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仔细一想的话,就会发现这两个人之间,其实有很多的相似之处。同样的红眼蛇瞳,番红头发,龙的尾巴……
等等,虽然他们的尾巴很像,但阿斯蒙蒂斯的鳞甲是黑色的,但是婴儿却是银色的,而且婴儿的左眼皮上还有三道疤痕,他们绝对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但是,真的不可能吗?
野狼简直要被自己烦死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就是莫名其妙地特别在乎这个问题,这似乎是个非常非常重要的问题,他必须要搞清楚婴儿的身份。
可是,搞清楚之后呢?
我要怎么做?
丢掉婴儿吗?
不不不,我本来就不准备收养他吧。
也不是,婴儿长得这么可爱,如果艾芙还活着的话,可以带回去陪着她。我平时出任务比较多,在家里的时间少,如果有婴儿陪着母亲的话,或许她就可以不用那么寂寞。而且婴儿也没有父母,他还只是个婴儿,根本就没有独自生活的能力,没有别人的照顾,他肯定会饿死的。
天哪,我到底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现在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吗。大卫堡还扑朔迷离,危机四伏充满了疑问,今晚能不能顺利离开,一切都还是问号,这个时候,你怎么能够纠结婴儿的身份问题。
野狼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思考大卫堡的问题。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脑子就是乱糟糟的一团浆糊,无数个阿斯蒙蒂斯在望着他笑,笑得他都快要崩溃了。
野狼觉得婴儿的身份问题就是个无底洞。他越想越复杂,越牵扯越广,许多以前忽略的疑点也重新浮上水面来了。比如,那个巨大的洞窟是怎么回事,洞里堆着的衣服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还有那个吃身体的怪物,婴儿的尾巴又是怎么一回事……天哪,这些问题简直就没完没了。
就在野狼纠结到抓狂的时候,一个念头,一个非常非常简单的念头,救了他。
阿斯蒙蒂斯是塞壬养的龙,塞壬是绝对不会放任阿斯蒙蒂斯不管的,阿斯蒙蒂斯也是绝对不会离开塞壬的。
所以,不管婴儿究竟是谁,他绝对不可能是梦里的阿斯蒙蒂斯。
婴儿只是单纯的婴儿而已。
所以,从结论上来说,一切什么都没有改变,全部又回到了原点。野狼不需要做出任何改变,他只要继续之前的计划,想办法离开大卫堡,这就够了。
其实这个推理并不是没有漏洞,如果是平时的野狼,绝对不会认同这种结论的。但说他自欺欺人也好,说他脑袋短路也好,反正他就是这么相信的,并且认为问题已经得到解决。
野狼长长呼出一口气,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笑容。婴儿还是有些担心的表情,野狼换了个姿势抱他,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婴儿困惑地摸着自己的头发,傻乎乎地看着野狼,根本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蠢透顶了的表情成功地取悦了野狼。野狼解决掉一个大问题后,心情轻松,竟然难得的变得幼稚起来,居然捏着婴儿的脸蛋往一边扯去。
白面团的小脸顿时被捏成非常搞笑的样子,野狼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的行为真的很白痴,但他真的就被逗笑了。
婴儿不停的挣扎,好不容易救出了自己的脸蛋,但已经留下红扑扑的几个大指印。
婴儿委屈地摸着自己的脸颊,嘟着嘴巴,不高兴地对野狼说:“啊啊啊”。
野狼很坏心地不搭理他,假装没听到他的抱怨。
婴儿更大声地“啊啊啊”起来,引起了前面的注意,有人回头看过来,野狼假装整理衣服,其实是把婴儿抱高了一些,还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婴儿不再大声嚷嚷,而是把手塞紧嘴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啊啊啊”。
野狼笑着说:“啊什么啊,都说了听不懂你在讲什么。”顿了顿,他在话尾加上了名字,“阿斯蒙蒂斯。”
说完之后,野狼的表情有些古怪。
婴儿确实是需要一个名字,总不能等他长大以后,还老是婴儿婴儿地叫他。可是究竟要不要替他取名为阿斯蒙蒂斯呢?这是个合适的名字吗?他会喜欢这个名字吗?
野狼低头,看着婴儿,表情犹豫,然后试着又叫了一次:“阿斯蒙蒂斯?”
婴儿吧唧吧唧地吃着自己的拳头,虽然他的脸上没啥特别表情,但野狼能感觉到缠在自己腰上的尾巴在高兴地晃动。
野狼忍不住又叫了一次:“阿斯蒙蒂斯?”
婴儿把拳头从嘴巴里拿出来,抬头看他。
野狼:“阿斯蒙蒂斯。”
婴儿眨巴眨巴眼睛,嘴里呢喃着奇怪的字符,但已经不仅仅是“啊”字了,他好像在尝试说出这个名字。
野狼又叫了几次阿斯蒙蒂斯。一时间,他有种错觉,好像自己在训练小狗。他通过不停地重复这个名字,然后让小狗对名字有反应,从而知道这是它的名字。不过,这个训练过程,貌似是需要借助食物的帮助,才能够有效果吧。
只不过,婴儿毕竟不是狗类,他远远要比狗类高等很多倍。所以,即使在没有狗粮诱惑的情况下,经过野狼的洗脑式重复,他还是学会了人生中的第二个字。
“阿斯蒙蒂斯,跟我说,阿·斯·蒙·蒂·斯。”野狼放慢速度,夸张的做着口型。
而婴儿则认真地学着野狼的口型,然后经过漫长的努力,他终于张嘴,清脆响亮地对着野狼说出人生中学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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