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幼绒叹了口气,好不容易能光明正大地逃课了,可看看他这逃课逃得像什么样子,逃课居然是为了补课?还不如不逃呢。
严律衡曲起手指轻轻敲一下他的额头:“我和老师沟通过了,不会给你超纲补课,只要不落下进度就可以。”
纪幼绒嘿嘿一笑,双手环着严律衡的腰,整个人都赖在了他身上,“衡哥,下次有这种事情就别一件件地过问了,难道你手下的人找来的老师你还不放心吗。”严律衡对他好,把和他有关事情都看得重要,纪幼绒心里自然开心,但又舍不得让严律衡事无巨细地都一一包揽,毕竟严律衡手底下不止恒佑娱乐一个公司,更不止有他这一个艺人。
严律衡听出他话底的意思,心想若不是时间不够,他倒恨不得自己上阵给纪幼绒辅导课业了,不过他并未说出心底所想,反而笑道:“你虽然签约了,但是毕竟是学生,学习是主业不能放松。”
纪幼绒脑袋在他腰间拱来拱去,含含糊糊地反驳了一句“我现在的主业是潜规则”,自打那天在街头听见别人议论严律衡潜规则别人了之后,纪小少爷简直是危机感爆棚,一心一意地想要被严律衡给“潜”了,若不是打骨子里养出来的矜傲和礼仪约束着他,只怕早就上去扒严律衡的衣服了。
他说得模模糊糊,严律衡没听清,以为他只是因为不能逃课而沮丧,便安慰他道:“绒绒乖一点,学好了给你奖励。”
这话像是在哄小孩儿说要给他发小红花一样,前面开车的司机都听得笑了,纪幼绒有些好奇地问:“奖励?奖励什么?”
严律衡也不告诉他,只说是惊喜,纪幼绒见问不出来便把好奇心给收了起来,重又一心一意地扑到自己才学会的把脉技能上,他现在其实也摸不出什么病症来,不过架势摆得漂亮极了,他手生得好看,是男孩子那种骨节分明的样子,又不过分宽大,正午的阳光从车窗外照进来,显得他皮肤温如暖玉,严律衡在一旁单手支着头看他,心里一时只觉得满足非常。
☆、正式潜规则
接下来一段日子纪幼绒便是学校药堂两头跑,他知道钱老允许自己这么一个纯粹过来凑热闹的人跟着看诊算是开了非常大的方便,因此学习的时候也不敢马虎应事;加上严律衡找的家教也是位当严则严的,课业不曾落下;更有恒佑那头老师给表演经验完全为零的他开小灶上表演课,几头忙起来竟然比高考的学生还要紧张,下巴都熬尖了。
纪妈妈看了心疼儿子,有心让他缓一缓,“只是演个戏而已,又不是真要去当医生了,要求不用太严格啊。”
纪幼绒却不愿意,青溪这个角色戏份说重不重说轻不轻,他的台词很少,编剧将笔墨着重落在描写这个小神医的形容风貌上,这名字也正是要暗合批注那首王维的《桃源行》,自在洒脱中自有飘然出尘的风骨,这样的角色要是演好了是很能吸引目光的,他不敢掉以轻心,只好将自己母亲往门外推:“我要好好演,妈您就别打击我积极性了啊。”
纪妈妈知道小儿子脾性,一旦他心里拿定了主意,那就是个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的,因此也只能听之任之。
好在这样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钱老给纪幼绒的学习成果打了个九十九分,大手一挥放他走了,刚轻松了两天,雪暗凋旗又准备开机了,纪幼绒自然要到场,周五一放学就匆匆跟着穆清和另外几个艺人一同离开了b市。
《雪暗凋旗》的开机仪式在d市一处国家级风景区秘密举行,路上穆清和恒佑配给他的助理吴策给纪幼绒科普了不少事儿,但等真正到了现场,纪幼绒才知道自己这次“带资进组”进得有多硬。
没有试镜,没有定妆照,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入驻了剧组,甚至拿走了一个颇有几分重量的的配角戏份,不少有点资历的演员都只是知道“青溪”这个角色被人定下了,但都不知道拿了这个角色的是谁。
因此到了现场,不少人都免不了要把目光落在纪幼绒身上,纪小少爷心宽,对那些不怀好意的打量一律无视,若是有人来搭话,他也微笑着一一应承,进退有度,倒是博得了几个老演员的好感,他们事情经历得多了,带资进组算得了什么,娱乐圈浮浮沉沉的事多了去了,沉得住气才有资格拼搏。
为了保密,开机仪式也比较简单,除了几个主演之外都没有换妆,收拾完毕之后一群人去附近酒店包厢聚餐,除开穆清、吴策和总导演之外,并没有人知道纪幼绒是纪家小少爷这层身份,不少人还记着他带资进组这回事儿,在不清楚底细之前都不太愿意和他交往过密,怕给自己也招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纪幼绒也乐得轻松,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慢慢品菜。
吴策坐在他身边,他当初接到调令要来当纪幼绒助理的时候上头就说清楚了,务必要把纪幼绒的生活照顾得十分妥帖才是,为此严律衡还单股见过他一次,给了他一张表单,上面将纪幼绒的喜好记得一清二楚,又细致叮嘱了一遍,吴策心底惊叹不已,猜测纪幼绒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娇贵少爷,待见了纪幼绒本人又是一惊,暗道纪幼绒原来是个生活完全可以自理的正常少年啊!
这家酒店的菜式都是当地特色菜,口味偏辣些,很得纪幼绒的欢心,只是旁边坐了个吴策,压根不许他多下筷子——声乐老师之前提过纪幼绒声音很好,让他接戏后尽量自己配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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