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殷世遥还是把南宫楚放在自己腰带上的手抓住了:“我没喜欢你!”
“你在骗我还是骗你自己?那个晚上你明知道我要杀你为什么还对着我笑?让你走你也不走?如果他把你忘了,就让我来代替他喜欢你!”南宫楚说。
“你愿意做一个代替品?”殷世遥吃惊地睁开眼睛。
南宫楚只是迟疑了片刻就说:“我愿意。”
虽然只是南宫楚代替南宫楚,可他自己并不知道,这个人,太委屈自己了!
可是,不行……
腰带已经被解开,衣服也分在两边,熟悉的手在自己全身触摸,就像第一次的那个夜晚,怕弄疼了自己,楚也是同样的小心,按捺着冲动在自己的身体上抚慰了很久。
这双手还是和以前一样了解殷世遥的身体,知道哪里是最敏感的地方,尽管没了记忆,但下意识的动作也和以前相同,殷世遥的喘息越来越急促,炽热在小腹不停激荡攒动,软弱,无力抗拒,曾经在多少个午夜梦魂萦绕和楚欢爱,如今变成了真实,怎么能不贪恋?
可是……不行……就要失去理智的那一刻,殷世遥拼命抓住了南宫楚的手。
“怎么了?”南宫楚停住了。
“别碰我!”殷世遥喘息着推开了身上这个人。
“不舒服?你不喜欢在下面?”温柔的声音在耳边轻语。
殷世遥紧闭着眼睛说:“你知道我和多少人睡过?”
“知道,我早就听说过你。”南宫楚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惊讶。
“你不在乎?”
停了片刻,南宫楚说:“真的喜欢一个人就什么都不会在乎。”
他真的不介意?那种熟悉的感觉对他来说如此重要?可自己已经没有资格了,堕落过的身体无论如何不值得他再去碰触。假使有一天他忽然想起了过往的一切,知道了自己的背叛,那会是多大的伤害?楚的身体已经受过一次重伤,心里不能再经受一次。难道自己真的是个妖孽?注定了要伤害爱自己的人?
即使他是慕景云,也还是那个曾经不惜性命救了自己的人,已经背叛过,不能再欺骗。
“我没办法喜欢你,我不会去喜欢一个敌人,如果你一定要这样做,我就叫人来了!”
南宫楚眨着眼睛说:“那你就叫人吧!”
殷世遥当然不能这么做,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只执着于最后一句话,就在进退两难的时候,一个白色的影子忽然从窗外闪了进来。
郁子苏?难道他一直在外面?不会刚才都被他听到了吧?
南宫楚打量了郁子苏一眼,郁子苏手里没有拿剑。
“他不是来抓你的。”殷世遥立刻说了句,要是打起来,整个暗卫府都会惊动,御批的奏书上只写明不杀他,但不代表不抓他。
“我……经过的时候听见里面有人说话。”郁子苏忙说。
三更的时候经过别人的窗户,这个借口真不太好,但好像也没别的解释了。
“我见过你。”南宫楚看着郁子苏说。
的确,上次殷世遥被南宫楚带上马的那一刻郁子苏差一点就抓住了。
“我……你在这里不安全,我带你出去!”郁子苏说。
郁子苏的脸有点红,是那种在暗恋的人面前羞涩的表情,殷世遥想起自己不止一次在楚面前红过脸,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时两情相悦,春暖花开,以为彼此都是对方的一辈子。
“我要是怕,早就离开了。”南宫楚笑了笑。
“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的酒不错,不如去试试?”郁子苏微笑着说。
半夜里能喝酒的地方只有杏花酒家。
“一起去。”南宫楚想拉殷世遥。
殷世遥闪开了:“我想睡觉,你们去吧,子苏对人不错,也会说话。”
南宫楚没再说什么,竟然真的就和郁子苏走了,一个作为敌人的梅花暗卫不想抓他还对他这么热情,他好像既不在意,也不奇怪。
原来除了熟悉的感觉,酒对他来说也很重要,以前从没问过要是自己和酒让他选择,他会选哪个,现在自己还是自己,酒却不再是单纯的酒,郁子苏的练习算是成功了,成功地和酒绑定在了一起。郁子苏一定很高兴,以前没有单独和南宫楚相处的机会,这个晚上顺理成章一起去酒家,大概像是在做梦,而且他不能喝酒,也许很快就醉,醉了楚绝不会不管……殷世遥心里很痛,越痛越觉得自己活该,这只是一个人和楚一起,这几年里自己曾经有过多少人?已经覆水难收,回不了头。
早上殷世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郁子苏微红的脸如浴春风,还主动和殷世遥微笑着打了个招呼。这种笑容勾起了古老的回忆,殷世遥记得上一次看到郁子苏对自己笑好像是多年前的事了,那时都还十几岁,风华正茂,心无芥蒂。
“他是个很温柔的人。”郁子苏说了句。这句话说得也很温柔,纯净无暇的脸上带着甜蜜的慨叹和回味。
这个人从里到外都比自己干净得多,而且也很漂亮,殷世遥觉得自己应该高兴,所以就堆出了一个微笑:“也许是吧,我不知道。”
搜索有了进展,荒僻的山里果然有一座巨大的庄园,暗卫府没有采取行动,只在暗中监视。王阁领在听取汇报的时候,陆离竟然没来,这种事从未出现过,殷世遥想起这几天好像很少看到陆离的影子。
☆、二十三
王阁领觉得手下的表现就像四季的天气一样变幻无穷,比如最近郁子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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