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哲笑了笑,又看手稿,上头的字迹每一个都让他觉得暖心。头一次,杜哲觉得被系统绑架过来做任务似乎也不赖。而系统此时此刻却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再次提醒【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忽然,有轻轻敲窗户的声音响起,杜哲皱眉,抬头问:
“是谁?”
“曲爷,是我。”
丁荣的声音从窗户后头传过来,杜哲一打开窗户就看见丁荣笑嘻嘻地仰着一张脏兮兮的小脸站在窗下,杜哲奇怪地看了丁荣一眼,这小子经常来往在溪苑戏班里,同他那一帮徒弟混得很熟,每次来溪苑戏班可从没人敢阻拦他:
“荣儿?”杜哲捏了捏丁荣的小脸,“怎么翻墙进来,脏得跟泥猴似得、快进来擦擦脸。”
“不、不,我不进来了,”丁荣连连摆手,他用袖子擦了一把脸道,“我来只是为了告诉曲爷一件怪事儿——”
“怪事儿?”
“是,我本是出来给您送二爷的这包写字儿的东西来的,可是路过查楼戏院的时候,却瞧见一群人围着戏棚子在往四周的柱子上贴绒花呢。”
“绒花?”杜哲皱了皱眉头,“眼下合欢花不是已经败了吗?再说、他们往那上头贴合欢作甚?”
“可不就是怪事一件吗?”丁荣挠了挠头,从怀里将一包书稿递给杜哲道,“我寻思,是不是同您三日后那场戏有关?”
其实事情要追溯到立冬那一天,厨房的人包了饺子,杜哲带着戏班的一群人乐呵呵地围在火塘边闲话家常,这个时候,大门却被人敲响了——
“曲班主,”来人恭恭敬敬地对着曲别意拜下,“我是来请您作戏的。”
都说戏子眼力劲儿过人,杜哲看着这人谈吐举止不俗又谦和内敛,便款款一笑道,“不知这位爷怎么称呼?”
“我只是个三等侍卫,曲班主不用同我这般客气,”那人笑了笑,环顾四周、轻咳一声道,“呃,不知……曲老板能否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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