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涵虚弱反驳:“我没生病。”
“但你都这样了……总要去医院看看吧。你是不是怕去医院?没关系的,其实医院一点也不可怕,去了医院你就不难受了……”
严易婆婆妈妈地说了一大堆,娄涵一句也没有听进去,烦躁地说:“我怀了孩子!”
一吼出来,小小的房子内静得只闻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滴声,杂乱无章,不时一道银白的亮光闪过,随后便是一阵响彻云霄的惊雷。
像是受到惊吓,严易表情呆滞,木木地说:“你说什么……”
严易脸上的不可思议在娄涵眼里就是最大的讽刺,娄涵心里转念一想,也许严易根本就不接受第三性呢,娄涵到现在都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走到他家,他一定是疯了!
害怕接受到奇异的眼光,娄涵不愿再停留,忙挣扎着起身想要离开,即使是一个人在世界上落魄地过着,他也要昂首挺胸,活得潇洒。
“你要去哪?外面还下着雨呢!”
“滚!”
严易伸手拦住了娄涵的腰身,急忙说:“你别激动,孩子我会负责的,如果你不嫌弃我只是个建筑工人。”
突然外面厨房传来高压锅呼呼直叫的声音,严易知道是饭熟了。
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本来炎热的天气变得清凉不少,还有翻风的迹象,严易找了件大衣给衣衫轻薄的娄涵穿上。
严易做了几道清汤小菜摆在小小的矮桌上,邀娄涵来吃饭。娄涵是真饿了,没想太多便捧起严易递来的饭碗吃了起来。
虽然吃得急,却仍然很优雅,没有一颗米粒掉出来。严易打量着娄涵吃饭的样子,暗自笃定娄涵一定是一个富有教养,家境不错的人,就是不知他怎么会和他严易掺和到一起。
严易顺手夹了些菜到娄涵碗里,说:“我叫严易,你呢?”
娄涵扒饭的动作一顿,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向上抬起直勾勾地看着严易,良久,才说,“娄涵。”
“我可以叫你小涵吗?”
娄涵:……
“你的家人呢?”
“没有。”
“额……”严易有些不相信娄涵的话,娄涵一副少公子细皮嫩肉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是个无家可归,无亲无友的人。
若严易是个有钱人,一定会以为娄涵是看中他的财产故意接近他,怀上他的孩子再来找他要名分,可惜他严易现实中只是个独自从乡下出来打工的工人,他真的没有值钱的东西让人图。
严易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引来娄涵一阵皱眉。
“嗯……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我在这里也没有家人。”
娄涵狭长的眼睛生的实在好看,盯着人的时候眼睛总是感觉明眸善睐,眼怀秋波,眸中被光反射隐隐泛出水色,又有那么几分纯粹深沉,漆黑的瞳孔像道无尽的漩涡,把人的意识深深卷了进去。
每次严易对上娄涵的眼睛,脑子里不是在胡思乱想,就是心如小鹿乱撞。
晚上,严易打了盆水想给娄涵洗脚。
娄涵却说:“我要洗澡。”
严易也没理由拒绝,乖乖去烧水。
严易家厕所的灯不巧烧坏了,天黑时漆黑幽深,加上这栋楼房更加是安静得诡异,雨停后雨水滴答滴答地滴着,清风一吹,娄涵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严易家没有花洒只能提着水桶拿着毛巾擦洗,严易倒是习以为常,把满桶的水提到厕所里,对娄涵歉意地说:“好了……没有灯凑合一下吧,我明天再修。”
娄涵硬着头皮抬起脚一步步走进那间厕所,严易本想回去找几件以前的衣服给娄涵换洗,没想到才没走几步,身后就传出了娄涵的大叫。
严易忙冲了过去,娄涵慌慌张张地从厕所里跑了出来,一脸惊恐地躲到严易身后。
“怎么了?”严易是不相信那些神鬼之说的,自然不会害怕。
“里面有蜘蛛……”娄涵懦懦地说。
严易:……
严易拍拍娄涵,安慰地说:“没事的,我去打死它。”房子破旧难免有些其他的生物驻扎,蜘蛛和老鼠都算常见的。
严易走进不算宽敞的厕所,环视一周也没发现蜘蛛,抬头一望,一只巴掌大的黑色蜘蛛嚣张地挂在天花板上。
捣鼓一阵后,严易提着蜘蛛萎缩的尸体走了出来,说:“小涵,你看,它死了。”
严易本想走近给娄涵验证,娄涵一看那蜘蛛的尸体便吓得连连倒退,吼道:“你走开啊!”
严易闻言赶紧把蜘蛛的尸体扔得远远地,问道:“你怕蜘蛛?”
“为什么厕所会有这种东西啊?”
“厕所里蜘蛛很常见啊,有时候三四只蜘蛛都是常有的事,只不过没有那么大而已。”
严易每说一句话娄涵的表情就僵硬一份,联想到蜘蛛很多条腿,很多刺毛的样子,心底就阵阵惊悚。
“刚才我看了一下,应该没有了。”
“……真的吗?”身体黏腻的感觉对于平时爱干净的娄涵来说真的很难受,可是……
“嗯嗯。”严易无法理解娄涵一个大男人还会害怕那种小生物,以前他在乡下池塘里还见过水蛇、蜈蚣呢。
最后,娄涵还是咬紧牙关小心翼翼地向厕所探进一个头,仔细寻望墙壁,确认真的没有了,才敢走进去。
“衣服可以挂在墙边的钩子上,有什么事叫我,我就在外面。”
其实说实话娄涵对于严易的第一印象蛮好的,虽然生活落魄,却人高马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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