会怀疑这孩子是陈光蕊的,毕竟,陈光蕊与殷温娇成婚还不足五个月,哪里能生出这么大的孩子。
只是这孩子这般模样,又有什么南极星君的说法,刘洪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虎毒不食子,只是这孩子分明就是来索命的冤孽,因此,只得咬牙道:“你我如今还年轻,日后还会有其他孩子,这孩子,这孩子,便当你没生过吧!”说着,竟是不由哽咽起来。
殷温娇又是大哭一阵,看着孩子面貌,最终下了决心,准备将孩子抛入江中,想着陈光蕊死在江中,这孩子既然将来要为陈光蕊报仇,那么便看那龙王会不会也救了这孩子吧!
因此,殷温娇左思右想,咬破了手指,写了一封血书,拿了自个的贴身衣裳将婴儿包裹了,第二天便悄悄去了江边,正想着直接将孩子抛入江中,就见一块木板漂浮了过来,殷温娇又是吓了一跳,最终犹豫了一番,将婴儿放到了木板上,看着木板随着江水飘走,又是哭了一阵,这才回去了。
我与青兕暗中瞧着,青兕施展了个障眼法,从婴儿身上拿到了殷温娇写的血书,上头赫然是这孩子的生辰八字,又写了自个和刘洪的名字,又说遭遇意外,却是不能留他,指望着他若是能平安长大,莫要听信他人胡言乱语,日后自有再见之时云云。
殷温娇想得不可谓不周到,有生辰八字在,自家孩子只要有点脑子,就知道自个不可能是陈光蕊之子,因此,日后即便还能活着,也不会真的找刘洪报仇了。
青兕瞧着,只是摇头,琢磨了一下,将那封血书原样复制了一份,自个拿了原本,放入了自个怀中,却将复本还放入了那婴儿身上,然后便是冷笑:“嘿,这佛门的打算的确是足够恶毒,到时候,这孩子发觉自个杀了亲生父亲,逼死了亲生的母亲,除了出家之外,又能如何呢?”
想到这里,青兕眼中露出一丝坏笑:“云沐,你说到时候,咱们将这事传出去,该会是什么局面呢?”
那陈光蕊的确无辜,刘洪害了他性命,将来血债血偿自然也是应有之意,只是却是不该死在自家儿子手上,因此,我便说道:“那回头便看看吧!”
可惜的是,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们在人间可是待不了这么长的,毕竟等这婴儿长成,怎么着也得十多年的时间,这么长时间,天庭也大半个月过去了,到时候也是遮掩不过去的。
那婴儿顺水而下,没多久就到了江边的金山寺,很是违背水流规律地停了下来,不多久便有一个僧人从金山寺中出来,见得木板,便直接踏入水中,将婴儿抱了起来,看了看婴儿怀中血书,便先将血书收起,然后抱着婴儿就进了寺中。
等着那和尚抱着婴儿入了金山寺,青兕手中一道清光飞出,直接将此事告知了附近的道门,叫他们日后关注一下这金山寺和那孩子,还有江州那边的事情。
我在一边说道:“既然人已经确定了,那孩子的确便是金蝉子转世,之后的事情,交给道门的人便是,咱们却是不要再插手了!”
青兕点了点头,说道:“嗯,咱们在人间也耽误了快半年了,老爷也就是给了我们两日时光,好在一切顺利!说起来,观音倒也好意思,竟是冒充南极星君,嘿嘿,虽说当年也是师兄弟,不过如今,也不觉得脸红!”
我撇撇嘴,说道:“她出格的事情做得还少了?她当年立下了那等普度众生的宏愿,脸皮不厚一点,这辈子也别指望达成了!”
青兕也是一笑:“说她做什么,她这一路过来,应该也跟那猴子还有朱刚烈他们见过了,咱们也去看看他们如今如何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咱们在天上没觉得,如今一算,从那次蟠桃会之后也五六百年过去了,想着这些年他们日子也过得憋屈!”
达成共识之后,我俩便离了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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