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楚仪一愣,牛二不是目的?他正欲开口相问,却见那浓妆艳抹的假母鸨儿捏着帕子提着裙子正一步一扭朝他们走来。
那鸨儿见了沈白凤身边的宁楚仪,脸上露出吃惊神色,一瞬间有些欲言又止。然而与宁楚仪对望一眼后又立刻转了过去,对着沈白凤一阵媚笑,口中娇嗲嗲道:“三郎遣奴家来,是有什么吩咐啊!”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是抱歉,之前说好要日更的,然而近日工作比较忙,恐怕又要食言了。但是保证可以隔日更~~ 今天被留言刷屏了,觉得好开心啊,有评论的话,各位都丢过来砸我吧~~
☆、胡旋
沈白凤招呼鸨儿靠近点回话,问道:“刘三娘,我前些日子便听说这里刚买进个色艺双绝的胡姬,名叫胡娘,说是今天便要登台,今日特地带了好友前来共赏,却不知是什么时辰开始啊?”鸨儿原来姓刘,在家中排行第三。
“快啦,快啦。您看,这不台子都搭好了,就等客人都来了,胡娘好登场。郎君若是等不及,不如先叫几个红倌来陪着酒?”鸨儿笑得脸上白/粉直往地上落,眼角那拖出两道深深的褶子。
沈白凤摇摇扇子:“也好,许家娘子今日可得空?”
“哎呦,真不巧,今日许家娘子被梁院外叫去了西曲,洪家娘子倒是得空,要不,奴家先让洪娘子来?”鸨儿察言观色,“洪家娘子虽然文采不如许家娘子,然而也是知情识趣的温柔可人儿,也能行得酒令当得席纠,张嘴能言巧辩,想必不会令郎君失望。”
沈白凤摇摇头:“罢了,我不喜太过吵闹,还是先叫几个倌人来这大堂唱几个曲子吧,不然这般等着也太无聊了点。”
鸨儿应下了,沈白凤又摸出个纹样精美的鎏金银香囊道:“此乃长安最流行的式样,略作薄礼,拿去给那胡娘做缠头。一会若是舞艺能博我这朋友一笑,定然多有赏赐。”
边上的宁楚仪听到这话,顿时满脸窘迫,屁股上像是戳了针,几乎坐不住。
鸨儿偷偷看他一眼,立刻眉开眼笑:“郎君破费了,奴家先替胡娘谢过郎君。对了,今夜楼里有个孟小娘子可求元(拍卖chū_yè),郎君可有兴趣一赏?”
“孟小娘子?”沈白凤扇骨掩嘴,狭长眸子里精光闪烁,“这孟小娘子有何特别之处啊?”
“这孟小娘子七岁那年便被奴家买了过来,这些年一直被精心调/教。相貌清秀可人,如出水芙蓉,性格更是婉柔动人。她通晓音律不说,吟诗解诗更是不在话下。”鸨儿见沈白凤露出盎然有趣神色,干笑一声道,“只是,这孟小娘子今日是第一次见客……”
沈白凤摇摇扇子:“沈某不是小气之人,但别客气,尽管报上价来。”
“哎,开宴先交三百文,求元乃是价高者得,若想赎了从良,这价格更是……”
“刘娘看一百金可够?”沈白凤豪爽开口。
鸨儿立刻喜的满脸放光,却犹自假作为难道:“今儿个风闻孟小娘子花名前来一睹芳容的贵人有好几人,连那县北的孔员外都来了,这谁能赎得孟小娘子从良,怕奴家现在说了不算啊。”
沈白凤摇着扇子,眼睛眯起,鸨儿见他似有发怒先兆,立刻赔笑道:“不过这也是未必的。沈郎君风雅才高,也舍得一掷千金,保不准今日便是郎君中了头筹。”
沈白凤未置可否,只是挥挥扇子,示意她下去了。临走时,那鸨儿又看了宁楚仪一眼,然很快闪过,拿着帕子半掩着脸走了。
待她下去了,宁楚仪问道:“难道这胡娘便是今晚沈郎要我见识的大人物?”
沈白凤神秘摇摇扇子,十足十吊着宁楚仪胃口,就是不说所以然。那鸨儿下去之后立刻吩咐了伎人坐了高台上弹奏起来,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大厅里几乎座座皆满,先是一众伎人一番吹拉弹唱,之后一串悦耳至极的铃铛响,一个衣着白色紧身宽袖上衣、轻纱长裙,体形妖娆的褐发碧眼胡姬白纱蒙面,脚系银铃,赤着脚走上高台,这便是今晚隆重登场的胡娘了。
那胡娘上台之后,先是面朝四面八方各行了个礼,之后站定在大台中央。如水仙独立,身姿曼妙如仙子。
二楼座上有一声音道了声好,胡娘抬起长睫扫视了一圈,眼神不期然与宁楚仪对上。宁楚仪惊叹于她那对澄透碧蓝、眼窝深邃的双眼,然那胡娘毫不畏生,眼神直白,颇有些肆无忌惮打量他好几眼,直弄得宁楚仪面红耳赤,方抿了嘴角低下头去。
胡娘双手交叠在腰间,边上伎人鼓声如雨点般隆隆落下,她便叮叮当当舞了起来。
台上伎人敲敲打打,大台中心的胡娘应着鼓点,脚步无比轻盈,她舞衣摆高如朵朵浮云,脚下如踩着波涛万顷,身体随着鼓点疾速转动,头上细碎的辫子、身上紧身的轻纱长裙和覆面的纱巾都跟着飞旋,浑身环佩叮咚作响,清脆应和着鼓点。鼓点越来越迅疾,胡娘也越转越快。她且一圈一圈,脚步不停,似是永不知疲惫般,围坐的众人只觉得看到一朵清奇雅致的白莲怒放于台上,雅致而妩媚无比,一个个早看直了眼。她身上的环佩铃铛互相碰撞,清脆动人的声音如勾魂的清铃,众人看的如痴如醉,眼神狂乱而炽热。
宁楚仪也不免看得如痴如醉,心跳随着台上的鼓点砰砰作响,血液也一阵一阵向脑门上冲。沈白凤也悠悠摇着扇子,狭长眸子里眼神越加高深莫测。
良久,台上舞蹈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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