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柯一向果断,说干就干。转身钻进浴室,一边调节水的温度一边寻找着幻想中的对象。
滚烫的水流打在身上,氤氲的水汽让宁柯的眼神越发迷离。下意识的动作着,大脑还在寻觅着某种刺激。
想想苍井空?没感觉。想想林志玲?不行。想想自己这些年看的各类爱情动作片里娇喘、呻-吟,为什么感觉那么奇怪呢?
宁柯皱着眉头紧闭双目忽而寻觅到了一丝呼吸。好像那种类似于男人的粗重的呼吸声,包裹着温柔而促狭的笑意。
“小柯……”
对,好像就是这样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宁柯手下略一用力,完成了一次精神之旅,发出心满意足的叹息。
——等一下!宁柯猛地回过头,一个陌生的男人端端正正的站在几步之外。
宁柯的大脑空白了三秒,对方率先做出反应。
“咳……那个,你要不要毛巾?”男人取下架子上毛巾递过来,表情诚恳而认真。
“滚!”
少帅路过的时候正看到男人被宁柯连人带包丢出来,大吼着让他‘出去’然后死死地关上了门。
少帅一愣,这小子竟然敢撵人?他真是无法无天了。夏天气躁,这火腾一下就上来了。
少帅一把推开呆在门口的男人,狠狠拍门,“开门!”
“滚!”宁柯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少帅眼睛一立,抬脚就要踹门。男人连忙将人拦住,“教练,误会!”
教练?宁柯抬手抽了自己一嘴巴,套上短裤,闷着头打开门。
少帅气的够呛,劈头大骂道:“你个小王八蛋脾气见涨啊!怎么回事?一个人住惯了,就成了你的房子啦?别忘了这是国家队,大家都是双人间,凭什么你搞特殊?安排个室友就戳了你的逆鳞了?什么毛病?还有没有点集体意识?”
宁柯低着头,那叫一个有苦说不出。队里的确都是双人间,可是队员是单数,他又不那么合群,就‘凑巧’被单出来了。安排人他没意见,关键是能不能挑个时候啊?
“他……他不敲门。”宁柯终于给自己找了个理,立刻仰起一副桀骜的面孔。
“不敲门你就把人轰出来啊?我真……”
“教练,”男人打断了一下,“你错了。”
二人一愣,耳朵没失灵吧?
“小柯不是轰我出来,他只是觉得屋子里太乱了,觉得很失礼。他想先收拾一下,再让我进去。”
宁柯觉得面部肌肉在抽搐,他从没有见一个人说谎说得这么正经。
“这样啊,”少帅摸摸自己的头,瞥一眼犹如台风过境的屋子,捋一捋思绪继续批评道:“你这卫生是该搞搞了,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啊?不过现在是打扫的时候吗?限你一分钟回到训练场去。”
宁柯瞥了一眼,火速抓了件衣服飞奔而去。
少帅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叮嘱道:“小李啊,你不要见怪啊。这小子其实人缘很好的,处处你就知道了。”
男人憋着笑,心说:“您哄我,我不拆穿您就是了。”当下点头称好。
少帅很满意,“你先把东西放下,十五分钟后来训练场,我们有个小小的入队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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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入队仪式,不过是大家站成一排,互相好好地面对面介绍一下。行个礼,握个手,你是我的好朋友。
宁柯沉着面色站在最边上,思绪起伏不定。脑海里至今还不断回放着浴室里相见的那个画面,好像比赛时候看的慢镜头,一帧一帧细致的让人屏息。
一瞬间觉得无地自容,一瞬间恨不得杀了那个家伙,一瞬间想要逃离这里。
这些情绪通通被他隐匿在冷漠的外表下,别人看得到仍旧是那张冷峻的脸。唯独外犀利,带着赛场上蔑视一切的杀气。
队里话最多的丁胖子不甘寂寞,小声嘀咕着:“听说新来这人都二十了,也太大器晚成了吧?”
他的室友卫羽跟着八卦:“二十岁才从二队上来?这资质也……”
卫羽性子温和,话说一半,口下留情。
“二队?”丁胖子嘴一撇,“才不是呢!二队、国青我都熟,绝对没这么一号。”
一直在一旁徘徊着的楚秀才此刻终于凑上热闹,立刻积极贡献自己掌握的资料,“少挤兑人了,人家十二岁就进了一队了,那时候你们还在国青呢吧?”
众人一惊,“十二岁进一队?少帅还是十三岁进的呢!”
宁柯始终听着,此刻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那这些年他去哪了?”
楚秀才压低了声,“听说家里出事了,没留几天就自己申请回他们家那的省队了。”
自请回省队?宁柯皱着眉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丁胖子惊叹:“十二岁杀进来,二十岁空降回来。我说宁爷,这回咱们队里终于有一个人让你放在眼里了吧?”
楚秀才一看宁日天动手要‘杀’人了,连忙制止,“人来了人来了,快鼓掌欢迎。”
人群爆发出一阵起哄似的狂热掌声,那个人出现了。
他的身形高大,看起来比181的宁柯还要高一点点。健康的小麦肤色,均匀的身体线条,若不是穿着训练服更像一个模特。五官分开来讲的确是平淡无奇,可是组合在一起立刻有一种儒雅的气质。
尤其是那双眼睛,幽深如墨,好像湖面一样有种让人安静的魔力。
他不受任何干扰,不论队友们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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