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易龙悦,你?”男人挑眉。
“东宫三等侍卫,殷静。”
这么一通折腾,大堂中见有武林人争斗,都一窝蜂地朝外面跑去。而刚才一击一避掌风所及,殷静虽然并未重伤,可前来送酒的小二,却还没回过神,就被波及的掌风带飞了出去,正巧砸在二楼的窗棱边,把龟息状态的镇敏给砸到了二楼地板上,脑浆迸裂糊了镇敏一脸,镇敏适才看着楼下胆战心惊,这时索性被尸体压着,眼睛一闭,龟息着装死。
这时倒悬在房梁上蜥蜴般的男人怒道:“姓易的,你他妈还有心在这里闲情逸致,又不是青楼赎身,还问个本名本姓,赶紧把这小走狗收拾了,我去捉了那南蛮太子,大哥还等着呢!大事要紧!”
话音未落,那包厢正巧应声而开:“外面吵吵什么?!”说话的正是钟飞,等他看清大堂中一片狼藉,宾客空空,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快带太子爷走!上千仞山!”殷静吼道,话音未落,那蜥蜴般的男人已如爬虫般一瞬沿着天花板,四肢并用爬到了钟飞头顶,五指如爪探下去,竟然生生把钟飞的头盖骨抓了五个血窟窿。钟飞的眼睛向外突出,嘴巴还长着,却已经没了气息。头上的脑浆血水,沿着钟飞的脸流下来五道,好不阴森恐怖。
“嘿嘿嘿……”那蜥蜴男子一把将手爪从钟飞的颅骨上抽了出来,满掌血肉模糊的浆水,笑道:“瓮中捉鳖,跑不了了!”
殷静提气挽剑就向那蜥蜴般男子攻去,却被修罗王易龙悦拦住了去路,易龙悦气势一下子展开,武服上道道凤纹随内力而鼓,羽毛全锐,殷红色的衣袍掀起气浪,好似一只血凰一般:“殷小侍卫,你的对手是在下。”
话毕一柄九龙斩朝殷静的地方一荡,殷静只感觉那诡异的内力再次当胸袭来,就在他提剑抵御的那一瞬,那蜥蜴男已顺着天花板爬进了包厢,一时间里面惨叫声起!手起爪落间,太子的随侍纷纷立毙,那蜥蜴男拽着太子的后衣颈,像拎起一个布袋一样,把他向外拖去!
“尔是何人?”太子大喊,那蜥蜴男笑如血盆大口开在一张瘦窄马脸上:“老子是你爷爷!”话音未落,他已经拎着太子翻窗远去了。
而这边修罗王易龙悦对殷静一击当胸,殷静知道是遇上了劲敌,避也不避,迎面而上,剑势如削朝易龙悦砍去,正是武家功夫中的一招“破军”!武将军武城珏的这些招式,都是从战场厮杀中提炼而来,和武林人不同。武林人出招讲究一个开招收招,有的招是试探,有的招是虚招,有的招是切磋武艺的点到为止。可殷静从小练的却是战场上杀招,招招取人性命,没有试探,也没有虚招,干净利落!这招破军便是当身处敌阵,四周全是敌军时,以攻为守的招,出手讲究刚猛,气息讲究硬而厉。
“破军”之式凝聚了殷静全身的凌厉之锋,易龙悦凝神一个侧身避开,竟绕着殷静转圈起来——九截刀柄,形成一道弯月般的弧度,将殷静半环!殷静又哪里会惧,刀刀追着易龙悦的残影,破军之锋触及最末的一截刀,只听啪的一声,刀刃竟被殷静生生劈断!一时间‘九龙斩’变成了‘八龙斩’!易龙悦脚下如风,仍然飞快地绕着殷静转圈,令破军之锋不触及自己的身体,让同自己一道旋转的兵器挫殷静之锐。
殷静九中破一,其锋更劲,其力更锐,直追易龙悦而击!
只听啪啪两声,‘八龙斩’又失其二,殷静赤红了眼,全身的内力都灌注在剑锋的凌厉中,刚猛已至极,再无可柔。身形锐利似开刃,外人只看见刷刷残影,脚下如钢行铁步,阳至于极。
易龙悦心下笑了一声,这小侍卫临敌经验也太浅。遇见比自己强的敌人,应该尽量观察其招式习惯,周旋中力图发现弱点,最不应该的,便是这般上来就倾力一击。易龙悦忽然一个变招,内力一分为六,灌注在余下的六截刀身之上,向殷静围击而去。
殷静只感到对方那诡异力道,好像顺着那九龙斩的刀身一截一截化为六个刀锋,形成一个环状,把自己包围了起来!而自己一柄剑却阳刚已极,神佛皆杀,又哪里收得住?‘破军’剑锋削铁如泥再砍落一截龙刀,另外五截却与此同时一齐朝自己后背,腰侧,下腹,左臂袭来!
殷静闭气凝神,最后一击一剑要拨开五处攻击!可谓身形似电,剑锋如削!可就在这时,易龙悦却忽然腾出一只手,一掌朝殷静当胸打去!殷静到底拨开了那五击,却被那突如其来的一掌击中胸口——
耳边只听见砰的一声。
飞起来的时候,殷静才意识到自己被打中了。
一阵腥甜涌上了喉咙,四肢百骸都麻痹。
撞上墙时,殷静口中喷出了鲜血。他感到视域模糊了起来……足间踝处,火焰灼烧般地疼着,胸口有什么隐隐约约,嗡嗡地在响。
对了,是阴阳铁……是武开阳给他的阴阳铁。
呵,没想到第一次用,竟是在战中被敌击中。
最后的思绪随之消散,殷静落入了一片黑暗……
这时的千仞山上,武开阳刚练完了晨功,用了中膳,正趁着休憩间给自己的废腿抹药呢,便听见揣在怀里的阴阳铁一震。震幅快而声尖,倒不像是轻轻一弹的呼唤,倒像是在打斗中被重击一次似的。
武开阳心下一凛,忙披了件一早挂在架子上的外服,操起“斩云斧”,一边系衣服一边往那声源处赶。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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