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总觉得他口中的好,和自己问的问题,完全风马牛不相及。
帝都居民普遍成熟的早,莱昂十四岁时就在兄长的带领下开始打野味,经验丰富,哪怕只是简单的摸手这一动作,也能叫他摸出大学问来。
野狼只觉自己被摸得毛骨悚然,差点没忍住一巴掌搧过去,但考虑到对方的贵族身份,最后咬牙又咬牙,克制着没冲动,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而莱昂一时不查,没有握住,怔了一怔,然后扬起笑容,竟得寸进尺地去抓他的手臂。
野狼手上套着袖剑的机关,哪可能随意让人抚摸,避开他的爪子后,规规矩矩地倒退几步,微微鞠躬行礼:“感谢您的赏识,那么事不宜迟,不如我们现在就上路。我担心,如果那只大鸟飞走的话,很可能……”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野狼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气,因为他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莱昂的动作,他好像幽灵一样飘到自己眼前,然后忽然出手,猛地打掉野狼戴在头上的兜帽,露出他的脸庞来。
“你……”野狼错愕地看着莱昂,心里想着这绝对不可能,对方下盘无力,四肢无力,完全就是个缺乏运动的娇贵少爷,根本没可能是个藏而不露的高手。但是,为什么自己却没有察觉到他的偷袭呢?
正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急色之人所发挥的潜力,野狼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理解的了。所以当莱昂接下来出手如电,避开野狼的手,扯下蒙住他口鼻的纱丽时,野狼感觉自己的三观简直都要重新写了。
而莱昂则简直要为眼前的这张脸而陶醉了。艺术品,父神在上,这绝对是艺术品啊。
他忽然完全能够理解对方为什么要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这样一张脸走在路上,简直就是在引人犯罪。
莱昂忍不住撩起野狼的刘海,野狼惊讶抬头,那双一直被刻意遮挡的眼睛,于暗处时是普通的靛蓝色,但置于阳光的直射之下时,竟是变成极为罕见的紫罗兰色。
“紫眸棕发雪肤,”莱昂啧啧称奇,“果然,你是南大陆海族的后代吧,这可真是捡到宝了。”
“海族?”野狼茫然。据他所知,紫色的瞳孔是来自母亲家族的一种特殊病变,隔代相传,继承这种眼睛的人大多天生神力,但寿命不长,很少有人能活过三十岁的。
此前,野狼也从未听过“海族”这个名字,他的家人只是普通人类,并无异族混血,也从来没有在大陆南端生活过。为什么……
野狼来不及深思,就被莱昂的下一个动作彻底激怒。
他妹的这家伙居然用手指摸他的嘴唇!
“你在做什么!?”野狼无比的震惊,“我是男人!”
“我知道啊。可是,那又如何呢。”这个变态贵族完全不懂的收敛,竟然在收回手后,将刚碰了野狼嘴唇的手指,收回自己嘴边。“我只在乎你下面的那张嘴是不是和上面的那张同样美味。”
说完,他一边直勾勾地盯着野狼,一边伸出舌头……色气满满地舔舐起手指来。
被人当着面如此亵渎,野狼一时惊讶过度,脑海一片空白,顿时像个傻子一样目瞪口呆地瞪着他。
而对方显然是误解了他的态度。因为这个变态贵族接下来竟然,他竟然,他他他他他竟然直接向下伸手去脱……
卧槽卧槽卧槽!
神经病神经病神经!
完全无法理解,彻底无法忍受,野狼勃然大怒,挥出右手袖剑,哪怕明知会被教会通缉,也要搏命将变态贵族斩落于自己剑下。
只听“噌”地一声巨响,金属激烈相撞,一柄长剑挡在了莱昂脖子之前,那是提早就有了防备的银盔甲骑士长利克斯。
野狼瞳孔猛缩,没想到竟然有人能够拦下自己的攻击。
骑士长利克斯虽然表情冷漠,但实际内心正长吁短叹。
同样的情景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这个蠢货皇子似乎天生就以激怒别人为乐趣,同样的错误犯了无数次,但依旧学不会前车之鉴是什么意思。逼得利克斯只好将自己的剑磨得越来越快,只求能在下一个刺杀者之前拦下攻击。
说时迟那时快,野狼迅速回神,一击受阻,并不盲目硬拼,而是一个矮身下探,左手剑出。
眼看莱昂就要被划破腹部,又是一柄长剑从旁斜斜刺出,于千钧一发之际及时赶到。这一次救下莱昂的,并不是利克斯,而是另外一个盔甲兵。
一击不中,二次被阻,野狼动作行如流水,竟连片刻犹豫都没有,反手抽出背负身后的双手短刀,左右开弓,如雷电般快速攻击的同时,踢了漂亮的扫堂腿,攻击莱昂的下盘,欲将对方踹到后在刺于刀下。
然而,这并不是一场公平的决斗。
这些训练有素的皇家盔甲剑士,非常不要脸地以多欺少,而且武器也耍尽了小手段。他们的骑士剑获得了光明教会的sān_jí魔法加强——这是贵族才能享有的特权。
面对野狼刁钻的攻击,盔甲兵只需轻松下劈,就好像切豆腐一般切断了他的袖剑,然后趁他惊讶之余,十人同时出剑。
为了躲闪,野狼不得不主动迎上了那只等待多时的脚。
野狼则被人当胸一脚踹中横着飞出去,沉重的盔甲像巨锤砸在他的胸口。须臾,呕出一口血来。
这些人的单兵实力并不见得比野狼高,但他们并不是在进行一对一的比武。公平对他们是没有意义的,仁慈更是他们不需要的品德。他们是没有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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